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小翠上了萬靈峰,懸着的心就落了下來。
正準備問七殺她能不能上萬靈峰,七殺就接着道:「但公子,我去山裏找過了,沒有發現小姐的蹤跡。」
「她像是在山中人間蒸發了一樣。」
萬靈峰和宮殿後的故居一樣,都屬於山中的禁地。
七殺沒有得到小翠的親口允許就能上去,可見小翠對她極為信任。
我於是問她道:「關於萬靈峰,小翠一點都沒有跟你提過嗎?」
七殺茫然的愣了一下,回過神道:「我以前和她寸步不離,應該是聽到過相關的事,只是我劍靈重塑,很多記憶都模糊了。」
我忙道:「模糊就是還有,你仔細想想。」
七殺搖了搖頭道:「想不起來了。」
我無語又失望。
但我雖然不是她,無法理解那種記憶模糊的感覺,可還是沒有再逼她。
七殺見我不說話,問道:「公子,我還要繼續查嗎?」
我嘆了一聲道:「山里找了都沒有結果,繼續找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對了,那股窺視內殿的神識,你有什麼發現嗎?」
七殺點頭道:「它每晚出現,我都會盯着。」
「我感覺它不是一個神識,而是一股殘留的有意識的力量,類似於」
七殺用手點着下巴,想了好一會才道:「就像我們家大樓里圓圓的,會發紅光的那個東西!」
「攝像頭!」我糾正她。
七殺急忙點頭道:「對,就是攝像頭。」
有點意思。
以小翠的修為,誰敢監控她?
而且在這之前,好像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當然我也不敢肯定沒有,畢竟我留在內殿的時候,每晚都是被騎得精疲力盡,然後一覺睡到天亮。
我問:「你說的那股帶着監視功能的力量,它來自何處?」
我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抱太大希望,因為那股氣息的源頭,連月神都跟蹤不到。
結果我話音才落,七殺就道:「它也是來自萬靈峰,但具體的位置我無法鎖定。」
來自山里,那就耐人尋味了。
可惜山裏有那口棺材,我不敢上了,否則親自去看,有靈眼的加持,或許會有收穫。
我來回在大殿上踱步,心中做了一些大膽的猜測。
小翠的父母,當年很可能就是從萬靈峰離開。
而她從山中消失,有可能是進入了那個空間。
如果真是這樣,我反而不擔心了。
因為他的父母離開的通道,肯定是穩固的,可以隨意的進出。
只是監視她的人
我發揮全部想像力,都想不出那是誰,有何意圖。
七殺見我良久沒有說話,問我道:「李陽,那股特別的力量,我還要繼續追蹤嗎?」
我搖頭道:「不查了,你今晚就進城,幫柔柔和袁飛把電站建設的事落實下來,然後帶着柔柔回來。」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過後我們會安逸上一段時間。
趁着這段時間,我要對十萬大山進行一次全面的整頓。
至於小翠的行蹤,我又種感覺,我們不能再查了,否則就要查到萬靈峰的核心秘密上了。
七殺應了一聲,裙子發光,隱去了身形。
回過神,我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外面已經是月色當空。
我回了一趟寢宮,跟月神說了一下,我想給師兄守靈一晚。
月神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叮囑我道:「切不可途中離開內殿。」
辭別月神,我來到靈堂,因為是設在內殿,靈堂里冷冷清清,好在有內衛守着,香火一直沒有斷過。
我給大師兄上來兩炷香,燒了點紙錢,坐了一會,我喊來內衛,讓他們去秘密的把毛小雲請過來。
不一會,毛小雲提着一壺酒進了靈堂。
「毛師兄!」我起身打了個招呼。
毛小雲心情沉痛的走到師兄的棺材前,隔着水晶看了良久,然後才掏出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放在靈前祭祀。
我等着他完成祭拜,才拉過一個凳子,示意他坐。
「師兄!」我喊了一聲,可後面的話就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毛小雲應了一聲,見我沒有後續,他笑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天羅就在山裏。」
我苦笑一聲。
毛小雲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師兄也不是不懂理的人,現在山裏亂成這樣,我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而且我知道,你和天羅之間多少還有一些牽扯。」
「我不求你幫忙出手,但至少要給我一個面對他的機會。」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接了。
但真到了生死相鬥的時候,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而且在山裏,天羅的算計再厲害,我也不會讓他施展出來。
嘆了一聲,我岔開話題,問道:「毛師兄,你說我大師兄會不會留下魂魄?」
毛小雲道:「那日為了把戲做足,貪狼出手沒有留情,那種情況下很難會有魂魄存留。」
我「嗯」了一聲,把昨天看到虛影的事說了。
毛小雲訝異了一聲,問我道:「你確定真的看到了虛影?」
我點點。
他當即就拿出陰陽鏡道:「我照一照看看。」
我嚇了一跳,急忙拉住他道:「陰陽境非同尋常,我師兄就算有魂魄存留,也經不起你這麼照。」
「我已經讓車夫去請守陰人丁寧了,估計用不了幾天他就會進山,到時候再說!」
毛小雲聽說守陰人會來,這才收了陰陽鏡。
我鬆了口氣,打開心扉的道:「師兄,我喊你過天羅的事。」
「沒想到師兄的慧眼早就看出一切,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毛小雲道:「不說天羅的事了,好好陪你師兄一晚吧!」
聊了一會,毛小雲把茅山的令牌拿了出二十三山門,三十六派都把令牌給了你,奉你為盟主。」
「我茅山雖然落魄,但也算是名山大派,你拿着也就湊個整了。」
我沒有拒絕,放出令陣,把茅山的令牌收了進去。
如此,玄世界六十塊掌門家主令牌,盡數到了我手裏。
毛小雲看着令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師弟,難為你了。」
「有你大的孩子,哪一個不是爹疼媽愛,而你卻要承受這些。」
我笑了笑道:「師兄,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個孤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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