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一些。
她應該是相信我和這幾個人其中的某一個,是有着曖昧關係的。
「好,我相信你一次,現在我家和靳家,都非常看好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我希望你別成為我們之間的絆腳石。」南瑜起身,鄭重其事地警告道,隨後她就去打開門準備離開。
我叫住了她,「好,我可以發誓我對靳寒沒有任何心思,但是也希望你以後別在暗地裏,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之前上節目時我的黑料,以及安欣然那裏,我知道你都有插手,但是我沒有追究,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會善罷甘休。」
南瑜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回頭看着我,似乎有些驚訝,她做得很隱蔽,連鄧晶兒和我都沒法查到她參與其中,要不是顧時嵩提醒了我,我可能真的只是懷疑一下,但是無法確定。
南瑜唇間哼出一聲冷笑,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重新將房門關上,這件事就此結束,我媽那邊也暫且沒有再追究我,我的心情放鬆了下來,便蜷縮進溫暖的被窩裏,進入了夢鄉。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我翻了一個身,手也換了姿勢,卻摸到了一個人。
我還在睡夢中,沒有及時反應過來,過了好幾秒以後,我被自己手心傳來的觸感驚醒,一睜開眼睛,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靳寒,他的手在被子裏,所以我摸到了他的手。
「啊!」我驚呼一聲,瞬間就跟詐屍一樣坐了起來,然後就立馬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你是真狠。」靳寒將手收了回去,臉色十分的淡漠,眼神里隱約透着一股憎恨,「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說放下就放下了,是不是?」
我喘着粗氣,還沉浸在被靳寒忽然出現的驚恐中,新年第一天的凌晨,我的床上出現了一個男人,這簡直就是恐怖片!
心跳稍微平復以後,我掀開被子下床,厲聲質問靳寒,「靳寒,你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我房間幹什麼?」
「你和南瑜說了什麼?」靳寒臉上像是籠罩着一股陰影,哪怕是開了燈,都無法驅散,他的這種神情是最讓我感到害怕的。
我讓自己儘量淡定一點,語氣很隨意地答道,「什麼都沒說,她只是來提醒我一下,別把你們的事情出去亂說,我答應了。」
我的話讓靳寒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他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從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我都感受得出來,不知道在樓頂發生了什麼事,在我離開之後,他們絕對又聊了一些話題。
「只是這些?」靳寒卻不相信,他忽然冷笑起來,「我對你家公司的資料毫無興趣,只是為了讓你過來,看清楚我對南瑜的態度,所以才逼不得已威脅你,還有嚴遲鈞那裏,我打算給了你資料以後,就解決他,算是給你的新年禮物,但是你是怎麼對我的?」
我愣住了,靳寒威脅我過來的原因,我猜到了一部分,而且根據他的話可以確定我猜的是對的。
但是其他的我沒有想到。
一時間我不知道回答什麼,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對我不理不睬,還跟南瑜說你對我沒有一點點的想法了?」靳寒將之前我跟南瑜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我聽得大驚失色,難道當時他就在門口聽着?
我忍不住驚訝,「你偷聽我和南瑜的聊天?」
被我指控偷聽後,靳寒的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他躲開了我的目光,語調緩緩,「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什麼情況,沒想到會聽到你和南瑜的對話。」
「聽到就聽到了,就如你聽到的那樣,我不想和南瑜結仇,不想因為你而找那麼多的麻煩,這是很正常的想法,靳寒,你沒有資格來指責我。」既然都被他聽到了,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乾脆敞開門說話。
靳寒現在總是想要證明在我的心裏,對他還是余情未了,只要感覺到我是真的放下了他,他就會變得暴躁不安起來。
「我不是指責你,我只是想要挽回你而已,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的心意?」靳寒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你還要我怎麼做,你不知道我家和南家之前的一些事,現在的合作,以及和南瑜的關係,都有迫不得已的因素,知道嗎?」
我靜靜地聽着,並沒有打斷靳寒的話,他如今的態度,和曾經的態度真是天壤之別。
以前不管做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他從來都不會對我有任何的解釋,
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解釋這裏,解釋那裏,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你做的這些如果只是為了挽回我,真的沒必要,我對你已經心如死灰,你應該感覺得出來,不要再煞費苦心了,我覺得壓力很大。」我嘆了一口氣,用淡漠的眼神看着靳寒,這一世哪怕他沒有愛上其他女人,我也無法再愛他了。
靳寒和我對視着,氣氛陷入了僵持中,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冽,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想起之前他提過的那個無恥要求,我心裏起了警惕,於是繞着床往門口走去,雖然離靳寒越來越近,但是離門也越來越近,萬一他獸性大發的話,我還是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你動什麼?」靳寒發現我的動作後,陰惻惻地開口問,我總覺得他眼裏在閃綠光。
「我活動活動筋骨,對了,你爸媽的臥室就在旁邊吧?我們會不會吵醒他們?」我故意提起靳父靳母,就是為了讓靳寒顧及一些。
靳寒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眼裏的光晦澀不明,「聽不到,隔音很好。」
我:……
「我要睡覺了,你也去睡吧,」我擠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對了,新年快樂。」
靳寒看出了我的緊張兮兮,他朝着我走了過來,似乎有些疑惑,「你在怕什麼?為什麼那麼緊張?」
我在怕你,你看不出來嗎?
畢竟禽獸的事情他不是沒有做過,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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