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宇宙大爆炸之前 281 蟲卵

「不，他也說不清楚，他說那種感覺很古怪。聖皇的確就是聖皇，但又不是。」小歡也是無奈，當時族長就是這麼說的，他也不能添油加醋。

「那你來找我，是希望我能做什麼？」

「我們就是想尋求人類的幫助。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些族長被限制自由的族群，族人也全都被限制離開妖獸源地，也就是不讓我們與大唐接觸。所以我們只能接觸進入源地的人類。」

「可是能進入源地的人也不少啊！」

「一般的商人根本幫不到我們，也不敢幫，只有來救郁宏的人，才是我們的目標。」

徐潛點點頭，能來救郁宏的，自然就是密偵司的人，藍烈鼠找密偵司幫忙，思路沒有問題。

「我們就是想救出族長，如果能做到這一點，我們藍烈鼠一族願意為其提供一切所知道的信息。」

「呵呵，你說得輕巧，你們族長可是被關在聖城，讓妖獸皇發現的話瞬間就會被它滅殺，而且若是我想知道的信息你們也沒有，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你一個人自然不夠，我們希望你能讓大唐的強者前來，越多越好，我們這邊許多族群也都有了共識，只要大唐介入，我們就能把聖皇給換了。」

徐潛瞳孔一縮，沉聲道：「你們是想造反？」

小歡咯咯咯笑道：「我們妖獸與人類的理念不同。聖皇之位一直都是強者居之，可以說，九星域的每一位強者都是聖皇皇位的競爭者。哪一天聖皇敗了，那麼打敗它的便是新聖皇，所以也並沒有造反一說，殺皇奪位，對於我們來說是天經地義的事。」

「既然如此，你們儘管去奪位就是了，為什麼要讓人類參和進來？」

「我們只想救族長，奪位的也輪不到我們藍烈鼠，只是若聖皇依舊，就算救出族長，最後結局不過是禍及全族而已。所以我們唯有支持新聖皇的出現了。至於需要人類相助，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只是我們妖獸內部的皇位爭奪，的確不應引入外力。但如今的聖皇，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徐潛聽出了話裏有話，沒有說什麼，只是等着小歡繼續。

「長期以來，聖皇都滿足於與大唐相安無事，太平安逸的日子，可後來竟然一反常態不惜打壓各族群也要發動獸潮，這本身就已經很令人起疑了。而且最近據說聖皇脾氣越來越差，動不動便虐殺身邊的人，聖城還傳出一些風言風語，說有人聽到聖皇多次自言自語，還有幾次提到「破曉」和「仙姬」之類的稱呼。無論聖皇身份真假，都一定有着另外一股勢力在攪動風雲。」

終於提到「破曉」了，但這「仙姬」又是什麼人？

「你們是如何得知『破曉』的？」

「你對我們不熟悉，不知道我們藍烈鼠的厲害。」小歡高高仰起頭，很是驕傲。

「我們藍烈鼠戰鬥力不強，防禦也在妖獸中排名靠後，速度也一般，但我們會打洞。」

打洞這也算很厲害的技能麼？戰鬥力、防禦力和速度都不行，你會打洞還能打出自信來了？徐潛一頭黑線。

小歡根本不管徐潛的反應，繼續自豪萬分道：「我們在地里的行進速度，雖然不可能比在空中和地面要快，但也差不了太多，而且一個洞打下去，地面上的妖獸根本無法發現我們，就算是聖皇也不行。」

徐潛頓時明白了，如果說連妖獸皇都無法察覺藏在地下的藍烈鼠，那藍烈鼠這個族群在妖獸源地便是獨步天下的「聽風者」，只要它們想，就沒有獲取不到的信息。

「其實你們所掌握的信息要比剛才你所說的多得多，對不對？」徐潛眼神犀利的看着小歡。

小歡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承認道：「你也沒答應幫我們找高手來，很多信息還不方便透露嘛！」

「也就是說，你們能確定你們的聖皇已與破曉勾結，其中有一人被稱為『仙姬』。」

「嗯，大概是這樣的，沒錯。」

「你們得知他們談話的內容？」

小歡卻意外的搖了搖頭，「只得隻言片語，聖皇察覺不到我們，但人類靈識厲害，我們不敢靠得太近。」

「他們的目的你們知道麼？」

「這個可能不太清楚。」

徐潛皺了皺眉，探知破曉的目的是他此行的第一大任務，如果能探知這一點，無論是秦昭這邊還是特處局那邊，他都能有個交代了。

「這樣吧，我跟你們去一趟聖城，從地下過去那種，我要確認你們聖皇的情況，這樣我回去才好將情況稟報上去，否則只是聽你們一面之詞就派出大批強者相助，怕是也難。」

小歡只考慮了很短的時間，立即回應：「沒問題，但一切都得聽我們的，否則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從藍烈鼠這邊來考慮，或者說從籌劃造反逼宮族群的角度來看，它們之所以需要人類介入，就是因為原本就強大無比的聖皇還有強援，這就使得妖獸世界中的傳統被破壞，內部通過廝殺爭鬥改朝換代的局面很難發生，因為妖獸皇使得一切變得不公平起來。所以，造反一方如果沒有大唐人類的助力來抵消破曉所帶來的壓力，那麼必然事不可為。因為造反方本就處於劣勢，成功的幾率一半不到，沒有大唐人類相助，它們起事無異於自取滅亡。

能否取得人類的武力支持，成為了它們能否行動的關鍵。徐潛就是看出這一點，所以才提出讓藍烈鼠帶入聖城甚至到妖獸皇跟前去探探風的要求。一來，對方不會不同意。二來，藍烈鼠必然會保障他的安全。三來，這或許是他弄清楚一切的一個機會。

「你現在就跟我走麼？」

「不，先等等，那些傢伙追上來了。我先試試手。」徐潛朝遠處張望，臉上帶着些邪惡的味道。

試試手？小歡狐疑的看着徐潛的背影，陽光照進山洞，這個人類的背影在陽光的映照對比下顯得特別的陰沉黑暗，加上徐潛邪邪的一笑，它立即覺得與這人類合作是不是有些不夠慎重。

徐潛手中出現了一片雲，雲漸漸凝實後升上天空，與天空中的雲朵混在一起，憑肉眼絕對無法分辨。

「那是什麼，雲麼？」小歡瞪大了它的小眼睛。

「那些追殺我的妖獸，沒有你們藍烈鼠的朋友吧。」徐潛轉過頭輕聲問道。

「哼！妖獸族群之間又哪有什麼朋友可言。原本大多數族群都是反對發動獸潮的，後來被聖皇稍稍震懾，立即變了態度，還對我們族長它們這些堅持直言的落井下石。」

「它們若是死了，你們藍烈鼠不會怪我吧！」

「它們全死了才好呢。」小歡感覺有些魔幻了，小心翼翼問道：「你能殺了它們？」

話問出口，它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要是徐潛有這個能力，用得着拼了命的跑麼？

徐潛只是高深莫測的淡淡一笑，雙手負在身後，一副高人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