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振東通過蔡全無的敘說,總算搞明白了具體情況。
原來何大強,也就是傻柱的親叔叔,當年小的時候,因為家裏窮的原因,便過繼到一個姓蔡的親戚家,給當人家的養子,這給人家當養子肯定要把姓給改了,所以他就改成了蔡大強。
後來傻柱的爺爺帶着何大清進城討生活,再加上民國年代,底層老百姓生活不易,也就逐漸跟蔡家斷了聯繫。
結果又遇到了戰亂,蔡家一家人都掛掉了,就剩下蔡全無一個人苟活於世,家道中落的他,只能在亂世中勉強生存。
辛虧他之前家庭條件不錯,身板結實,便在城裏給人扛活干窩脖兒,再加上後來全國解放的原因,他才能把小日子過起來。
不過,可能是因為遺傳了老何家的基因的原因,一張臉長得太着急了點,二十三四的年紀,竟跟四十多歲的男人似的,到現在還沒說上媳婦兒。
現在住的房子是在大雜院租的一間倒座房,平日裏騎得拉活的三輪車,那也也不是他的,算是一個真正的無產者。
「哥哥呀,你這也過得太慘了吧,走,跟弟弟回家,咱家有地方住,一大一小兩間房呢,夠咱們住的!」
聽完蔡全無的話,傻柱眼圈通紅,當即決定帶他回四合院裏住,好讓他認祖歸宗。
鄭振東在旁邊看着,心想,傻柱和蔡全無真混到了一起的,倒是也不錯,畢竟兩人有血緣關係,院子裏面要打傻柱注意的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一想到這裏,鄭振東不免暗自得意起來。
然後趕緊開口勸道:「對,老蔡,你跟柱子哥既然有這種關係,那咱們就都不是外人,這樣吧,你先去我們院子裏面認個門,至於伱要不要搬過去,咱們到時候再說!」
蔡全無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
「您說的對,鄭同志,那我就和柱子過去看看,好認個門。」
「這就對了,哥哥。」傻柱笑了起來:「那咱們這就走吧!」
鄭振東看蔡全無同意了,不禁為傻柱感到高興,然後四個人便往糧店外走去。
在門口跟邱光譜告過別後,鄭振東陪着傻柱去了蔡全無的住處。
看蔡全無收拾了一些東西,又騎着三輪車帶着傻柱前往四合院,鄭振東在路口跟兄弟二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又重新殺回了前門大街。
想到許久沒有去四姥爺家了,鄭振東便買了些水果,騎上車直奔帥府1號而去。
來到王家門口,看大門開着,鄭振東直接推着自行車走了進去。
「姥爺,我來看您了,您最近身體挺好的吧?」
啪嗒。
看到門口突然出現的鄭振東,王彥輝的手不禁一哆嗦,醫書不覺的掉在了地上。
王彥輝揉了揉眼,然後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臉上更是露出欣喜的表情。
一臉高興的笑道:「哎呀,東子,你過來了?好孩子,快過來讓我看看!」
「嗯,姥爺,最近一段時間,學校事有點多,我也好幾個月沒過來了,您身子骨挺好的吧?」
「哎吆,傻孩子,我身體好着呢,來來來,這大上午的渴了吧,趕緊過來喝口水,歇歇。」
鄭振東停好自行車,拿着買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然後又把醫書撿起來,遞給王彥輝,這才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
「東子,最近你家裏怎麼樣呀?你大哥,他的身體沒什麼事吧?有沒有去醫院檢查檢查啊?」
鄭振東的到來,讓王彥輝的臉上充滿了笑容,想到鄭鎮國的身體狀況,不免關心起來。
「姥爺,您放心吧,我大哥身體挺好的,昨天晚上我給他檢查了一下,恢復的不錯,您甭擔心!」
聽到王彥輝關心的話語,鄭振東的心裏不禁一暖,連忙笑着回復道。
「那就好,那就好呀,這下我就放心了!」王彥輝聽後眼神微微亮了一下,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
爺倆許久不見,自是一番暢談。
「東子呀,我知道你最近忙,可中醫還是要學下去的呀,你天賦不錯,可別浪費嘍!」
說着說着,王彥輝突然話鋒一轉,語重心長的叮嚀了一句,然後又對鄭振東的醫術考校了一番。
……
「嗯,還不錯。」王彥輝聽着鄭振東作答,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他出的幾個問題,非常刁鑽,鄭振東既然能答上來,說明他確實用心學了。
「姥爺,」鄭振東儘量放緩了語氣,抬頭看着王彥輝:「您放心吧,雖然我不打算當大夫,可這醫術我還會繼續學習下去的!」
