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棠沉默了一下:「按理說,是會記得......」
高海瞬間垮下臉:「完了。」
之前碰那些嬪妃,都是為了平衡後宮關係。
後來朝堂完全被陛下掌握,他便再也沒碰過除婉貴妃之外的女子。
現在到老了還晚節不保......
柳婉玥被高海的表情逗笑,豁達地開口,「陛下是眾妃的陛下,良娣也算是他的妃子。」
「他不過是碰了良娣的手,高公公你大不可不必這副表情。」
高海苦着臉:「娘娘,陛下蠱蟲解後,您可得多勸勸陛下,不然陛下怕是能把手洗蛻皮。」
柳婉玥聞言一怔。
隨即想起五年前,皇后故意為難她,想打她巴掌。
千鈞一髮之際,是武舜帝拉住了皇后的手腕。
而那天回到賢清殿,武舜帝整整洗了三小時的手,手上被洗出血絲。
高海決定繼續為自家陛下說好話:「娘娘,這些年殿下越來越厭惡碰觸您之外的嬪妃。」
「十二年前,陛下再沒碰過您之外的任何嬪妃。」
柳婉玥心頭的不快完全散去,眼眶通紅地點點頭,看向蘇若棠,「棠兒,太后的身子還能養回來嗎?」
蘇若棠如實道:「精血是凝聚人健康氣血的關鍵,太后畢竟年紀大了,精血難以補回,恐會影響壽命。」
柳婉玥輕嘆一聲:「高海,傳冥兒進宮,陪着太后吧。」
「至於陛下......」她眷戀地看了眼武舜帝,「送陛下回養心殿,我去兄長府中住段時日。」
「是,貴妃娘娘。」
回到松雪院時,已經是半夜。
將倒霉鬼安置在養魂玉中,蘇若棠簡單沐浴後,濕着一頭墨發出來。
墨瑢晏自然拿過絹帕,替她擦拭着髮絲,「棠兒,皇祖母的身子,真的沒辦法調養了嗎?」
蘇若棠聞言,擠壓身體乳的動作頓了頓。
隨即,她擠出乳白色的身體乳,不緊不慢擦拭着,垂眸淡淡道:「沒有,我不是神。」
太后從一回宮就針對她。
她不是聖母,能救她一條老命都是看在她對阿晏還不錯的份上。
墨瑢晏冷白指尖在她發間穿梭,極致的黑與白,勾勒出靡艷的衝擊。
他溫柔而細緻地擦拭着蘇若棠發現的水滴,聲線清潤平靜,「小海棠,皇祖母於你而言,只是陌生人。」
「救或者不救,都是你的意願決定,旁人沒權替你決定,你也不必顧及他人,隨心就好。」
蘇若棠聽言,抿了抿唇角。
她抬起眼帘,明澈透亮的瞳眸,透過梳妝鏡,看着背後那眉目如畫的男人。
好一會兒,她再度垂眸,將身體乳放在桌上,清甜的語調不帶一絲情緒,「我無能為力。」
墨瑢晏指尖勾着她一縷髮絲,腕間紫光璀璨的小玉貓垂落。
極致艷麗的紅繩松松纏繞在線條矜貴的手腕上,一舉一動都透着禁慾矜雅的風骨。
他輕嗅了嗅她的髮絲,聲線低沉蠱惑,「另外一件事,小海棠應該能做到。」
蘇若棠一怔:「什麼事?」
墨瑢晏彎腰,湊近她耳旁,一字一句,「造、小、人。」
蘇若棠美眸倏然瞪大:「!!!!」
她一把推開墨瑢晏,結結巴巴,「我......我明天......還要去杏林藥鋪義診......」
尾音尚未完全落下,她人已經鑽入被褥中。
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堪比蠶蛹。
墨瑢晏指尖捻了捻,淡雅馥郁的海棠香,瀰漫在呼吸間。
他慵懶肆意地斜倚在椅子上,低迷的嗓音帶着若有若無的笑,「三皇子妃這是打算結蛹?」
回應他的,是蘇若棠向床內側扭去的身子。
墨瑢晏眉眼間笑意更濃。
他手袖一揮,燭火熄滅,只留被白綢遮住的夜明珠。
將室內照得朦朦朧朧。
翌日,蘇若棠醒來時,床畔的炮友早已離開。
「輕挽。」
她揉着眼坐起身,輕輕喚了句。
守在門外的輕挽推門進來:「小姐。」
蘇若棠在輕挽和丫鬟們的伺候下梳洗更衣。
給她挽發時,輕挽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低低開口,語氣中帶着厭煩,「三皇子妃,大公子又來了。」
蘇若棠幼白細嫩的指間,捏着一支銀簪。
聞言唇角揚起譏諷的弧度:「是不是說本妃不見他,他就不走?」
窗外涼風陣陣,遠處烏雲密佈。
要不了多久,肯定落雨。
若是以前的蘇若棠,肯定心疼至極,會連忙去見蘇逸。
輕挽小臉氣鼓鼓:「才不是呢!」
「哦?」
「大公子現在簡直和無賴一樣,說您不去見他,他就長跪不起,現在府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百姓。」
蘇若棠垂了垂眼,唇角揚起淡涼的弧度,語調是少有的冰寒刺骨,「又當又立。」
她捏着銀簪,慢條斯理起身,「走吧,這是阿晏府門前,不能讓這些髒污之人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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