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多了看沈雨茹兩眼,畢竟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時,她平時也挺八卦的性格,這次竟然沒有參與討論,臉色卻十分古怪。
沈雨茹察覺到葉笙在看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帶刺地看回去,而是低頭翻着課本。
葉笙收回視線,心裏疑惑,難道她知道毛翠翠去哪兒了?
王穎和毛父很快又帶着警察回來,又去班裏問了每一個學生,問了平時和毛翠翠有沒有矛盾?
同學們都一致搖頭,最後又問了和毛翠翠同村的同學,最後有沒有見到毛翠翠。
對方也是一臉疑惑,又很肯定地告訴警察:「沒有,我昨天出校門的時候就沒見毛翠翠,平時在路上也會碰見,昨天沒碰見。」
主要當時風雪太大,也沒空去注意這個。
就很神奇,整個班的同學,在放學後都沒見過毛翠翠出校門,值日生又很篤定,他們走的時候,毛翠翠也沒在教室。
警察覺得奇怪,又去辦公室問了各科的老師。
大家對毛翠翠的印象就是沉默,平時也不喜歡說話,每次喊着回答問題,聲音也是非常的小。
葉笙翠毛翠翠也是印象深刻:「不愛回答問題,作業卻完成得很認真,在班裏存在感很低。」
王穎也贊同:「確實是這樣,而且好像和班裏同學關係都一般,喜歡獨來獨往。」
警察調查完,又安慰了毛父幾句,他們會積極去找,也讓毛父去附近和親朋好友家看看。
警察帶着哽咽的毛父離開後,校長又過來,叮囑老師們不許把這件事傳出去,回去也不能再議論,也要通知學生們,不要交頭接耳議論這件事。
葉笙想着也是現在沒網,大家消息比較閉塞,要不不用半天,全國都能知道。
中午放學的路上,王穎還跟葉笙感嘆:「這個毛翠翠年齡是班裏最大的,因為家裏孩子多,她就在家幫着帶孩子,一直到十二歲才開始上小學,今年虛歲都十八了,才上初一。所以在班裏也自卑得很,不願意和比她小好幾歲的同學交流。」
葉笙沒看過孩子們的檔案,而且毛翠翠長得個頭不高,看着還挺顯小。班裏孩子的年齡也是參差不齊,有的晚上學初一都十四五也很正常。
所以從來沒想過這姑娘這麼大了:「這麼大了?那會不會是談戀愛了?」
王穎愣了一下,搖頭:「不能吧?她天天都在學校,性格又那麼內向,怎麼會談戀愛呢?」
葉笙也不能亂說了:「還是要催着警察去找,儘快找到人才行。」
王穎嘆口氣:「怎麼就突然出了這個事情,這孩子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
葉笙到家,周硯深意外在家,還做好飯等着她。
一道普通的五花肉白菜炒粉條,兩碗白米飯。葉笙卻吃得異常滿足:「你們最近還有任務嗎?」
周硯深點頭:「快過元旦了,事情會多一些,我們和別的單位不一樣,元旦的那一天,我們會有任務,不過過後,中隊會補過元旦。」
葉笙表示理解:「補過也好啊,元旦的時候,我就去嫂子家和她們一起包餃子。」
周硯深輕笑:「小丫頭覺悟挺高啊。」
葉笙冷哼,傲嬌了一下,又開始說了張鳳春的事情:「這個張鳳春也是,她就不能稍微遮掩一下,非要把這種人走茶涼的事情做得這麼明顯?」
周硯深一點兒不覺得奇怪:「是不是發現小小家屬院,還有黑暗面?」
葉笙搖頭:「哪裏,我見過的黑暗片比這麼厲害多了。」察覺說得不對,又趕緊改口:「對了,我們學校發生了一件事。」
然後把毛翠翠的事情說了一遍。周硯深聽了皺眉頭:「人到現在還沒找到?」
葉笙搖頭:「要是明天還找不到,這姑娘真的凶多吉少了,這麼冷的天……」
周硯深琢磨了一下:「以後去學校也把匕首帶上。」
葉笙噗嗤樂了:「這個倒是不用吧,我們學校到大門口三百米的距離,誰敢動手?」
周硯深卻表情嚴肅起來:「那也不行,你忘了之前在胡同里也有人敢攔着你?最近天不好,天黑得早。」
葉笙知道周硯深是在擔心她,彎彎眼睛笑着:「好,就聽你的,我都隨時帶着。」
周硯深很忙,吃了午飯又匆匆回中隊,好像就是為了趕着回來給葉笙做一頓飯,然後和她一起吃飯。
三天後,毛翠翠依舊沒找到,私下已經有了很多版本,有人說是毛翠翠被人拖進了雪地里糟蹋了,然後因為那天雪大,屍體都被雪蓋住了。
也有人說,已經發現毛翠翠的屍體,一絲不掛,被扔在涵洞裏。
反正各種流言都有,也因為這件事,學校每天下午放學也早了一個小時,校長更是一而再地強調,不許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王穎聽見人沒找到,心裏着急:「怎麼回事?怎麼會找不到了,不會是被拐賣了吧。」
葉笙覺得沒找見人不奇怪,畢竟現在各方面都不發達,又沒有什麼電子眼,要是丟個人,雖然藏在哪裏都不好找。
想着,她不由又看向沈雨茹。
沈雨茹板着臉,沒什麼表情的在改作業,時不時又在課本上標記着,總之很忙碌的樣子,也從來沒有參與討論關於毛翠翠失蹤的事情。
這些反常的行為,就很不符合她平時張揚的性格。
沈雨茹被葉笙專注的視線逼着抬頭,對上葉笙的眼睛後又趕緊低頭,手下的紅筆不自覺的在作業本上劃出重重的痕跡。
又突然抬頭,瞪眼看着葉笙:「小葉老師,你一直盯着我幹什麼?」
葉笙笑笑:「本來想找你借一下英語卷子,看你在專注改作業就沒好意思開口,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沈雨茹被噎了一下,還以為葉笙會回個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就正好可以藉機吵一架,結果對方會改變了態度,甚至還很好。
最後只能敷衍的嗯了一聲:「你要什麼卷子?」
葉笙笑着:「就是去年州上的期末考試卷。」
說着話,卻沒忽略沈雨茹眼底那抹慌亂和掙扎,那這件事和她一定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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