「呵呵,這就好呀,我還真怕你不學了,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王彥輝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中午,鄭振東在王家吃了飯,又陪王彥輝聊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吆喝,東子呀,你可算是回來了,咱們院子裏可出大事了!」
閆埠貴正在給門口的盆栽澆水施肥,看到鄭振東推着自行車往中院去,立馬一臉神秘的分享起八卦來。
「三大爺,出啥事了?」
鄭振東也是好奇,把自行車一停,趕忙打聽打聽。
「傻柱家來客人了,你是不知道呀,那人竟然跟何大清長得差不多,本來我還以為是何大清回來了呢,結果傻柱說那是他堂哥,你說這不是怪事嗎……」
「停,三大爺,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這人呀,還是我幫着找回來的呢!」
鄭振東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趕忙打斷了閆埠貴的話,順便跟他開起了玩笑:
「你就甭說他了,我還見過一個,跟你長得特別像的人呢,要不哪天我也把他領來咱院,跟你好見上一面,說不定你們也有親戚關係呢!」
「還有這種事情?你不會蒙我吧?」閆埠貴略帶狐疑的看了鄭振東一眼,顯然對他的話不怎麼相信。
「可不是嘛,您要是不信,等我哪天有時間,把人請過來跟您見一面,到時候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兩人正說着話,這時,突然從院門口傳來喊聲。
「老閆,東子,你們爺倆聊啥呢,這麼熱鬧?」
一臉笑呵呵的易中海,和背着手,挺着大肚子的劉海中,同時走了進來。
閆埠貴驚訝的問:「老易、老劉你們這是幹嘛去了?怎麼這個點才回來啊?」
「廠子裏來了批急活,我跟老易去廠子裏加了個班,你說我們這麼大的一個工廠,離了我和老易這種老師傅還真不行,他們那些人呀根本玩不轉!」
還沒等易中海開口,劉海中直接嘚瑟上了,平日裏沒有顯擺的機會,這次好不容易趕上了,他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行啊,一大爺、二大爺,你們可是軋鋼廠的定海神針呀,軋鋼廠要是沒有你們二位,那還不得停擺呀!」
鄭振東一臉古怪的,對二人奉承了一句,接着,不等二人反應過來,就又道:
「一大爺、二大爺,今天我把傻柱他堂哥找回來了,您兩位不打算過去看看?」
「什麼?還有這事兒?我趕緊過去看看。」
鄭振東的話剛落地,易中海不免大吃一驚,此時他也顧不得,繼續思考鄭振東之前話里的意思了,直接匆匆忙忙的往中院走去。
閆埠貴、劉海中、鄭振東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也立馬跟了上去。
路上,閆埠貴突然想起何家的情況,便開口分析道:「傻柱今後的日子,恐怕要不好過了呀,他現在一個月的工資,只有二十七塊五。
以前的時候,他家只有他和他妹妹過日子,這些錢,倒是夠他們兄妹倆花的。
可現在他家突然多了一口人,我看今後怕是要作難了。」
閆埠貴剛說完,劉海中就一臉好奇的問道:「老閆,傻柱這個堂哥,他沒有工作嗎?」
「我打聽了一下,傻柱這個堂哥就是干窩脖兒,扛大個的,吃了上頓沒下頓,咱們門口的三輪車也不是他的,他只能在別人不用的時候,才能騎着出去拉活兒。」
閆埠貴跟劉海中解釋完,接着便嘆了口氣,也不知他是為傻柱家日子犯愁呀,還是為自己撈不着何家的好處難過。
「一大爺,您回來了,傻柱家出大事了,您趕緊去看看吧!」
「一大爺,何大清回來了,您趕緊去看看吧!」
「二大爺、三大爺,還有東子,你們也去傻柱家呀?」
……
看着四人個走進中院,院裏的住戶紛紛訴說起何家的事情。
很顯然,大家對蔡全無來到院子裏這件事情非常關心,也就是四合院兒沒有熱搜榜,不然就憑這個熱度,絕對可以登上四合院兒熱搜榜的榜首。
易中海心裏記掛着事情,也顧不上跟大家客套,只是對大伙兒輕輕點了下頭,然後飛快的往何家走去。
等他推開何家的門,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的蔡全無,腦子嗡的一下就懵了。
「老何,你回來了呀,看你咋也不打個招呼,提前說一聲呢?」
看着屋裏坐着的蔡全無,易中海根本都沒多想,直接就把他給當成了何大清。
「姓易的,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呀?我家不歡迎你,趕緊給我出去!」
傻柱看易中海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推門而入,心裏很是生氣,開口就對他驅趕起來。
蔡全無通過和傻柱的半天的接觸下來,對院子裏面各家各戶的情況,多少有些了解。
