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銀環蛇並不排除,是有人故意為之,將其放在門口的階梯下。而人一旦從室內走出,就得經過木階梯。經過,就得發出聲音,而發出聲音,對毒蛇而言即是一種挑釁。以為這個人類是闖入了他的領地,所以便會下意識發起攻擊。
而一旦真是有人刻意而言,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答案其實岡本貞子並不需要猜測。
定是那家西村屋本館內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做到。
「沒想到我憲兵司令部,居然也有軍統安插進來的內奸。行啊,山城政府,看來我們帝國還真是小瞧你們了。」岡本貞子獰笑。
……
上午九點。
和平飯店。
7樓。
「什麼人?!」一名西裝男子匆匆趕來,可馬上就被高木沙茶給鎖定,喝出一聲,手中的槍已經將他對準。
「皇軍,是自己人,自己人啊。」西裝男子一臉惶恐的舉起雙手。
「你是趙老闆的人?」高凌宇也在走廊上,冷眼看着對方。
「嗯,嗯。」西裝男點頭如搗蒜。
「趙老闆的人,經過我們這裏,也得經過搜查。」高凌宇鐵面無私。
隨即給了旁邊兩名鬼子一個眼色。
兩名鬼子立即上前,在西裝男渾身上下,到處摸索起來。
一分鐘後。
「課長,沒有危險物品。」一名鬼子沖他搖搖頭。
「咚咚咚~」高凌宇敲響了707套房。
「誰?」
「是我,錢小姐。你們來了個人,麻煩你出來確認下吧。」
「我們的人?」錢敏詫異。
好端端的,不好好保護她的乾爹,來她這邊做什麼。
門被打開。
「錢小姐。」西裝男面色難看喊了一聲。
「確實是我們的人,高課長。放他過來吧。」
高凌宇沒話可說了。
不過這個西裝男,過來的原因,他已經猜測到了。除了將真正的趙志鴻,已經死去的事實,轉告給錢敏。絕不可能還會有第二件事。
……
「死…死了…」果然,如高凌宇預測的那般,西裝男此次前來的目的,還真是向錢敏轉告趙志鴻的死訊。聽到事情來龍去脈的錢敏,整個人錯愕住,都懵逼了。
她乾爹居然死了。
還是被只銀環蛇給咬死的。
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保護她乾爹的日本人有那麼多,連軍統和紅色,都無法靠近她乾爹身邊。而這般森嚴的戒備,她乾爹居然不是死於刺殺,竟然栽在了一條銀環蛇的手中。
她這怕不是在做夢吧。
「錢小姐,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情的冒牌貨趙志鴻,走了過來,好奇詢問。
「不關你的事,滾遠點!」本就狀態將近崩潰的錢敏,哪還有心情理會這個冒牌貨,開口就是一聲呵斥。
冒牌貨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數步,遠離這個女人。
「咚咚~」
這時門外的高凌宇,又敲響了房門。
「什麼事?」
「錢小姐,是不是發生事了?有沒有我這個高課長能夠幫上忙的地方。」高凌宇假裝關問,演技依然逼真,看不出絲毫破綻。
「不必了。高課長。我們都很好,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她冷聲回。
「行,那在下就不叨嘮了。錢小姐您忙。」乾爹死了,居然還能裝作沒回事似的。可見這個錢敏確實有幾分手段啊,難怪能被趙志鴻這狗漢奸認作乾女兒。高凌宇腹誹。
……
和平飯店。
一樓倉庫。
「費先生,您看。」諸葛聞香掏出張皺巴巴的紙條,遞出。
「趙志鴻已除!」接過紙條的費森,便看到這張皺巴巴的紙條上,寫有這五個大字。
「你是在哪裏發現的?」費森沉聲。
「就在我休息的那間房。」諸葛聞香如實道。對於那名素未謀面的同志,得知她的住處一事,並不覺得意外。畢竟那位同志,都已經得知他們姐弟和費森先生的身份。
「當時就沒看到『他』的身影?」
「嗯。沒有。」諸葛聞香搖搖頭:「那位同志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無處不在。我一睜眼醒來,這張紙條就在我枕邊了。」
「那為什麼不在我的枕邊呢?」旁邊的諸葛頑強下意識開口。
他這話一說完,他姐和諸葛頑強,兩雙帶有異色的眼睛,就朝他看了過來,直勾勾盯着。
「姐,費森先生。你…你們別這樣,我沒有想見那位前輩的意思。我就是想在我睡着的時候,跟他接觸接觸。」諸葛頑強避開二人目光,略顯尷尬的解釋。
自己只不過是想跟自己崇拜的人,靠的稍微近一些罷了,哪怕是在他睡覺的時候。這難道也有錯嗎?
並沒有吧。
「真是奇怪啊。昨天我問了組織的人,知不知道有這麼一位同志,可大家的回覆,要不就是搖頭,要不就是覺得詫異。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他存在,他又是怎麼出現的呢?」費森皺起眉,感到費解。
「費森先生,這你就不懂了吧。像干咱們這行的,保密自己的身份,那比什麼都重要。所以組織上的前輩們,即便知道這位大前輩的存在,即使你親口詢問,他們也是不會告訴你的。」諸葛頑強有些洋洋得意道。
這點費森當然也知道,他也是個腦子正常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沒想到這一點。但他昨天詢問組織時,並沒有問對方代號或是相貌特徵什麼。僅僅只是想知道,有沒有這麼一個人。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得到任何答覆。
……
「課長,這就撤離了?」下午三點,當得知保護任務,已經完成。叫他們全部返回九課休整時,仍然沉浸在工作中的高木沙茶,有些意外道。
「嗯,是岡本課長的命令。」高凌宇只是點點頭。
「那趙先生他…」
「高木,你這麼關心這個商人的死活做什麼。他是你親爹,還是的養父。還是說不保護好他,你心裏就會感到憋屈難受?」不等高木把話說完,毛利初櫻便是打斷,懟他一句。
「毛利小姐,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有些突然而已。」高木很是蒼白無力的解釋。畢竟他們這次任務可是死了兩個人。
……
某個隱蔽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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