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鄧毅揚但凡有那麼一點點心思,在x國的時候,我們就應該不一樣了。
可是靳寒的話讓我感到很不爽,他是在篤定我只對他有感覺嗎?
既然如此,我如果不努力證明一下自己還能喜歡上別人,都對不起他的篤定!
「以前是沒有感覺,但是誰知道以後呢?」我風輕雲淡地懟道,「你以前不也是九年時間都沒有愛上我嗎?結果離了婚反而對我有了感覺,這種事情你親身經歷過,應該懂得其中的奧妙。」
靳寒沒吭聲,手機那頭只有呼吸聲。
我知道他是生氣了,只是現在隔着手機,我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
正好眼不見為淨,不然我還會有壓力,不利於我接下來和別人的感情發展。
「舒晚意,你現在是不是仗着我對你有了點感覺,所以想要氣死我?!」靳寒終於又開口了,惱怒地給我安上了一個罪名。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現在對我的感覺變了,所以才容易被我氣到?」我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不在意就永遠不會被氣到,五年的婚姻,我想過很多辦法引起靳寒的注意,結果都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靳寒現在總覺得我是想要氣死他,故意做這些事情,卻沒有想過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心境變了。
我的話讓靳寒再度陷入了沉默,幾秒過後,他竟然直接掛了我的電話。
也好,我也正發愁怎麼和他繼續這個話題。
「好了,下班吧,明天再做。」這時章修前伸了個懶腰,宣佈今天來到了下班時間,我點點頭,麻利地從鐵架子上下來,然後去洗手間那裏清洗了一下手上的顏料,整理了一下衣服。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是周晏禮打來的電話。
本來我是打算洗完手再回他信息,沒想到他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我擦乾了手接了電話,「餵?」
「你在哪裏?」周晏禮清冷的聲音傳來。
「展覽館啊,剛準備下班,怎麼了?」我看着鏡子裏自己有些髒兮兮的臉,一邊拿着紙巾擦拭,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
「帶你去個地方,有空嗎?」周晏禮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他是要說我相親的事情,結果是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今天晚上我沒有什麼事,正打算直接回家休息,便沒有拒絕,「行,地址給我。」
「我就在展覽館外面,你出來。」沒想到周晏禮竟然已經在展覽館外面了,他什麼時候來的?
我匆忙地放下了手裏的紙巾,然後拎着包就飛奔出了展覽館。
果然周晏禮的的車就停在大門口那裏,打開一半的車窗內,暖黃色的燈光籠罩着他,他的髮絲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紗,散發着柔光。
讓我意外的是,他手裏竟然夾着一支煙。
我記得周晏禮不抽煙的,畢竟他那麼養生,生活作息一向很健康,最大的不良愛好,大概就是會去酒吧喝喝酒。
反正我之前是沒見過周晏禮抽煙過。
我坐上副駕駛以後,好奇地看着那根沒有點燃的香煙,隨意問道,「你怎麼學壞了?」
「抽煙?」周晏禮抬手,輕輕晃了晃指尖夾着的香煙,扭頭略帶笑意地看着我。
他不笑的時候確實有疏離感,可是笑起來卻十分好看,甚至唇角有一個非常淺的梨渦,我此時才注意到。
「不然呢?」我克制住自己的視線,不去盯着人家的梨渦,正兒八經地教育了起來,「說真的,抽煙比喝酒還不好。」
周晏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將香煙隨意地一扔,又問,「為什麼抽煙比喝酒還不好?不都是傷身嗎?」
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因為只有二手煙,沒有二手酒。」
我這個回答讓周晏禮有些意外,他估計沒想到我的出發點竟然不是在抽煙者本身,而是旁邊吸二手煙的可憐蛋們。
他的笑容加深了幾分,眼角都掛着笑意,對我的說法不可置否,「嗯,你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以後不會讓身邊的人抽我的二手煙,放心。」
我欣慰極了,對他當然放心。
他緊接着手搭在了方向盤上,「出發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不知道周晏禮要帶我去哪裏,大概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處高檔小區門口,下車後,他不知道哪裏來的門禁卡和房卡,竟然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小區,又找到了一棟樓,來到了第六層的某個房門外。
隨着房門打開,一處嶄新裝修的客廳映入眼帘,還有樓梯通往二樓,是複式房。
當年雲水庭裝修的時候,我都是親自盯着的,對各類家具都有所了解,這裏的裝修和家具都不算便宜,加上這個小區樓盤的房價小貴,約四萬出頭一平,我就很籠統地算了一下,這套房子總價值應該在八九百萬。
難道這是周晏禮名下的其他房產?
「這裏是你的房子?」我好奇地問。
「不是。」周晏禮的回答很簡單,他將房間所有的燈都打開了,然後往二樓走去,我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但還是跟着他的步伐往二樓走去。
直到來到了一間練習室,這裏面有一面很大的屏幕,類似與練歌房那種佈置,還有單獨的錄音室,採用的都是非常好的隔音材料,因為我也是學音樂的,這些都還比較了解。
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猜到了什麼。
我摸着精心佈置的設備,心裏難以克制地泛起了一絲絲苦澀,「這是靳寒送給向晴的房子?」
「嗯。」周晏禮沒有否認,他語氣平淡地解釋道,「以前是我名下的房子,向晴喜歡這個小區,靳寒從我手中買過去的,總共花了近千萬。」
我唇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隨後望向周晏禮,「所以你帶我是為了什麼?為了讓我看清楚靳寒對向晴的心意嗎?」
周晏禮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已經承認了。
其實不用他說,我都知道靳寒的內心深處,是喜歡向晴的,否則又怎麼會如此為她費心?
想當初我在雲水庭為自己特地佈置的練琴室,被他嫌棄不已,而現在,他卻特地為向晴佈置了練歌房和錄音室,方便以後她使用。
「挺好。」我沒有太多的話想說,只是淡淡地感嘆了一句,「靳寒總算有了肯用心對待的人。」
「你呢?」周晏禮的目光沒有移開過,越發深邃起來,讓人捉摸不透他帶我來這裏的目的,我只知道他好像很在意我此時的感受。
「我?」我微微瞪大眼睛,「我怎麼了?」
我還見識過靳寒對向晴更加寵愛的時候呢,早就已經練出了強大的心理素質,這點事最多讓我的內心苦澀一下,還不至於為此悲傷難過。
畢竟已經見過太多次了,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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