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粟寶舉着閻王殿,遠遠就砸了上去。
黑影心神俱裂,跑得飛快,然而閻王殿好像裝了衛星導航,走哪跟哪,不砸他一榔頭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噹的一聲……
好似和尚撞老鍾。
花心鬼驚嘆:「哇,好響!一個腦袋能發出鐘鳴一般的聲音,可見裏面有多空。」
懦弱鬼點頭:「空空如也。」
嫁衣女鬼:「這麼大陣仗,奴家以為是那起兵造反的攝政王,未曾料到是不服老爹管教的敗家紈絝。」
倒霉鬼:「得了……給山上的熊貓留點筍吧!」
糊塗鬼:「快吃!陰脈不可多得,過了這村沒這店。」
……
黑影噴出一口『鮮血』,也不知道是被閻王殿砸的還是被花心鬼他們氣的。
他陰鷙的看了粟寶和季常一眼,旋即化成一片煙霧煞氣……四散消失不見了。
粟寶還想追上去。
季常立刻攔住粟寶,說道:「粟寶,窮寇莫追!」
閻王殿很逆天,砸下去能讓對方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現在的粟寶卻只能把對方腦袋砸出一個坑。
第九殿平等王是心底有顧慮才跑,要真是不要命的拼起來,以現在粟寶的實力,依舊不夠看——
季常還記得閻王未歷劫之前,也跟第九殿平等王打過一架,她的閻王殿只是輕輕退出去,平等王就差點魂飛魄散。
不是他不信粟寶,送現在她掌控閻王殿的情況,她實力的確不夠。
真追下去,很難說最後是什麼結果。
季常一點都不想讓粟寶冒險……
粟寶只好把閻王殿收回來,說道:「好吧……」
季常盯着變成吊墜的閻王殿,心底澎湃難以平靜。
「你真的收了閻王殿……」
粟寶嗯吶一聲:「是閻王殿自己跑到我手裏來的,我什麼都沒幹,它就認我了。」
季常:「……」
正在拼命吸食陰脈的眾鬼:「……」
愛哭鬼:「哥,我好撐……可以停下了嗎?」
她可憐兮兮的看着懦弱鬼。
懦弱鬼雖是少年。
可在幾次的危機中,他都身先士卒,逆天翻盤。
就算是平時,也是最有計謀的那一個。
所以愛哭鬼雖然年紀比懦弱鬼大,還是不自覺喊了一聲哥。
懦弱鬼摸着圓滾滾的、差點撐爆的肚子。
實在是塞不下去了。
花心鬼默默說道:「再吸一口,塞塞縫。」
倒霉鬼:「……」
這讓他想起外婆餵飯,一口又一口。
先是吃肉,再是吃飯,最後吃不下去了?再來一口湯塞塞縫。
真是填得嚴嚴實實,一點空間都沒浪費。
「好了,我真的一點縫都沒有了。」糊塗鬼第一個放棄,滾在地上。
他感覺自己力量又增大的許多,現在把他放出去,他能把剛剛那個黑影生撕了。
當然,這是他的錯覺。
嫁衣女鬼意猶未盡,望陰脈興嘆:「哎~好可惜哦,奴家好不容易遇見這麼一條能升級的陰脈,可人家的胃口卻只有那么小!」
倒霉鬼滋溜一聲,費力的飄起來:「所以有時候能吃也是一種本事!」
粟寶困惑的看着他們。
「為什麼要吃那麼撐呢?下次再慢慢吃好了。」
花心鬼嘆氣:「下次可不一定還有這機會……」
卻見粟寶抓住陰脈,嘿哈一聲。
佔地一個荒山的陰脈,就這樣被她丟進了魂葫。
粟寶說道:「吶,這不就可以了嗎?想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吃。」
眾鬼:「……」
眾鬼張大嘴巴,無言以對。
陰脈還能收回魂葫??
你你你……
你倒是早點說呀!
要早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吃那麼撐,這得要多久才能消化!
倒霉鬼不放心的問道:
「魂葫不會中飽私囊吧?它胃口那麼大,趁我們不注意偷吃怎麼辦?」
當一聲。
不知道哪裏飛過來一塊小石頭,砸在倒霉鬼頭上。
魂葫抖了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只差沒開口罵:你偷吃,你全家都偷吃!
懦弱鬼說道:「放心吧,魂葫要偷吃的話,我們早就不在了。對吧魂葫。」
他抬手碰了碰魂葫,順勢在粟寶腦袋上揉了揉。
粟寶抬頭,雙眼亮亮的:「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季常看着頭頂,說道:「嗯,找一下出路吧……」
這裏不是普通的地方,想要回去就先要找到出口。
「說起來我們來這裏多久了?」花心鬼奇怪問道:「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一點時間的變化……」
這種感覺就好像睡了一覺起來,看到外面天黑了,一時分不清楚是早上還是晚上。
又如同半夜忽然渾渾噩噩的醒來,分不清自己身處何方。
他們感覺在這裏才過去了一會兒,心底又有一種過去很久的念頭。
季常道:「這地方特殊,屬於秘境。看過玄幻小說嗎?」
花心鬼:「昂?」
嫁衣女鬼舉手:「什麼叫玄幻小說?」
季常:「說了你們也不懂,不說了。」
眾鬼:「……」
粟寶忽然舉起一塊超大石頭,撒腿就跑:「回家咯!我給外婆帶點特產!」
季常看向她手裏的大石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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