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的一番話說的許志遠啞口無言。
許志遠不是剛畢業的毛頭小子了,二十年的真是社會磨鍊,讓他比誰都清楚權利的重要性,眼睜睜的看着大專學歷的吳庸一步一步的把自己踩在腳下,要說許志遠沒幻想過自己得勢,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許志遠每一次做好事,結果都是差強人意,這才導致許志遠的破罐破摔。
如今兒子說了這麼多的話。
小飯館不比大飯館安靜,周遭還有吃飯喝酒的客人。
許志遠一個人坐在那邊一口接着一口抽着八九塊錢的香煙,在那邊想了又想:「兒子,我都快四十了,幹了十幾年,就只是個科員,我現在再去討好人家,有用嗎?」
「有用,年齡說明資歷在那裏,而且你雖然在局裏沒有什麼建樹,但是你在專業領域發表過很多論文,爸,這些都是你的資源,只不過你不會用罷了,你想想,當時文局為什麼一直把你留在局裏?」許默提點道,當時文局之所以對他噓寒問暖,主要就是看他的學歷。
別說當時,就是現在,2005年,局裏的研究生也少得可憐,按照許志遠的工作年齡,還有組織年齡,完全是可以在退休之前向上三步,實現副處待遇退休。
而許默對父親也並沒有什麼大的期待,只要能衛生局混個一官半職,那麼自己的家庭條件就會得到很大的變化,資產這方面先不必說,最起碼不用像是前世一樣,父母之間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許志遠在那那邊繼續抽煙,清高了二十年的他,顯然無法接受讓自己的論文上署上其他人的名字。
許默今天說的話,許志遠要好好消化一番。
許默倒是也不着急。
一家三口吃完飯以後,許默中午又在家休息了一會兒,一直到下午一點多的時候,許默才騎着自行車去上學。
父親的事情先急不得,眼下的事情是要先弄出一筆錢,給家裏買上一套大三室,還有把肖敏的藥治好。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買彩票,只可惜許默不記得彩票的中獎號碼。
許默倒是記得幾個賺錢的股票,問題是股票的賺錢速度太慢,就算買到漲停板,一天的收益才兩萬,許默父親的賬戶里攏共也就兩萬塊,按照這個速度,十天半個月也就翻幾倍,實在是太少了。
想到這裏,許默不由想着,早知道能穿越,當時還不如學計算機,隨便編寫點小程序,就賣個幾百萬,哪像現在這樣,八年苦逼的醫學僧,一朝重生什麼也沒有。
許默重生以後,肌肉記憶是還在的,而且許默也能感覺到,重生以後不管是記憶力,還是五感,似乎比以前更加清晰。
但是醫生這東西是講究資歷的,許默想要動手術,最起碼要讀完醫科學院才是,即使是讀完了醫學院,也不可能說上來就當主刀醫師。
十一月天氣清冷,許默就這麼騎着自行車,在前往學校的非機動車道上。
眼下一點多的時候,學校在上午自習,所以學校附近的道路人並不多,許默完全可以慢悠悠的晃到學校。
在即將到學校的時候,許默在附近的小巷子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巷子在馬路對面。
許默只是隨意一瞥,發現竟然是剛轉學過來的吳穎。
吳穎是從私立學校轉過來的,所以校服和一中的校服有很大的差別。
在吳穎的身邊,好像還有三個穿着同樣校服的女生。
許默滿以為她們是在敘舊。
結果卻沒想到,那個斜跨着背包的黃毛丫頭竟然推搡了一下吳穎。
吳穎低着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這和在學校里的扯高氣揚,完全是兩副光景。
卻見她緊咬着下嘴唇,好像是要哭了一樣。
許默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停下自行車想要看清楚。
這個時候,一輛公交車突然開過。
阻隔了許默的視線。
等到公交車離開以後,小巷子已經空無一人。
難道是看錯了?
許默有些不理解,想着可能真是自己看錯了,人家吳穎可是辦公室主任的女兒,怎麼可能被欺負,就算被欺負,也應該是自己這種沒有背景的普通人家的小孩才是。
許默沒有在意,騎車去了學校。
許默到教室的時候,午自習還沒有結束。
高三的學生,大家還是十分自覺的。
正午的陽光從窗戶里照射進教室。
學生們要麼伏案做試卷。
要麼便在那邊小休。
即使是不學習的學生,也只是默默的低頭玩手機,不會去打擾其他人。
現在讓許默去學習,許默肯定是學不下去的,他掏出300塊錢買的翻蓋手機,在那邊瀏覽着新聞,想着能不能從這上面找到賺錢的方法。
1.50自習課下課,安靜的教室里立刻吵鬧了起來。
吳穎是這個時候才進教室的。
與穿着統一校服的同學們相比,吳穎的酒紅色西式校服的確像是黑白默片裏唯一一道亮麗的風景,不止是酒紅色的小西裝,還有就是下身jk的短裙搭配長筒襪,也讓無數的女孩羨慕無比。
吳穎不過才來一個多月,在班裏就已經擁有了一干『好朋友』。
她們圍着吳穎在那邊問東問西的。
「吳穎,你的衣服真好看!」
「是啊,感覺香香的,就像是奶茶的香味!」
說到奶茶的香味,吳穎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這個時候,肖敏走了進來。
「你中午去哪了?不知道今天你值日嗎?」肖敏剛進教室,就被一個男生忍不住抱怨道。
肖敏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拿起黑板擦把黑板擦乾淨。
儘管許默讓肖敏不要着急。
但是患上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疾病,不着急是假的,肖敏肯定會趁着空閒時間多跑幾家醫院,想着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手法,最重要的是,要省錢。
可是她中午跑了一圈,結果一家比一家貴。
她現在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許默的身上了。
於是擦完黑板,肖敏忍不住找到了許默。
「錢的事情...」肖敏不想去麻煩許默,但是許默的確是最後的希望了。
「我在想辦法,不要着急。」許默知道她的難處,見她臉色不好,許默是知道的,這種疾病,問題大是不大,但是患病者因為不注意個人衛生,會導致某些部位奇癢無比。
於是許默想了想說:「錢的事情你先不要着急,這樣,你要信得過我,我一會兒去給你開點藥。」
「開藥?」
「嗯,」
肖敏狐疑的看着許默:「有用嗎?」
「你相信我嗎?」許默問。
就在兩人在教室里交流的時候。
一直和肖敏沒什麼交流的吳穎,突然一臉親切的走了過來:「肖敏同學。」
肖敏似乎有點警惕吳穎,不願意與吳穎有過多的交談。
而吳穎卻毫不在意,她左右看了看,趁着現在身旁沒什麼人,吳穎小聲的問肖敏:「你今天中午,看到什麼了嗎?」
肖敏臉色不好,避着吳穎道:「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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