蘇贏爾和蘇錦玉人都是傻的,同款震驚+懵逼臉。
他們看着粟寶囂張的上去挑釁,說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又見她念了個咒,屁屁攻擊……這都行!
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就看她把魂葫丟出去,大喊『去吧皮卡姨姨』……
後面的他們就看不到了,畢竟水鬼被打出本體,他們看不到了。
被突然丟出來的花心鬼也是懵逼的。
她本能進行了一場戰鬥,當她腳踩着一個女厲鬼,旁邊小厲鬼跪下來求她放過媽媽的時候,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粟寶拍手稱讚:「花心阿姨真厲害!」
花心鬼下意識說道:「那是……」
年輕的女孩厲鬼跪着,一邊哭一邊求:「我和媽媽錯了,我們再也不做壞事了,求你們放了我們吧……」
粟寶搖頭:「你們索了多少人命了?」
女孩眼底掙扎,說道:「也,也就七八個……」
粟寶皺眉,七八個,怎麼能用『也』字呢。
被花心鬼踩着的厲鬼喉嚨像是被沙子堵住似的,聲音難聽的說道:「柔瑾,別求她……」
「這次算我們栽了……」
厲鬼狠狠盯着粟寶,十分不甘心。
只需要再吞噬一個冤魂……真的就只需要一個!
她就能變成惡鬼,永遠的離開這條河水。
她在這條河裏重複了上萬次溺亡,她受不了,她選擇了吞噬別的鬼魂,這樣就能快點離開這裏。
沒想到功虧一簣!
粟寶不管那個女厲鬼說什麼,只看向叫柔瑾的女鬼,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是哪裏人,怎麼死的?」
柔瑾遲疑了一下,眼裏露出一絲絕望,說道:「我們以前是岸邊的居民,差不多八年前,那邊還是城中村自建房……」
她指着江對岸,不過現在那裏已經建起了高樓,以前的舊樓已經不見。
「有一天周末,我和媽媽到河邊洗被子……」
「我媽媽覺得被子太大件,洗衣機洗不乾淨,所以到了河邊。」
「我爸爸也跟着來了,不過我爸爸是在河裏游泳。」
柔瑾媽媽洗着洗着突然掉進河裏,柔瑾就連忙去拉自己媽媽,結果自己也落水了。
「我媽媽大喊救命,但我爸爸游遠了,沒聽到。」
柔瑾說着,難過的哭起來:「我和媽媽就這樣淹死了。」
「淹死後我們就成了這裏的水鬼,媽媽很生氣,不願意去投胎,她恨爸爸是個棒槌,怎麼叫都沒回頭。」
女厲鬼似乎也想起了死前的一幕,眼眶都是赤紅的。
她死了也就死了,可是連女兒也死了,丈夫就在百米外的河水裏游泳,明明女兒有機會被救……
但卻跟着她淹死了!
「我不甘心,我恨!」女厲鬼啞着聲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要去找他,弄死他!問問他耳朵是擺設嗎?」
粟寶:「……」
柔瑾繼續說道:「由於陷入淤泥,又被水草纏住,後來爸爸找了一會沒見我們,以為我們回家了,他也跟着回去了。」
「後來爸爸帶着人拿着竹竿來撈了幾回,可是都沒發現我們……」
粟寶皺眉:「你們是怎麼害死君兒姐姐的?」
女厲鬼掙扎一番,見掙脫不了,放棄了。
柔瑾看了她媽媽一眼,才把這兩天的事說出來。
原來,君兒根本就沒有要自殺,她跟她媽媽吵架之後到了河邊,就坐在河邊的休閒石凳上發呆。
「因為她孤身一人,我和媽媽就靠近,想把她吸引過來。」
「然後我就聽到她和她媽媽打電話,她媽媽很生氣的問她去了哪裏,君兒說她在河邊公園。」
柔瑾頓了一下,抿唇道:「君兒的媽媽聽了之後很生氣,說『好啊,你現在還會拿自殺威脅我了是吧?去河邊是想給誰看啊?你有那個本事你跳下去就別回來了!』……」
粟寶問道:「然後呢?」
一旁,蘇一塵和沐歸凡、蘇錦玉蘇贏爾四人只能眼睜睜看着粟寶自言自語。
見鬼的時候怕怕的,沒見鬼的時候……沒能『聽故事』,心底也痒痒的。
所以水鬼到底和粟寶說了什麼……
蘇錦玉嘀咕:「失策了,剛剛就該把蘇何問抓來溜一圈……」
此時柔瑾正繼續說着:「君兒和我一樣大,我很明白她的心情,她還沒解釋,她媽媽就把電話掛了……她就哭着哭着就蹲到了河邊。」
原本她不想害死君兒的,她媽媽卻告訴她不要心軟。
「我媽媽說,你同情別人,誰來同情我們?」
遲疑下,柔瑾的媽媽就把君兒拖下水了。
柔瑾內心掙扎,不過最終也沒阻止。
「君兒死了一天後,她媽媽才來找的,找了一天沒找到,晚上的時候我媽媽又把兩個女孩子拖下水。」
「聽到有人說落水了,君兒的媽媽就很着急。」
「路過那個男孩很勇敢,他水性很好,兩個女孩落水的地方也不算深,就真的讓他救走了。」
「我媽媽生氣,就讓我附身在君兒身上假裝落水,就……就把那個男孩……」
柔瑾說到這裏似乎很愧疚,不說話了。
柔瑾媽媽卻沒有一點悔悟的意思,只是說道:「該!她們去哪裏拍照不好,誰叫她們偏偏要貼着河面拍?」
粟寶很生氣:「那那個小哥哥呢?他就是救人,是好人!」
柔瑾媽媽滿不在乎:「又怎麼樣,反正以後都是要死,早死晚死不如成全我。」
粟寶:「……」
她生氣了,上去就掐住女厲鬼的脖子,使勁搖晃:「你清醒點!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不是命嗎?」
蘇錦玉:「?」這不是她昨天說過的話嗎?
女厲鬼被搖得都要魂飛魄散了,掙扎着拍打粟寶,然而沒打一次,粟寶手裏的紅繩就發出一陣微光,狠狠反擊她。
女厲鬼總感覺她自己在打她自己??
不打要被粟寶掐滅,打的話自己攻擊自己,橫豎都不討好,女厲鬼氣急敗壞:「住手……」
粟寶就不。
雙倍攻擊加持下,女厲鬼最終被粟寶掐着,噗的一聲化成煞氣,被魂葫盡數吸收……
花心鬼都震驚了,臥槽,這小傢伙這麼厲害的嗎?
粟寶自己也愣了一下,旋即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抿着唇。
為什麼大人的心,會這麼複雜啊……
為什麼他們總喜歡去怪別人?
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麼他們很多人都不明白?
粟寶有一瞬間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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