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說這個!」
鄭振東擺了擺手:「行了,一大媽,我先幫您診個脈,看看您到底是什麼情況!」
「哎,東子,你來!」一大媽說着就把左手伸了出來,臉上更是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
鄭振東笑了笑安撫道:「一大媽,您別激動,先平復一下心情,不然我可看不准!」
「好的,東子!」一大媽聽見這話,趕忙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鄭振東右手搭在一大媽左手的手腕處,一會兒三根手指,一會兒一根手指,一會兒輕,一會兒重,一會兒上下按尋……
半晌後,鄭振東給一大媽診完了雙手脈,發現是沉遲無力之脈象,又有些細脈的脈象,沉脈主里,為里症……
雖說大體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鄭振東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繼續開口問道:「一大媽,您是不是經常腰疼呀?」
一大媽連忙點頭:「是呀是呀,經常性的疼,有的時候感覺腰都要斷了!」
鄭振東聽後點了點頭,又問些別的症狀,然後閉着眼思索起來。
「一大媽…」
「東子,怎麼樣,我這病還能不能治得好呀?」
還沒等鄭振東說話,一大媽看到他睜開眼後,便再也忍不住了,一臉焦急的開口問起了情況。
「嗯,一大媽,你這病雖說比較麻煩,可對我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您就放心吧!」鄭振東直接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真的?你沒騙我吧?東子!」一大媽聽到這句話後,是既高興又害怕,生怕鄭振東開玩笑,一時間竟患得患失起來。
「嗯,您就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鄭振東再次點頭保證道。
看鄭振東說得鄭重其事,一大媽這才放下心來,嘴裏更是念叨着:「哎,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鄭振東擺着手道:「行了,一大媽,您給我找紙筆過來,我給您開個方子,您按時吃藥,好好調理身體,不出意外的話,半年之後就能看到效果了!」
「我這就去找紙筆!」看鄭振東說得認真,一大媽強忍着激動的心情,立馬站起身來,從家裏翻箱倒櫃,找來了紙和筆過來。
鄭振東接過紙筆,開了一個藥方後,遞給一大媽,並開口囑咐道:「一大媽,您明天上午去藥店,照着這個方子抓藥。
先抓十付回來,一天兩次,連喝五天,一定要空腹喝。
這段時間,您增加一下營養,多吃點好的補補,等您喝完了藥,我再來給您看看!」
一大媽小心翼翼的接過藥方,然後貼身放進口袋裏,聽到鄭振東的叮囑,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又跟一大媽聊了幾句話,鄭振東朝站了起來道:「行了,您休息吧,一大媽,我先回去了!」
兩人客套了幾句,鄭振東推開易家的人門,笑着跟一大媽揮了揮手,然後就往前院走去。
回到自己屋裏,接了一點水,擦洗了一下身體,去了去暑氣,然後鄭振東便躺在床上,拿着床邊的書看了起來。
…………
佔了便宜的閆埠貴,也不管劉海中臉色不好看,直接從劉家走出來後,邁着四方步,嘴裏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得意的洋洋的往前院走去。
回到里,掀開臥室的床墊,拿出藏在裏面的糧票,又跟三大媽打了個招呼,這才從家裏出來,來到鄭振東門口敲了敲門。
「東子,睡了嗎?我是伱三大爺,找你有點事兒!」
「三大爺,稍等一下,我這就給你開門!」
正在看書的鄭振東,聽到閆埠貴叫門後,便從床上爬起來,慢吞吞的穿上鞋,這才來到門口把門打開。
看着鄭振東站在門口,露出疑惑的表情,閆埠貴笑着道:「東子,打擾你了,我找你有事兒,咱們屋裏說?」
雖然不知道閆埠貴找自己什麼事兒,可畢竟過門就是客,鄭振東立馬笑着說道:「三大爺,您屋裏請!」
等兩人進屋落座後,鄭振東給閆埠貴倒了杯水,這才開口問道:「三大爺,這麼晚還不睡,您找我啥事呀?」
閆埠貴並沒有直接說今晚的事情,反而從兜里掏出糧票,放到了桌子上。
然後嘿嘿笑道:「東子,我這不是又攢了些糧票嘛,知道你需要,這不就抓緊時間給你送來了!」
「哦,有多少呀?」
鄭振東拿起桌子上糧票,隨口輕聲問了一句,並伸出手示意閆埠貴小點聲,別讓隔壁鄰居聽見了。
「總共八十五斤,你點點看!」閆埠貴會意的點了點頭,刻意壓低嗓音回道。
「嗯,您稍等,三大爺!」鄭振東數着糧票道。
「沒事兒,你慢慢數,不着急!」閆埠貴雖是這麼說,可是卻目不轉睛的看着鄭振東,生怕他數錯了,自己再吃了虧。
鄭振東仔細數了一下,看到數目對的上,便把糧票裝進口袋裏,然後開口說道:「三大爺,數目正好,我這就去給您拿錢,您稍等一會兒!」
「不急不急,拿錢着啥急呀,咱們爺倆還能差了賬啊?」閆埠貴笑呵呵的說道。
「別,我還是給您拿錢去吧,早算完早安心,您說是不是呀?三大爺!」
說罷,鄭振東站起身來,也不等閆埠貴回話,便往臥室里走去。
拉出床底的樟木箱子,打開後隨手把糧票丟了進去,又從裏面拿了8塊5毛錢,最後鎖好推回床底老位置。
拿着錢,從臥室走出來後,直接遞給閆埠貴:「三大爺,這是8塊5,您點點看……」
「得嘞,不用點,我還能信不過你嗎,東子!」閆埠貴樂呵呵的回了一句,可是接過錢後,還是仔細點了一下,發現正好8塊5後,這才揣進兜里。
收到了錢,一臉樂呵呵的閆埠貴,也不着急回家,反而小聲打聽:「東子,賈東旭回來了,你家有什麼想法沒?」
鄭振東愣了一下,才說:「他回來就回來唄,我家還能怕他呀?咋的?他還不服氣,想找我家麻煩呀?」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你家就這麼放過賈東旭了?他之前可沒少得罪你們家,你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吧?不然讓大家怎麼看你們家呀?」
閆埠貴見鄭振東不準備跟賈東旭死磕,頓時有點坐不住了,趕忙開口挑撥離間起來。
鄭振東也不傻,聽到這裏,瞬間就明白了閆埠貴今晚過來的目的。
不過,明白歸明白,可偏偏不打算隨了他的心意,便笑着說道。
「呵,您這話說的,聽到蝲蝲蛄叫喚,還不種莊稼了呢,我家吃飽了撐得呀,幹嘛要跟賈東旭過不去?畢竟好鞋不踩臭狗屎,您說是不是呀?三大爺!」
「你說得也在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小心點好。
