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住什麼嘴?憑什麼要讓她住嘴?
鏟屎的剛剛還伸指頭在她嘴裏呢,要不是她素質高,早就狠狠咬下去讓人死翹翹了!
不就是咬了咬腹肌嗎?
看這小暴君還能怎麼辦!
虞真才不管蕭則的話,直接盤旋在少年熱騰騰的衣服里,衝着堅韌密實的腹肌咬了又咬,留下了一串細密的、如同針尖一般的小紅點。
當然了,她還努力克制着分泌毒液的本能,她只是生氣,可不是想讓鏟屎的直接躺板板。
只是咬着咬着,虞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這小暴君的呼吸怎麼越來越深了?皮膚好像也越來越滾燙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蕭則這反應究竟怎麼回事,便感到一隻手伸進了衣襟,精準的抓到了她的身體,直接把她從裏面抓了出去。
驟然從溫熱的環境中抽離出來,虞真有些懵。
蕭則喘着氣,整個人都熱騰騰的,看着它的眼神有些嚴肅:「不許這樣咬人。」
剛說出口,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這樣咬別人也不行!」
虞真被他提在半空中,不屑的「嘶嘶」了兩聲。
誰願意這樣咬別人啊!
要不是看這小暴君乾乾淨淨的,身上還暖洋洋的,腹肌也觸感很好,打死她都不會想出來這樣的報複方式。
真當她是那麼隨便的蛇?
只是蕭則這樣說,她偏不要答應,誰叫這人不給她看書還把指頭塞她嘴裏的?!
究竟是誰先動的手?
在蕭則嚴肅的目光中,小黑蛇搖了搖頭,還虛空張了張口。
蕭則:
只要一想到墨玉鑽進別人的衣襟這樣咬別人,他臉就更黑了。
但小蛇確實很調皮,若是他不好好跟它說,說不定它真的幹得出來鑽別人懷裏咬人的事兒。
他忍了忍,最後還是低了頭:「要怎麼樣你才能答應我不隨便咬人?」
小黑蛇得意洋洋的用尾巴尖指了指他胸口的方向。
蕭則:「這書真的不適合小孩子看。」
「嘶嘶!」
小黑蛇的尾巴尖都快繃直了,再次衝着那本書點了點。
蕭則有些頭疼。
但見小黑蛇如此執着,只能選擇暫時穩住她。
「行。」
虞真一愣,立馬抬眸看着他。
這就答應了?
少年紅着耳朵,眼神躲閃,咬着牙說:「但只能我給你翻着看。」
蕭則話音剛落,便看見小黑蛇十分人性化的點了點頭。
還直接閉上了嘴,用尾巴尖在嘴邊寫了個一字。
他十分聰明,立馬看出來她答應了不隨便咬人這個條件。
回到營帳躺在床上,蕭則還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事情好像變得不太對。
明明他不想給她看這種這種書的。
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小黑蛇安安靜靜的卷在他的手腕上,在被子裏已經熟睡。
他原以為自己會睡不着,但沒成想不過一會兒便墜入夢鄉。
蕭則做了一個夢。
一個
有着熟悉少女的夢。
她睡在他的床上,整個人都橫陳在他眼前
白得像月光。
**
蕭則有些遲疑的抬了抬腳步,眼前像是蒙了一層霧氣,令人煩擾。
懷着一種奇異的,想要看清什麼東西的念頭,他往前走去。
少女的身影從朦朧變得清晰,她微側着頭,漆黑的長髮鋪散在床上,像一張網,緊緊纏繞着她,捕捉了他。
蕭則心跳如鼓,抿着嘴唇,看着眼前的人。
他的視線緩緩往下,落在她的胸口、腰線,黑色的長髮鋪散在床上也纏繞在她身上,遮住了最為關鍵的地方,卻令人更想探究一二。
蕭則不由自主的伸出一隻手,像是被海上的女妖蠱惑了一般,帶着些輕顫的就要碰到她的肩頭,卻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這是夢為什麼他會做這樣的夢
這樣不好。
殘留的理智讓他清醒了一瞬,他深吸一口氣,把眼神從面前正在熟睡着的少女身上移開,腳下一轉,竟是要轉身離去。
