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記得宋念霜曾經說過,說她姐姐是被感情傷得太深,最後鬱鬱而終的。
結合剛才紀智淵和紀承洲說的話。
桑淺基本能將事情的大致捋出來。
紀智淵野心勃勃,看上了宋家的權勢,在有心上人的情況下,以商業聯姻的名義,求娶紀承洲的母親。
紀承洲的母親因為不放心妹妹獨自嫁進紀家,同意嫁給了紀智淵。
紀智淵表面裝孫子,實際上狼子野心,最後耍盡手段吞併了妻子娘家的產業宋氏,事業成功後,又回過頭去找心上人。
家族企業被奪,老公出軌,導致紀承洲的母親鬱鬱寡歡而終。
所以紀承洲才會恨紀智淵,將他視作仇人。
而他想要爭奪紀氏集團總裁的位置,應該是因為紀氏集團吞併了宋氏,他覺得這是母族的產業,他應該且必須拿回來。
這應該是事實才對。
「你知道這話是誰傳出來的嗎?」桑淺問小築。
「都是夫人那邊伺候的人說的,說大少爺八歲的時候失蹤了,久尋未果,前夫人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打擊,一病不起,最後去世了。」
小築眸光乾淨清澈,「我覺得她們說是大少爺害死前夫人這樣的話,太戳心了,難不成大少爺自己想失蹤嗎?」
原來還有這一層。
家族企業被奪,老公出軌,已然讓紀承洲的母親鬱鬱寡歡,兒子的失蹤更是雪上加霜,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難怪剛才紀智淵說紀承洲才是兇手。
當時紀承洲並沒有反駁。
或許在他心底里也認為媽媽的死是他造成的吧。
可罪魁禍首明明是紀智淵,如果沒有他用婚姻做算計,後面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可他卻將這樣沉重的罪名安在一個年僅八歲的孩子身上,何其殘忍。
簡直禽獸不如!
殺母啊。
他怎麼說得出口?
難怪之前紀承洲說紀智淵不配做他的父親,確實不配。
桑淺無法想像紀承洲心裏背負着這樣的罪名是怎麼一天天熬過來的。
莫名的,心口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縮緊,泛疼。
「大少奶奶,你怎麼哭了?」
桑淺回神,摸了一下臉,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落淚了,「太晚了,困的眼淚都出來了,你早點睡吧。」
說完離開房間上樓,在經過紀承洲臥室時,她停住了腳步,他現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吧。
前幾天她被人綁架,千鈞一髮之際,是他出現救了她。
如今他不開心,她理應去安慰一下他。
桑淺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推開房門,透過門縫看見紀承洲穿着藏青色睡衣長身玉立於窗邊,孑然而立的背影,清冷黯然,隱約透着難過。
不知道是不是她開門的動作驚擾了他,他回頭朝她看來。
她看見他眼裏橫生落寂的目色,心又縮緊了一下。
桑淺挽唇笑笑,「還沒睡呢?」
「嗯。」紀承洲淡淡應了一聲,回過頭去。
桑淺盯着他孤獨的背影看了一瞬,推開房門,走到他身後,從背後輕輕抱住他,明顯感覺他身子僵住了。
紀承洲回頭。
桑淺抱着他緊窄的腰,仰頭和他對視,「睡不着,你陪我待會兒吧。」
男人看了她一瞬,又回過頭去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想紀智淵說的那些話嗎?
她將臉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輕聲說:「紀承洲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我才會那麼喜歡你。」
頓了一下,她接着說:「越接觸發現你越好,對你的喜歡也越來越多,所以你不要覺得自己不好。」
紀承洲眸光微動,心底濃郁的情緒慢慢消散,他轉過身,輕攬着桑淺的細腰,「越來越喜歡?」
「嗯,越來越喜歡。」桑淺抬手攀上他線條流暢的脖子。
空氣寂靜,兩人四目相對。
不管她是虛情還是假意,她此刻的陪伴和靠近,讓紀承洲冰冷的心生出了一絲暖意。
他俯首,碰了碰她的唇。
桑淺微微踮腳,親了他一下,回應他。
紀承洲眸光深邃望着她。
桑淺與他對視,「要繼續嗎?」
紀承洲看了她一瞬,再次吻住她的唇。
桑淺抱着他的脖子熱情回應。
深夜,孤男,寡女。
吻成為他們擦槍走火的導火索。
桑淺的嘴得到解放時,衣衫早已凌亂,香肩半露,目光瀲灩,她仰頭任由男人親吻她的脖子,低聲提議,「我們去床上吧?」
紀承洲沉迷她的胸,抱着她一個轉身,將她放在窗台上。
桑淺嚇得不輕,下意識抓緊窗柩,這裏是二樓,雖然不高,外面還有二三十厘米的窗台,但腳突然懸空,身體失去重心,讓人非常沒有安全感。
紀承洲分開桑淺的腿,挺拔身軀靠了過去,握着她纖細腳腕放到他腰上,「夾住。」
桑淺夾住他緊窄的腰,心裏瞬間踏實多了,下一秒男人靠近她胸脯,吻落下,濕熱的感覺像一陣電流,直擊她天靈蓋。
她下意識緊緊夾住他的腰,腳趾頭也蜷緊了,仰着頭,緊緊抓着窗柩,難耐的快感,讓她控制不住嚶嚀出聲。
桑淺被他在窗台上弄的潰不成軍,她抱着他的頭,白蔥般的手指插進他堅硬的短髮內,說話染了哭腔,「紀承洲你欺負我」
紀承洲深不見底的炙熱眼底有笑意緩緩浮現,他知道桑淺身子完全動情了,將她從窗台上抱下來,朝床邊走去。
桑淺渾身軟的沒有一絲力氣,連抱紀承洲的勁都沒有,只能軟軟的趴在他肩上,流着眼淚嚶嚶地哭,「太欺負人了」
紀承洲將桑淺放在床上,笑着去替她擦眼淚,「怎麼還哭上了?」
桑淺委屈,她安慰他,他卻欺負她,他不是人。
紀承洲壓了上去,「不哭了,給你。」
「誰稀罕?」桑淺別開頭,伸手推身上的男人,想起來。
紀承洲抓住她的手,撐在她頭頂,眉梢眼角都是笑,「嗯,你不稀罕,我稀罕。」
前戲做的太足,真正發起進攻的時候,桑淺很快就被快感湮滅,迷失在紀承洲的馳騁中,找不到方向。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後,桑淺累極,直接睡了過去,迷糊中感覺好像有人抱她進了浴室。
她用力將眼睛撐開一條縫,看見紀承洲那張俊逸非凡的臉,被熱氣氤氳,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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