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煉心,世人皆知。
但心法是一個門派的傳承核心。
不是極少外傳,而是根本不外傳。
即便是在大門派里,也只有信得過的親傳弟子,或是在門內待了數載的人,才會得到本門心法。
以至於當今的修道之人里,擁有心法的人寥寥無幾,十之八九都是依葫蘆畫瓢,在生練。
所謂生練,就是純粹的按照鍊氣的方法修煉,如鈍刀割肉,能割,但很慢。
而有了心法輔助就不同了,修煉起來就等於是坐上了火箭。
見我驚訝,小翠在我腦門上親了一下道:「這是我的心法,我們是夫妻,也是最親密的道友。我等了無數年,歷經滄海桑田選擇了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收起驚喜交加的心情,保證的道:「老婆,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我邀功的問:「老婆,我是不是很能幹?」
小翠臉微微一紅,咬唇點頭,不過隨即就收斂了笑容道:「這一次的事雖然沒有引發大變,但經此一亂,七部族和二十四山只剩半數,十萬大山岌岌可危,左道然雖答應整頓玄世界,可一番整頓,恐怕也延續不了幾年。」
我忍不住道:「老婆,屍谷深處到底有什麼?我」
我剛要說在裏面離魂的時候見到一口棺材,小翠就打斷道:「裏面的事你不要打聽,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她這麼一說,我只好把話憋了回去,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一勞永逸嗎?」
小翠道:「有。我和左道然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我點點頭。
隨即反應過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小翠道:「你猜的沒錯。」
我急忙道:「不行不行,我現在的實力那麼弱,玄世界就算重新洗牌,我又怎麼能成為新的領袖,何況我到現在都還不是玄世界的人。」
小翠道:「三陰教勢力龐大,據我所知,他們背後有一個古族,若是你不挺身而出,不出五年,整個玄世界都會在三陰教的掌控下。到時候,他們的矛頭必定會對準十萬大山。」
「我的責任是守護十萬大山,我的命,也和十萬大山緊密相連。」
小翠這話,讓我心裏一顫。
至於三陰教會做大,這點我不懷疑。
長生的誘惑,足以讓人癲狂和趨炎附勢。
只是古族
我問:「這世上真的有古族嗎?」
小翠點點頭。
我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文化傳承可怕,修道傳承更加可怕。
幾千年的積累,那可不是開玩笑。
我問:「老婆,那我要怎麼做?」
小翠道:「目前我也沒有好的辦法,左道然這一次肅清,也不可能完全清除掉玄世界裏的毒瘤。畢竟有些人不僅藏得深,實力也非同凡響。」
修道的規律,十之八九是越老越強。
而越老的人,也就越怕死,也就更容易被三陰教蠱惑。
我剛想問小翠要我怎麼做,她就道:「玄世界的事我不能插手,具體如何去做,只能你自己去想。不過這次過後,玄世界還會找你麻煩,特別是龍虎山,他們會把何奎的死都怪到你身上。」
我道:「何奎都死了,他們還敢針對我?」
小翠無奈的道:「十萬大山如今外強中乾,他們清楚得很。」
我道:「可是我們家有七星軍團。」
小翠道:「他們有他們的任務,除非十萬大山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否則他們不會走出大山。不過這一次破軍現身,也能震懾住三陰教背後的古族,讓他們不敢亂來,而你,需要在這段時間內成長起來。將來庇護十萬大山。」
我揉揉臉,感覺在做夢一樣,怎麼睡了一覺就如此壓力山大了?
而且聽小翠的意思,我往後也沒有任何跟腳,龍虎山要是針對我,能把我城裏的店鋪都給掀了。
小翠見我摳腦殼,問我道:「你怕了嗎?」
我直言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完全不知道要從何入手。」
小翠道:「任何事一點點來,總會找到突破口。」
「明天,你和黃九就可以離開,我很長時間都進不了城,山裏有很多事要處理。」
明天就走嗎?
我有些不舍,再次覆蓋上小翠。
第二天一早,我和黃九出十萬大山,回到山腳的家裏。
快一年不見,我爹和我媽都想死我了。
出乎意料的是,許婉容和安雨桐都在我家。
問過才知道,安雨桐本來要進十萬大山幫忙,但小翠讓他們留在我家裏,免得十萬大山里亂起來,三陰教的人傷了我父母。
不得不說,小翠想得很周到。
不過,獵魔人給我的兩塊獵魔令也徹底消耗一空,往後想要請獵魔人幫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一年沒回來,家裏變化還是很大。
我爹用左道然帶回來的十萬塊錢修了一棟紅磚小樓。
放在村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了。
不過老房子依舊破爛。
想來二叔也不會再回來了。
我去了一趟,黃九頗為感慨。
說一切的一切,都緣起於此。
將來要是發了大財,就在這裏修個廟,把自己供奉在裏面。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
南方沒有供黃大仙的習俗,估計到時候不是有人上香,而是放牛小娃天天給他呲童子尿。
而且我們的路,現在才開始走,指不定以後放在這裏的是棺材。
老宅破舊,也沒有別的東西。
轉了一圈,我準備下山回家,中午就回城裏。
然而我走到院子裏的時候,老屋裏突然傳出一聲沉悶的龍吟聲。
我回頭開啟靈眼,看到老屋的大樑上,竟然盤着一條金龍。
金龍盤梁,必出大人物。
聯想到我即將要面對的事,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異象橫生,證明我的前途不會太過坎坷。
但隨即金龍又連吼三聲,虛影緩緩散去。
龍吟三聲,是屠龍之相。
相傳當年魏徵夢裏斬龍,涇河龍王龍頭落地,就是怒吼了三聲。
一是不甘,二是不服,三是斷氣。
黃九見我神色忽變,問我看出了什麼。
我說了所見,黃九頭皮一緊,暗罵道:「該死不死的,怎麼會出這種異象!」
隨即又安慰我道:「不過也沒事,或許」
黃九話沒說完,許婉容就氣喘吁吁的從小道上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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