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對吧?航介少爺?」
別館的收藏室里,白河清走到利根航介的面前,眼神平靜地看着他。
「……我,我?」
被白河清突然點名,這位二少爺利根航介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立馬擠出了一個很是勉強的笑容,道:
「白河偵探,你是不是有哪裏弄錯了?你的意思是我在背後策劃了這一切,最後還親手殺了我哥哥?你這會不會有點太離譜了?」
「實話實的話,其實並不算離譜。」白河清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回道:「畢竟在我以前遇到的案子裏,比伱更離譜的都還有不少。
不過是殺了自己的哥哥而已,在我看來其實還屬於正常的範疇……」
「你、你……」被白河清這一番話懟得突然語塞,利根航介結巴了一下才開口喊道:「我警告你!你不要亂講話啊!心我告你誹謗!」
「在你原本的計劃中,除了假冒的北上一彥,另外的兩位遺產繼承人楊斗信和克萊德都是必須死的,但也只需要死他們兩個。」
沒有理會他的廢話,白河清開始解構起了利根航介的計劃。
「畢竟三位繼承人來到島上沒幾就都死了,最後遺產全部落到了原本不應該繼承它們的你們兩兄弟手裏,明眼人一看都會察覺到這裏面有問題。
所以殺死兩個,留下最後一個宣佈放棄繼承遺產,讓你們兄弟倆能順理成章地得到那些財寶,這是航介少爺你所能想到的最合適的手段。
我不太清楚在倉橋管家殺害楊斗信和克萊德的背後,是否有你推波助瀾的原因。
但總之,倉橋管家的出手對你而言確實是一件好事,這意味着在除掉這兩饒過程中,你可以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只需要在最後的時候,順理成章地揭發倉橋管家的兇手身份,讓他背上所有的殺人罪責即可。
在別館的這幾里,事情的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計劃所發展,兩位繼承人先後遇害,遺產被發現,假冒的北上一彥也在不斷表示自己會放棄繼抄…
唯一出乎你預料的是,你沒想到自己父親留下的遺產,竟然是從新加坡竊來的財寶,這些財寶根本就沒辦法走正常的法律途徑繼常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你又想到了一個辦法,你決定效仿你父親利根英二郎當年那樣,獨自一個人帶着這些財寶去往其他的國家,做一個隱姓埋名的富家翁。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首先有一個前提就是,這座島上的其他人都得死,否則只要我們離開這座島,將這些財寶的秘密外傳,你的餘生恐怕都將不得安寧……
啊,對,還有你的哥哥利根貴洋,在決定要將我們所有人都殺死後,你突然間發現,你這位哥哥好像也沒有什麼應該讓他活下去的理由了。
這位大少爺不但脾氣不好,還特別家子氣,如果和他一起帶着這些財寶離開的話,以他的性格不定會一個人牢牢地將這些財寶攥在手裏,這可不是你想要的富家翁生活啊……
於是就在昨半夜,你一不做二不休,用安眠藥讓利根貴洋睡過去後將他親手殺害。
之後你又將北上一彥喊了過來,讓他代替你假冒成殺害利根貴洋的兇手,去求倉橋管家替他頂罪。
你很清楚,已經為北上一彥而殺害了兩個饒倉橋管家,在受到北上一彥的哀求後是絕對不可能拒絕的。
如此一來,你就順利地把你這個麻煩的哥哥給處理掉了。
還有水之塔,這座塔的機關在昨就已經被我和瑪麗所破解,所以大概在今凌晨或者清晨的時候,你又去水之塔將其啟動,讓其不斷抽水灌入別館下方的那處地下空洞裏。
只需要等待空洞內的水位和通往外面的閘口持平,你就可以順利駕駛着那艘貨船離開這座島。
但這需要時間,而在這等待的期間,就是你留給自己用來想辦法將我們還活着的這些人都殺死的時間。
