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飯後直接開車去公司,下午有兩個會要開,晚上又有應酬。
會議間隔時間裏,程越生在會議室隔壁的吸煙室里抽煙,程之兗給他打來電話,哭着說顧迎清不給他飯吃。
程越生可是知道他吃正餐時是什麼狗樣子,這會兒準是想吃零食了,顧迎清不給他吃。
「那你就餓着,」程越生看看表,接近下午三點,「距離晚飯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忍忍就過去了。」
「爸爸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不愛我了。」
正說着,程越生手機里彈出一條新的微信消息。
他沒理電話那頭的控訴,點開消息,顧迎清發來的:兗兗早上中午都不好好吃飯,我只是沒給他吃零食。
程越生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打斷兒子的哭訴:「你跟你媽在哪兒?」
「我們在死s店,媽媽在買車」程之兗抹抹濕潤的眼角,委屈說,「明明那個銷售阿姨要給我下午茶的,有蛋糕、黃油曲奇和奶茶,可是被媽媽拒絕了,她不准我吃她好狠的心。」
小東西蹲在沙發旁邊的綠植邊生悶氣,顧迎清正在簽合同,知道程之兗在告狀,給程越生發了那條消息之後就沒管孩子,只用餘光注意着他的動靜。
還好程之兗也是個愛面子的小孩,不會在公眾場合大哭大鬧。
顧迎清其實在看見他眼淚的瞬間,一度想要滿足他算了,但只要想到他吃飯時的樣子,以及過分精瘦的小身板兒,才又狠下心來。
程越生說:「你媽買的什麼車?」
其實顧迎清白天做了什麼,晚上保鏢的日誌里會寫明。
兗兗激動起來:「鋼鐵俠同款,就是tony開去復聯總部找美隊和好,從後備箱裏拿出盾牌的那輛,是我給媽媽推薦的」
說着說着,程之兗話鋒一轉,「爸爸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呀?」兗兗心情急轉直下,帶着很假的哭腔,「你的兒子正在餓肚子!」
「你餓着吧,晚飯記得多吃點。」程越生說完掛了電話。
晚上母子倆都沒信兒。
兩日後的夜裏,程越生翻出聊天框,發去一句話:我今晚過來下。
顧迎清過了會兒回:不太方便。
他撥了語音電話過去,問她什麼時候方便。
那邊的人說:「方便的時候會告訴你。」她頓了頓,又補充提醒,「不是說給我時間?」
程越生撐着臉,手指點了點太陽穴,笑得很莫名:「行。」
她掛斷,毫無留戀。
程越生到家之後沒去洗澡,等了好一會兒等來這麼句話,將手機摜書桌上。
靜了靜,不禁低哼了聲,一轉頭看見玻璃窗上的自已,又是一聲嗤笑。
之後好些日子,顧迎清一直「不方便」。
程越生從蔣驍那兒知道,她確實也挺忙。
她開始在畫展上露臉,幾幅作品陸續在一線城市的知名畫展上展出,緊跟着便有策展人與美術機構的負責人同她吃飯見面。
翁萊替她與許安融的律師顧問談判了兩回,各退一步,終是敲定,顧迎清以合法配偶的名義繼承趙南川遺產,而她也讓出自已所繼承財產的一半份額給星星,在星星成年之前,這部分財產由許安融代替打理。
期間許安融已開始帶顧迎清出席各種交際和公務場合,月底許安融去德信在巴塞羅那的歐洲分部出差帶上了顧迎清。
剛好那時候金玉吟跟她領導在巴黎出席藝術公司總部的會議,兩個人行程上有兩天重合,都在歐洲,約了一起去南法玩兩天。
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程越生過年的時候加了金玉吟和金城的微信。
金玉吟在朋友圈發了一組度假照,是很典型的那種閨蜜出遊的畫風,無非是尼斯的碧海藍天,海濱晚霞,漂亮的女人,無邊泳池和比基尼。
此時正是南法旅遊淡季,氣候暖和,但不足以曬日光浴,所以遊客不是很多。
顧迎清藍色比基尼外套着一件波西米亞風的白色外袍,交疊着雙腿,手撐着躺椅,頭上架着副墨鏡,淡笑着看向鏡頭,沒有化妝,臉被溫暖的陽光曬得微微泛紅。
看起來氣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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