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沒聽完張文會的話,嚇得手裏的筷子掉了,站起來聲音都不自覺的發抖:「人呢?人怎麼樣了?」
一旁的羅玉竹也是嚇了一跳:「對啊,周硯深現在怎麼樣了?」
張文會喘着氣使勁擺手:「嫂子,嫂子,你們先別激動,中隊長沒事,現在在辦公室被大隊長批評呢,他預判準確,及時跳傘沒有任何受傷,其他人也都平安回來。」
葉笙聽完鬆了一口氣,驚覺後背都已經濕透,腿上更是一點力氣沒有,一屁股坐下:「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我都要嚇死了。」
張文會有些內疚的撓頭:「我是來說,中隊長因為這個被批評,領導們也讓你過去一趟。」
葉笙感覺心臟還是有些不舒服,被嚇過後的痙攣疼痛,緩了一下有些納悶:「喊我過去幹什麼?」
張文會搖頭:「不太清楚。」
羅玉竹聽說周硯深人沒事,也是鬆了一口氣:「葉笙你去看看,只要周硯深沒事,其他問題不大。」
……
葉笙一路納悶的跟着張文會到大隊長辦公室,路上也問過張文會飛機出事,是怎麼回事?
張文會沒有參加昨晚的任務,問起來也是啥都不知道。
走到大隊長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裏面宋瑞科的聲音,有些怒氣:「周硯深!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回事,明知道那邊是旋風窩,你為什麼沒有及時撤回?」
周硯深語氣淡定,沒有什麼情緒:「作戰時,我們會因為天氣惡劣而不打了嗎?」
宋瑞科氣的聲音拔高:「說了半天,你還是聽不懂嗎?現在不是作戰時,我們是要確保每一個人飛行員的安全。你說你這次要是出事,是多大的損失?」
周硯深還是很平靜:「我不是平安回來了?而且我也確定我不會出事才做的。」
宋瑞科氣的無話可說,扭頭看着黃興勇:「你來說他,他現在真是油鹽不進。」
黃興勇端着茶杯在一旁沉默着,過了好一會兒:「要不這樣,硯深啊,你也很長時間沒休假了,這次好好休息一下,回去看看父母,具體什麼時候回來,等通知。」
葉笙在門外聽完愣住了,這個處罰對周硯深會不會太嚴重了?畢竟他那麼熱愛飛行事業,現在停飛,還沒有期限的停飛,他怎麼受得了?
顧不上禮貌的推門進去:「大隊長,黃政委,你們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宋瑞科被葉笙問的愣了一下,臉色瞬間變的和藹起來:「葉笙啊,你先坐,這次事情影響有些嚴重,回頭我們還會做具體調查,看是不是飛機的問題,還是周硯深技術操作失誤造成的。」
葉笙很篤定:「肯定是你們飛機問題,周硯深技術絕對沒有問題的,你們看着他成長起來,難道還不清楚嗎?」
對於葉笙毫無保留的信任周硯深,黃興勇和宋瑞科對看一眼。
黃興勇放下茶杯,輕輕嘆口氣:「小葉同志,這件事我們內部會開會決定,喊你過來,是想問你一點事情,在周硯深出門前,你們有沒有什麼矛盾?」
葉笙想也不想的搖頭:「沒有,沒有任何矛盾,我們也沒有吵架。」
黃興勇點點頭:「那就好,你這邊的情況我了解了,關於周硯深的事情,我們還要上報開會討論,在這期間,他就在家休息。」
說着看着周硯深:「你們先回去,我和大隊長去市里開會,具體的還要等開會後再決定。」
周硯深立正敬禮,表示服從命令,然後帶着葉笙從辦公室出來。
葉笙也沒辦法,畢竟服從是他們的天職,不管對和錯。
皺着眉頭跟着周硯深從辦公室出來,到沒人的地方,趕緊拉着他的衣服:「你身上受傷沒有?有沒有擦傷什麼的?你可不要瞞着我啊。」
周硯深忍不住笑着:「你看看你着急的,一會兒回家,脫光了讓你檢查好不好?」
葉笙氣惱的推了他一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呢。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還讓我也來?」
周硯深安慰着:「沒事沒事,就是正常的詢問,都是正常流程。不過,你剛才護着我的樣子,很美。」
葉笙無語,她都要着急死了,周硯深怎麼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這裏嘻嘻哈哈的開玩笑呢?伸手捏了下周硯深胳膊:「你正經點,你要是難過表現出來,我也不會笑話你的。」
周硯深笑起來:「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走吧,先回家。家裏中午還有飯嗎?我這會兒還有點兒餓了。」
葉笙點點頭:「我媽中午做的手擀麵,還剩不少呢。」
周硯深看看左右沒人,伸手摟了下葉笙的肩膀:「走吧,回去吃麵條。」
葉笙心裏還是擔心,怕周硯深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把情緒壓在心底。
一直到回家,周硯深情緒都不錯,吃飯胃口也很好,還讓羅玉竹幫他再煮兩個荷包蛋放麵條上。
葉笙就琢磨着,這應該是真的沒事,要不誰能這麼難過了還吃得下東西去。
……
文工團里也都在討論周硯深的事情,畢竟周硯深在這些姑娘眼中,像偶像一樣的存在,因為不明真相,所以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柳影撇嘴:「周大哥最近就是太飄了,放以前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技術性的失誤。」
也有人疑問:「不應該吧,我看中隊長一直很穩的,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柳影冷哼:「他以前沒結婚時候確實不會,不過從他結婚後,變得越來越不像他了。」
一直整理東西,沒有參與她們討論的朱浣浣在聽見這句後,抬頭有些奇怪的看着柳影:「那你的意思是周硯深取的媳婦不對?有些克他?那是不是娶你就會好一些。」
柳影氣的轉頭看着朱浣浣:「我跟你說話了嗎?和你有什麼關係?」
朱浣浣彎眼無害的笑着:「你看看你怎麼還生氣了,我這不是在討論這個問題。」
柳影被氣的摔東西出門,這兩天相處下來,她發現她根本在朱浣浣這裏占不到一點便宜,甚至還總是吃虧。
明明長着一張很好欺負的臉,怎麼是個刺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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