又看傻柱如此不客氣的對待此人,便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就是這個院子裏的一大爺。
可他畢竟剛進院子裏面,有些事情不好做的太過了,便趕忙上前拉住傻柱的胳膊,阻止道:「行了,兄弟,進門就是客,人家既然來到咱家了,哪有你這樣趕人的道理呀?」
傻柱氣呼呼的道:「哼,既然我哥都開口了,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吧,不然,我肯定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
易中海也知道傻柱的脾氣,根本沒有和他計較這些,直接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
這時,鄭振東、閆埠貴、劉海中也走進何家,各自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老蔡,你既然來了咱們院裏,那就是咱們院子裏人了,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呀?」
鄭振東見大家都不開口說話,便開口打破僵局,問起了蔡全無的想法。
「沒啥打算,我就是一個給人扛窩脖的,啥活都能幹。」
蔡全無姿態擺的很低,很顯然,過去十幾年苦難的日子,早已把他的稜角給磨平了。
聽了這話,鄭振東知道他是個實在人,便想幫他一把,便扭頭對易中海和劉海中問道:
「一大爺,二大爺,咱們軋鋼廠還要人嗎?你看老蔡這大體格子,去咱們軋鋼廠幹活行不行呀?」
易中海愣了一下,「東子,這事兒,我和你二大爺說了可不算,畢竟我倆也是幹活的,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蔡全無聽到鄭振東的話,也眼巴巴的看着易中海,眼睛裏充滿希望的光芒,可聽到這話以後瞬間熄滅了。
「哥哥,不用他們操心,正好我在軋鋼廠食堂干二廚,明天我就去給你問一下,看能不能進食堂工作。
咱家三代人,那可都是干勤行的,只要你肯吃苦,早早晚晚都能學成這門手藝。」
此時虛榮心爆棚的傻柱,也不管能不能把事情辦的成辦不成,直接就吹噓起來。
看着幾人的表現,鄭振東皺了皺眉頭,既對易中海不肯幫忙感到生氣,又對傻柱這麼要面子覺得無奈。
想了想後,沉吟道:「柱子哥,這樣吧,你明天去廠里問問情況,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對了,老蔡,要不這樣吧,我乾脆借你點錢得了,你拿着錢去買輛三輪車回來,這樣以後你也不用借車拉客了。」
蔡全無一臉感激的搖了搖頭:「別別別,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真是謝謝您了,鄭同志,不過,我覺得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是啊是啊,東子兄弟,哪能讓你出錢呀,這不是打我的臉嗎,這錢我來出就行。」
傻柱聽了蔡全無的話,也趕忙開口拒絕,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要是真這樣辦的話,從今往後,他可沒辦法在院子裏面抬起頭做人了。
「對了,哥哥,買輛三輪車多少錢呀?要是軋鋼廠真不要人的話,咱就買輛三輪車你先幹着,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再進廠就是了。」
傻柱盤算了一下家底,心裏不由得打起鼓來,生怕自己家的錢不夠。
蔡全無不免有些感動,趕忙搖了搖頭:「兄弟,三輪車多貴呀,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這新車要300多呢,就算是整輛舊的,那也也得小200塊錢,我看這事弄不成!」
「那就整輛舊的,反正你也干不長,等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幫你解決工作問題。
不過,這事兒也不急,明天我先去廠里問問情況,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才走這一步,你說是不是呀?」
傻柱盤算了半天,最後咬着牙說道,心裏想着能不花錢就不花錢啊,畢竟自己家裏可不算富裕。
鄭振東見兄弟二人聊的熱火朝天的,橄感覺這也沒自己啥事了,便起身告辭:「那啥,你們先聊着,我先回家一趟,自從回到院子裏,我還沒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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