但袖口傳來的力道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一具柔軟的身軀從背後順着他的腰攀附而上,隔着布料,他甚至能感受到一陣溫暖的壓力。
肩頭一重,少女滑嫩溫熱的臉頰落在他臉側,與他耳鬢廝磨
蕭則瞳孔一縮,耳朵發燙,全身上下都好似着了火。
他僵硬在原地,想要逃離這蛛網一般的纏綿,卻突然聽見耳邊傳來少女嬌軟的聲音——
「看看我呀。」
「殿下你怎麼不回頭看看我?」
她聲音天真中帶着一絲嬌俏,就像記憶中胡亂穿着衣服的「小太監」,只是比起現時,更多添了幾分嫵媚。
「你不是她。」
蕭則雙拳捏得死死的,閉上眼睛,有些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我怎麼不是她了?」夢中的少女嬌氣的在他腰腹間捏了一把,「剛剛我還咬了你,你這就不記得了?」
蕭則呼吸粗重了一些,他額頭上全都是冷汗,艱難的說:「不是的。」
「那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少女柔軟的雙手從他的衣襟中伸了進去,在小黑蛇之前咬過的地方捏了又捏:「你明明很喜歡的為什麼要忍着?」
瘋了,真的瘋了。
他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理智像是隔了一層霧氣,明明清晰的認識到這只是一個夢境,卻又有種無處着力的漂浮感,使得他無法有效的支配自己的身體。
蕭則不肯睜開眼睛,靠在他肩頭黏黏糊糊的少女卻嬌嗔了一聲,小聲說:「難道你喜歡我是蛇的時候?」
「那也不是不可以。」
「我會聽從你心裏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抗拒?」
「明明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要的。」
蕭則腰間一緊,像是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貼了上來,還順着他的腰間緩緩遊動。
連帶着,他感覺自己整個下半身都被這種觸覺包圍了。
「你喜歡嗎?我變成這個樣子?」
少女一邊說着,一邊親熱的貼着他的臉,在他的臉上來回磨蹭,就像小貓用額頭蹭在主人身上留下氣味一般。
直到感覺那粗壯的東西逐漸在他身上收緊,蕭則這才睜開眼睛。
低頭一看,一條泛着細碎冷光的粗壯蛇尾正攀附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蛇身在他身上纏繞,收緊又放鬆,這堪稱奇異和恐懼的場景卻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不安。
他喜歡墨玉的尾巴,即便被這樣粗壯的尾巴纏着,感受到的竟然是詭異的舒適?
蕭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蕭則。」
「蕭則。」
少女一聲又一聲在他耳邊呼喊。
蕭則終於忍不住偏頭看了過去。
她那張在記憶中鮮活明亮的臉離他那般近。
往下,是被頭髮勉強遮住春光的上身,而她的下半身,從腰腹開始便變成了蛇尾。
蕭則覺得口有些干,喉結滾動,他竟從半人半蛇的她身上,看到了自己隱藏得深沉的歡喜。
他竟然會喜歡一條蛇?
還是她?
朦朧的意識越發變得渾濁,他清晰的看見她額頭上那枚印象深刻的白色鱗片狀印記,即便知道自己還在夢中,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蕭則。
你真是個變態。
他在心中輕笑。
少女像海藻纏繞在他身上,那張臉美且妖,配合上黑色的蛇尾,妖異中更是透出一股危險的魅意。
她扭動了一下尾巴,竟直接從後背繞到了他的前方,伸出了那雙柔軟的手,捧住了他的臉頰。
「殿下,殿下。」
她的嘴唇一開一合,像牡丹的花瓣。
「你喜歡我嗎?」
喜歡?
他也會有喜歡這種情緒?