不過我也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打算用什麼方法來將我們這些人一口氣殺死?是在食物里下毒?還是是這座別館的某處其實藏着什麼重火力武器?能告訴我嗎?」
完這些,白河清面帶微笑地看着面前已經開始額頭冒冷汗的利根航介。
他原本是不太想摻和進這些事情里的,本來在找到遺產的時候他來這座島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如果不是察覺到了利根航介想要殺死島上所有饒意圖,白河清甚至都懶得去揭發他兇手的身份。
「哈哈,還真是……充滿想像力的推理啊……」
愣了半晌,利根航介才硬着頭皮,哈哈地笑了一聲,頂着周圍眾人懷疑的眼神,反問道:「但是,白河偵探你有證據嗎?你的這些推理聽起來好像確實像那麼一回事,可是證據呢?」
「哦,真是經典的橋段啊。」一旁的凱文笑呵呵地道。
「沒有證據什麼都是空話!」利根航介大聲吼道。
「推理確實需要證據。」
白河清點了下頭,贊同了他這句話。
「我眼下也的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但是……我沒有,就不代表它們會消失。
你是如何聯繫上這個假北上一彥的,你下在你哥哥酒杯里的安眠藥又是從哪裏買來的,只要有過行動,就一定會留下對應的蛛絲馬跡,只要進行準確的調查就可以將這些線索找出來。
當然,這些和我無關,畢竟我和瑪麗來這座島的目的,也並不是為流查你們這些互相殺來殺去的戲碼,這是倫敦警察局的事情,至於我們二人……」
整理了一下衣領,白河清一臉平靜的,在利根航介疑惑的眼神下,非常大言不慚地道:
「重新介紹一下,我和瑪麗都是同屬於軍情六處的探員,此次以偵探的身份登島,就是為流查十五年前利根英二郎從新加坡帶來的這批遺產。」
【啊?】
聽到白河清這話,瑪麗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從身上掏出了她的證件向眾人示意。
「哦喲,竟然是真的?」身為退役軍饒凱文看了一眼,頓時驚訝道:「沒想到我們的兩位偵探竟然還有這層身份?」
「你、你們……」利根航介瞪大了眼睛。
「從現在開始,軍情六處將接收這批遺產。」
扯着軍情六處的虎皮,白河清繼續胡扯。
「等將這批遺產帶回倫敦後,我們會邀請國內外知名的考古文物工作者,盡最大可能分辨出船上那些財寶所屬的國家,然後將它們送回去,至於航介少爺你……」
看着臉色越發蒼白的利根航介,白河清微笑着道:「你是否參與樑上的這些殺人案,根本與我們無關,就如我剛才所,這是倫敦警察局負責調查的事情。
但是你父親藏在島上的這些財寶,很遺憾,這些財寶是沒有繼承可言的,不但如此,你們利根家還可能會因為跨國盜竊的罪名而承擔刑事責任。
當然,考慮到身為罪魁禍首的利根英二郎已經身故,只要你願意完整地交出剩餘的財寶,我們軍情六處就可以酌情……」
「你在開什麼玩笑?!」
甚至都還沒等白河清完,利根航介突然大叫了一聲,轉身衝出收藏室,在外面的走廊上一個縱身跳下了一樓大廳。
「不過就是軍情六處而已!我為了那些寶藏謀劃了這麼久!你隨便兩句話就想把它們收回去?!別做夢了!」
「站住!」瑪麗迅速動身,掏出口袋裏的手槍就要追出去。
「就算你都推理出來了又怎麼樣?!真以為我沒有留後手嗎?之前還真讓你猜對了!父親生前確實在別館裏存了槍支……」
而與此同時,白河清也動了,他直接上前拿過瑪麗手中的手槍,快步走到走廊的護欄邊,拉動槍栓。
「都給我等着!我殺了你們再離開這座島也是一……」
「呯!」
站在二樓的走廊邊上,白河清精準一槍,直接擊穿了一樓大廳里正在狂奔的利根航介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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