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揪住他腰間的肉,往右一扭,「你這傢伙,這大晚上的讓我去哪找人問?所以你肯定是在逗我!」
「嘶~我錯了!」江白主打一個口頭認錯飛快,但死活不改。
他跟胡桃閒聊起一些楓丹的事情,「堂主你是不知道哦,楓丹的水神多多少少是有點毛病在身上……」
「怎麼說?」
「咋咋呼呼的,像個…像個螞蚱!」
胡桃無語,「哪有你這樣形容神的?」
那可是神耶,哪有說神像螞蚱的?
胡桃轉過身子來,懷疑的看着他,「你在楓丹該不會是侮辱神明,遭到逮捕了吧?」
雖然不知道楓丹有沒有這條不能侮辱神明的律法,但江白要是在璃月敢這麼口出狂言,那肯定是會被璃月民眾打的。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對神明不敬的人嗎!」江白睜眼說瞎話。
「那剛剛說水神像螞蚱的是誰?」
江白仰頭看天花板,「反正不是我……」
胡桃拿這個幼稚的傢伙沒辦法,「行行行,不是你不是你。跟我說說那個水神唄。」
「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也總共只見過這位神明幾面而已,一次是剛到楓丹庭的時候,一次是在歌劇院……
「堂主你是不知道啊,這位神明一出場就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說要審判空,她說派蒙是飛行物,楓丹有一條律法,不能在城區放飛飛行物…然後空拔劍了,她就有點怕了,笑死我了……」
「這位神明真這樣?」胡桃聽着感覺這位神明不太靠譜的樣子。
「真的呀,楓丹人把他們的神明當成明星來喜愛,完全沒有當成神明來崇敬的意思。」
相比起像神,這位目前接觸過不多的水神更像一位喜劇演員。
江白就很難想像鍾離會有慌亂無措心虛尷尬丟臉的情緒……
更不會被民眾吹捧到下不來台……
「那還真是一位奇特的神明。」
損了芙寧娜幾句之後,江白開始為這位神明找補。
「不過我感覺這可能也是與水神沒有什麼力量有關,神明的力量很大部分來源於民眾的信仰,而水神將這股力量轉化成了供楓丹民眾所使用的能源……」
目前為止,他對較為神明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壞。
「楓丹人非常的特殊,他們能夠被一種名為【原始胎海之水】的水溶解成水……而且楓丹有一條正在發生的預言……」
江白跟胡桃說起一些楓丹發生的事情,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不管是楓丹被大水淹沒的預言,還是人溶解在水中的奇異,亦或是那位水龍王的最高審判官,總之什麼有趣說什麼。
「楓丹還有一種名叫美露莘的特殊生物,她們小小一個,不少都在逐影庭當警察……」
江白說了不少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發生的事情,胡桃靜靜的聽着,時不時附和幾句。
胡桃仰頭看他。
「聽起來伱在楓丹待的挺開心的,還認識了不少人,所以,為什麼會心情不好呢?」
江白沒說話,只是抱得更緊了。
就在胡桃想說點什麼都時候,江白終於開口。
「堂主,災難可能就要到了……」
「災難……」
胡桃咀嚼着這兩個字,只感覺一下子沉重起來。
「一場席捲整個世界,未知的災難。楓丹被大水淹沒就是災難的開端……」
江白從沒有想過要對胡桃隱瞞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雖然沉重,但堂主也絕不是需要被保護的,溫室里的花朵。
她可是堂主啊,將生死視作平常,以守護陰陽秩序為己任的往生堂堂主。
「原來你心情不好是因為這個啊……」胡桃終於找到了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是啊……」
「是覺得我們對抗不了這未知的災厄嗎?」胡桃反問。
自古以來,提瓦特不知道發生過多少災厄。
但每一次,人類都扛過來了。
他們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生長發芽,開出一片片絢爛的文明花朵。
胡桃從不覺得災厄能夠壓倒人類,壓倒璃月。
所以面對災厄,她同樣是無所畏懼的。
「不是,只是一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這樣安寧的生活不復存在,我就感到低落……」
胡桃猜,他或許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她記得江白說過,他的故鄉就是因為戰火和種種原因毀滅了。
或許,他就曾經看着自己的故鄉從平靜安寧變得千瘡百孔生機不在,所以,在知曉提瓦特同樣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時,他的情緒才會如此反常。
他其實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聲音中夾雜着害怕和惶恐。
胡桃反手抱住他,拍拍她的肩:
「別怕,我們都在呢。沒有什麼未來是不能改變的,命運也是用來打破的。
「再說,那些都是將來的事情。我們的往生堂有一條箴言:活在當下,珍惜時間。
「在活着的時候做好當下的事情,過好每一天的生活,珍惜親人和朋友,要死了,就灑脫離去,不留念人世。」
「未來怎樣咱們都不怕。」
聽着胡桃的話,江白那顆有些郁躁的心一點點被撫平。
「嗯,不怕。」
他看着胡桃那張嚴肅的小臉,沒忍住,親了下去。
如同疾迅的雨點,來的猝不及防,又如寒冷冬日炙熱的暖陽,讓人沉浸其中,捨不得撒手。
有些呼吸不穩的胡桃摁住他不安分的手,「別鬧!」
江白將她圈在懷裏,抱着她在床上躺着,不動彈了。
溫熱的呼吸聲噴灑在耳邊,從原先的急促逐漸變得平緩,臉上還帶着紅意的胡桃悄悄轉過腦袋看他。
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微皺的眉頭也徹底鬆開。
胡桃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用手指輕撫他的眉眼。
他的眉眼一直很漂亮,不管是睜着的,還是閉着的。
未來會怎樣,那終將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不必過於憂心,做好現在自己該做的事情,努力變強,努力成長。
她伸手環住江白的腰,貼着他胸口,聽着有力的心跳,也閉上了眼睛。
夜還沒過完,該好好睡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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