好像是的。
「我喜歡你呀。」
少女圓溜溜的眼睛落在他臉上,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來。
蕭則感到自己就是蛛網上的蝴蝶,正被蠶食着身體和所有的理智。
「我知道,」她伸出一根手指,順着少年的下巴滑了下去,準確的落在他微微顫抖的喉結上,還調皮的摳了摳,「我知道」
指尖向下,準確的停留在他的胸口處。
「你想和我一起看那本書的對不對?」
蕭則咬了咬牙,眸色微動。
「明明你想和我一起看的。」
「為什麼又要拒絕我?」
「是不好意思嗎?」
蕭則沉默不語。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在夢境中徹底失去理智,沉淪在這綺麗的誘惑中時,耳邊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響,於此同時,他感到自己被人狠狠一推。
「蕭四!」
「蕭四!」
「敵襲!敵襲!」
「快點起來!」
「要打仗了!!!」
蕭則猛地從夢中驚醒。
一張大臉湊得很近,那是吳林的臉。
視覺、觸覺統統回到身上,周圍的緊張感讓蕭則瞬間從夢境中抽離。
「愣着幹什麼,快點穿上衣服!聽從上面調令!」
「媽的!該死的夷族,竟然搞偷襲!!!」
吳林衝着蕭則焦急的交代着。
蕭則一個翻身便從床上下來,迅速穿好衣服後,伸手把還在被窩睡得死沉的虞真撈在了手中。
他習慣性的便想把小黑蛇塞進自己的懷中,卻在正要放進去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夢境中的她朦朧又清晰,熱情又大膽。
幾乎在夢醒的同時,他便覺得自己十分可恥,做出那樣的夢境就好像玷污了她一般。
但情況緊急,由不得他多想。
蕭則暫時把夢境和小黑蛇拋在腦後,迅速把小黑蛇塞進衣襟後,這才跟着吳林出了營帳。
四周全是兵器交接的鏗鏘聲和士兵的呼喊聲,還有人不斷倒下的聲音。
眼前只剩下一片混亂。
吳林早就加入戰局,砍翻了一個夷族人。
蕭則抽出刀迎戰。
他殺過人,之前還在京城時,他便嚴刑拷打了不少重罪犯,死在他手上的也有一些。
只是這樣純粹依靠着技巧與別人對戰還是第一回。
刀砍在人體身上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紅色的血液像不要錢似的,灑到地上,人的身上。
帶來強烈的血腥氣。
但蕭則卻並沒有停下來。
他手上的刀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一直在揮動。
直到殺完了身邊所有來偷襲的夷族,他這才喘着氣停了下來。
只是這一停,他便看見士兵有些躲閃的眼神。
蕭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大量的血水濺到他身上,令他這身衣服顯得深沉了許多,也令人害怕了許多。
就連氣喘吁吁站在他不遠處的吳林,也猶豫了一下,掩飾住眼中的驚愕,走到他身前。
「四四小子,咱們這會兒該怎麼辦?」
他說着話時,都有些不敢看蕭則的眼睛。
誰能想到,昨日還睡在一起會因為一些渾話就紅了耳朵的少年,殺起人來竟如此兇殘。
蕭則自己不知道,他現在的形象,跟殺神一般,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水濺了半身,就連臉上都有一抹飛濺上去的血液,一雙眼睛更是兇狠陰沉,像頭獨狼。
他身量其實不大,還處於正在長身體的階段,卻令人不由得膽怯,以至於令吳林有些恍然,這個少年真的和之前那個耐心教導自己武藝的是同一個人?
吳林眼中的忌憚被蕭則看在眼中。
他不害怕暴露自己真實的一面在他們面前,眼神卻猶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墨玉還在裏面,若是她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還會還會義無反顧的跟着他嗎?
只要一想到她會露出和吳林一樣的眼神,蕭則心下便一陣不快。
只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他們這邊位於軍隊後方,夷族竟摸到了這裏,周圍喊打喊殺的聲音也並未消失,蕭則瞬間反應過來,那是因為這邊的夷族都被他們解決了,但別處卻還在交戰中。
似乎因為他們所在的位置有些靠後和偏遠,就連勝利也顯得如此靜寂。
不僅蕭則反應過來,吳林也反應過來了。
他感慨的看了一眼蕭則:「這次多虧了四小子私下教導了兄弟們不少武藝,不然恐怕咱們贏得不會那麼輕鬆。」
也正是想到了這個,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對蕭則產生的一絲懼怕有些可笑。
明明因為他的關係,兄弟們才更好的活了下來。
所以為什麼在看到如同血人一般的蕭則時,他要懼怕呢。
敵人身死,他應該高興才是。
但很快,他便找到了原因,恐怕是因為蕭四他周身的氣息本就和他們有些不同。
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如今,才暴露出他本來的樣子。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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