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趙慶緩緩睜開雙眸,看向身側。
玉體橫陳,纖臂交錯。
姝月昨晚體力不支,早早的躲到了清歡的懷中。
此刻她正秀眉輕蹙,枕在清歡藕臂上酣睡。
趙慶穿好衣物,緩緩起身。
神識探出,掃視靜室中的情景。
小姨依舊在閉目打坐,神色平靜。
他稍加思索之後,徑直到臥房中取了熱水,又摘下妻子常用的絨巾,回到了地宮中。
趙慶把絨巾沾濕,而後將清歡的嬌軀攬入懷中,輕輕拭盡女子眉間的黛色。
姝月每晚都會拭眉,第二天重新畫。
但清歡不一樣,她不捨得
感受到眉間的涼意,顧清歡睜開了美眸。
入目所見,是主人滿是柔意的眼神。
這還是她第一次,醒來便能見到心上人的眼睛。
趙慶神色微動。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面板便已浮現。
【顧清歡】
【羈絆:親密無間】
女子眸光如水,漸漸醞釀出晶瑩
·
靜室中。
輕柔的初陽透窗而來,身着錦袍的女子緩緩睜開了眸子。
院中隱約間傳來交談聲。
周曉怡神情舒緩,經過一夜的琢磨,她已然將南澤和丹方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轉而思索起自身的情況。
趙慶應當是對自己起了心思,不過他倒也有些分寸
想到這整夜的平靜,女子眸光漸漸變得柔和。
腦海中又浮現出迎面而來的寒風,身下起起落落的官道,男子熾熱的鼻息
好在自己穿了長袍,倒是沒有肌膚之親,也不算太過僭越。
這時,靜室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王姝月清脆的聲音迴蕩:「曉怡,你休息好了嗎?夫君讓我喊你吃飯!」
周曉怡唇角露出笑意,起身開門,拉起姝月的小手。
「還沒有嘗過姝月煮的粥,惦記很久了。」
兩人對視一笑,同往正房。
她美眸掃過院中的情形,風雪已盡。
入目滿是銀裝素裹。
昨夜煙火的殘屑點綴其間,朝霞有些耀眼。
步入正房,趙慶已經與其妾室落座。
不大的圓桌上,四碗濃稠的白粥冒着騰騰熱氣,竹盤中的肉餅香氣飄散,油花點點。
她微微屈身,笑對趙慶:「多謝款待,曉怡便不客氣了。」
王姝月抽出小手,將其按在了木椅上。
脆聲道:「這些都是夫君愛吃的,我還烙了蛋餅,等我去取!」
周曉怡美眸閃動,想要從靈戒中取出自己的竹筷,但稍稍猶豫後,便直接拿起了桌案上的筷子。
白粥入喉,有些滾燙,清香四溢。
油餅雖然是尋常吃食,倒也與冬日的清晨極為相搭。
聽着耳邊兩位女子的低語,看到趙慶輕柔梳理其妾室的髮絲
她不由想到家中的紛亂,與眼前的溫馨祥和天差地別。
不知不覺間,女子心中盪起漣漪。
趙慶看向周曉怡,這妹子的神態來看今天倒是顯得沒那麼冷了。
他開口道:「曉怡,南澤是何時出的事?」
只見女子緩緩抬頭,將竹筷放下。
周曉怡細嚼慢咽之後,才輕啟朱唇:「天香樓的秀姑娘,還停留在城中。」
趙慶:
我問南澤,你給我說青樓?
搞我心態是吧?
「陸刀神為何出手?不知丹霞是否會受到波及?」
周曉怡又拿起竹筷,將一塊油餅夾起,放到姝月身前的盤中。
而後玉手捧碗,輕抿一口。
這才回答道:「昌水縣十五日後有燈節。」
趙慶目光閃爍。
這特麼驢唇不對馬嘴的話,擱哪學的?
他緩緩露出笑意,低聲道:「不知你所尋求的丹方,叫什麼名字,以後我好留意。」
周曉怡美眸閃過精光。
「寒氣將盡,昌水最近應會解凍,燈節時可以畫舫游湖,秀姑娘邀我同去。」
趙慶沉默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是在回懟自己,可仔細一琢磨
這不是在白給嗎?
小姨抽什麼風?我還沒有開始對線,怎麼就這樣了?
以小姨的智商,應該不至於直接自我攻略吧?
他笑道:「我們一家也會去逛逛燈節,或許有機會碰面。」
沒過多久,竹盤中的油餅便被四人吃光了。
王姝月明亮的眸子閃過狡黠,脆聲道:「夫君,我去收拾一下臥房!」
趙慶瞬間接收到了妻子的信號。
清歡此刻已挽起了水袖,準備收拾餐盤
「清歡,這個月的聚氣丹還沒交,你去趕一下。」
趙慶直接按下了她冰涼的縴手。
顧清歡微微一怔,而後點頭輕聲道:「清歡忘記了,主人勿怪。」
下一刻,正房中便只剩下了一男一女。
周曉怡美眸微眯,掃過桌案上的狼藉,此刻起身笑道:「你倒是有趣,何須如此?」
她直接大大方方的攏起了袖口,將桌案上的碗碟端起。
緩步到了院中。
屋檐上的落雪無聲融化,化作清泉
修長的蔥指並作一起,探入滿是殘羹的粥碗中。
精巧的靈戒沾染粘羹湯,泛起異樣光澤。
玲瓏身段微微前傾,如墨青絲垂落,遮擋住絕美容顏。
隨着如白玉般的藕臂輕顫,其腰間的環佩叮咚作響。
初陽灑落大地,寒風絲絲縷縷。
薄雪如緞,朝霞成綺。
半刻鐘後,周曉怡將乾乾淨淨的餐具放好。
回眸看向趙慶,縴手整理耳後的青絲。
兩人目光觸及。
平時連飯都不吃的高冷仙子,此刻袍袖捲起,指尖滴落冰涼
宛若打碎了某種禁忌。
趙慶心神微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自己被反撩了!?
周曉怡與他對視,輕聲道:「我回血衣樓了,可隨時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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