畢竟你們兩家可是生死大仇,備不住賈東旭就要報復你們家,你說是不是呀,東子,三大爺這可都是為你好,你琢磨琢磨,……」
閆埠貴還是不肯放棄,嘴裏說的都是關心的話語,心裏充滿了算計。
鄭振東點了點頭:「得嘞,三大爺,我可真是謝謝您了,真是讓您費心了,您看還得是您呀,不然別人豈會跟我說這些!」
閆埠貴小眼一眯:「你這麼想就對了,東子,你說就憑咱們兩家的關係,你三大爺還能害你不成?這個賈東旭你真的防着點才成,不然我怕他要對你家不利!」
鄭振東不免有些啼笑皆非,要是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自己可能還真被這個閆老摳給騙了,現在既然都明白咋回事了,就陪着他玩玩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正好打發打發時間。
「是是是,您提醒的對,我會注意的。」隨口應付了一句,鄭振東又道:「不過我覺得吧,他都進去一次了,估計以後也就老實了,我就不信了,他還敢招惹我家,當然除非他是個傻子,你覺得他是嗎?三大爺!」
「……」
知道事情可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閆埠貴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明顯了,要不然真跟鄭振東鬧掰了,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你小子,好話賴話都讓你說了,算我多嘴多舌,走了!」閆埠貴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得嘞,三大爺,我送您出去!」
送走閆埠貴之後,鄭振東關上門,回到床上繼續看書。
話說另一邊。
林老太太家裏,自從三人轉身回到屋裏。
賈東旭先是非常狗腿的伺候林老太太坐下,然後又沏茶倒水,表現的非常勤快。
「中海,之前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林老太太也不拐彎抹角,開口便直接問道。
言下之意,就是問賈東旭工作解決了嘛,你總不能光答應下來,卻不給我辦事吧。
易中海本來打算打個哈哈,應付過去就行了,可看林老太太非常認真的看着自己,便知道今天這事兒,怕是沒那麼容易解決。
心思電轉之間,便皺着眉頭道:「老太太,不是我不盡心,可東旭畢竟在裏面待過,人家單位領導一聽這個,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你讓我怎麼辦呀?」
「我知道,我知道,這事兒確實讓你為難了,可你該盡心還得盡心,畢竟東旭可是你的徒弟呀!」
林老太太倒也不是不講理,她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難處,只好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是呀師父,您多費心,我可全指望您了!」賈東旭這時也在一邊插言道。
「東旭,你放心,我指定幫你,可現在工作不好找,你可得有點耐心才成!」
易中海笑着應付一下,心裏卻是不打算幫忙,因為他現在根本看不上賈東旭,再加上之前賈張氏沒少得罪他的原因,就更不想跟賈家扯上關係了。
賈東旭沒看明白,可林老太太活了這麼大歲數,又在院裏住了這麼多年,她豈能不知道易中海的想法。
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好當着二人的面,直接把事情挑明了,只好笑着開口對賈東旭道:
「東旭,你剛回來,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吧,我跟你師父說會兒話!」
「行,老太太,師父,你們先聊着,我先回家收拾東西了!」
賈東旭笑呵呵的答應下來,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二人倒了碗水,這才高高興興的推開門往家裏走去。
看着賈東旭走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林老太太先是嘆了口氣,然後才開口說道:
「中海,我知道今天這事兒你不願意做,是我老婆子為難你了,你要真不想給東旭找工作,我也不讓你為難,你直說就行!」
易中海此時見只有二人在屋裏,便直接開口問道:「老太太,您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之前您可是根本沒有看上賈家,現在怎麼三番五次幫他們呀?我上次問您,您也不肯告訴我,今天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林老太太看不說不行了,便站起身來,先是走到門口,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發現沒外邊沒人偷聽後,準備和盤托出,可轉過頭想了一下,便又改口道:
「我之前幫賈家的原因,就是覺得咱們畢竟是老鄰居了,大家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其他的事情並沒有想太多,中海呀,你可別多心!」
看林老太太還不肯說實話,易中海不禁有些生氣,感覺自己被耍了,便開口說道:「您說這話我可不信,老太太,您既然不肯告訴我,我不問就是了,何必要編瞎話騙我呢?」
林老太太聽到易中海語氣,便知道他心裏不舒服,可事情確實不能說,只好再次開口解釋道:
「中海,這件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您容我考慮考慮,等哪天我想清楚了,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可別生我老太婆的氣呀!」
「行,既然您已經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不過賈東旭的工作的事情,我真是沒辦法,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易中海看林老太太死活不肯說,也不好強逼她說,只不過,他也有辦法,直接拿賈東旭工作的事情當做籌碼,準備讓林老太太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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