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島,三豐教總部,氣氛冷峻如冰。
於連書那毫無生氣的屍體,靜臥在三豐教的大殿之上。
三豐教掌教陳丹封聽完宗門內弟子的陳述後,面色陰沉得如一池寒潭之水,令人不寒而慄。
一干三豐教的高層們,也都流露出驚愕與詫異之色。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九龍島之外的中域,竟然有人能夠斬殺天主境的強者!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兇手竟然還膽敢選擇加入霸王宗。
「掌教,我們的人豈能就這樣白白送死!」
一名三豐教長老義憤填膺地說道。
「對啊,這關乎我三豐教的顏面,必須要討個說法!」
「我們去霸王宗要人,諒那霸王宗也不敢不賣我們三豐教的面子,為了一個中域來的小子與我們翻臉!」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群情激憤。
陳丹封微微閉上的雙眸,突然猛地睜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此事暫且壓下,派人嚴密監視那小子的一舉一動,一旦他離開霸王宗總部,立刻將他就地正法,以雪我們三豐教之恥!」
「掌教,為何不向霸王宗直接要人呢?」
有人不解的問道。
陳丹封緩緩的說道,「如果我們直接上霸王宗要人,他們肯定不會教交人的,畢竟這等同落了霸王宗的顏面,畢竟,霸王宗也是要面子的
何況,於連書的死,也不過咎由自取,那叫陸小天的小子,並未違反什麼規則只不過,那小子錯就錯在,太弱了區區一個天主境二三重的修為,就敢殺我們三豐教的人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眾人想要說什麼,但掌教定下了基調,也就不好反駁的。
畢竟,掌教沒有說不報仇!
只是不願意和霸王宗正面撕破臉皮。
那小子一旦離開霸王宗本部,出來活動,就將其殺掉,相信霸王宗也不會因為這樣,而與三豐教撕破臉皮。
九龍島,霸王宗。
當霸王宗宗主,以及一干霸王宗高層,得知了陸小天的事情之後。
皆是嘴角一抽。
「那小子選擇加入霸王宗,必然是為了讓我們為他擋住三豐教的問罪,其心可誅。」
「可是,如果我們將他交給了三豐教,豈不是顯得我們霸王宗怕了他們三豐教?」
「是啊!就算那小子居心叵測,我們也不能將他交出去!否則,以後我們霸王宗在這九龍島,就沒法抬起頭來了。勢必會被世人恥笑!」
「不錯!三豐教算個什麼玩意,才成立區區兩百年,我們霸王宗快兩千年的歷史了!」
「」
「先給那小子一個核心弟子的身份以後等這件事過了之後,再找他的茬,將他處決!」
霸王宗宗主喬北為這件事定下了基調。
眾人皆表示無異議。
在毛啟對陸小天說,他要將事情上報的之後,陸小天還沒來得及說話,毛啟就急匆匆的離去。
陸小天聳了聳肩膀,便是在這外門弟子的休息室躺下。
「林雪兒能夠來到這九龍島的霸王宗,肯定也是通過某次精武會,獲得的資格!也應該是內門的核心弟子吧!」
陸小天沒有忘記,答應王林來這裏,暗中保護他外孫女林雪兒的事情。
砰——!
突然,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陸小天所在的房屋大門,瞬間爆裂,化成碎屑,煙塵漫天飛舞。
只見一名滿臉刀疤、身着霸王宗外門弟子服飾的男子,如凶神惡煞般走了進來。
他身後跟着十幾個跟班,個個昂首挺胸,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模樣,仿佛世界都在他們腳下,格外的欠扁。
陸小天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心中暗想,難道霸王宗要對我動手了?
可就算要動手,也不必派出這些不入流的傢伙吧!
刀疤男的武道修為是天尊五重境,一般修煉到天尊六重境,才有資格參加內門弟子的考核。
所以,天尊五重境的武道修為,在外門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而其餘的十幾個跟班,武道修為也在天尊境一重到四重不等。
「小子,你是新來的吧!」
刀疤男冷冷地盯着陸小天,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準備撲向自己的獵物。
陸小天懶得理會對方,看了一眼後,便繼續躺在床上,悠然自得地吹起了口哨。
「媽的!我們老大跟你說話,你竟敢不理,你難道不知道,在這霸王宗外門,我們老大就是天!小子,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過來給我們老大跪下磕頭,獻上厚禮。否則,定讓你在這外門無法立足,死無葬身之地!」
刀疤男還未開口,他身邊的一個手下便跳了出來,叫囂道。
陸小天這才不緊不慢地坐起身來,晃晃悠悠地朝着刀疤男走去。
刀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完全沒把陸小天放在眼裏。
在眾人眼中,新來的陸小天肯定是被嚇到了,所以這是要過來跪地求饒了。
他們一個個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想當初,他們剛到外門時,也都經歷過被刀疤霸凌的遭遇。
所以,每個新來的都必須經歷這個過程,否則大家心裏就會不平衡。
「你確定我要是不服的話,會死無葬身之地?」
陸小天平靜地看着刀疤男。
刀疤男咧嘴一笑,「當然,你要是不服,可以試試。外門東北方向千米之外,就有一個亂葬崗,那裏已經有十九個不服的人的屍體了,你可以選擇成為第二十個。」
「哦!」
陸小天點了點頭,突然猛地一巴掌拍出。
刀疤男的眼中露出一絲驚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直接在原地化作一團血霧灑在了地面上。
「哎呀,不好意思,用力過猛,沒給你留個全屍!」
陸小天露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
而其餘十幾個刀疤的跟班,直接傻眼了,心神巨震。
我的天!
這小子竟然一巴掌就把刀疤給打死了?
連屍骨都不剩?
他怎麼敢這樣做?
要知道,刀疤之所以能如此橫行霸道,是因為內門核心弟子中排名第三的吳全,是刀疤的大表哥!
其他外門弟子也都被陸小天的這個舉動驚呆了。
不過,他們中的許多人卻暗自高興,刀疤仗勢欺人,終於碰到了硬茬,被打死了!哈哈!
但他們也都不看好陸小天,敢殺刀疤這種有宗門背景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必然會被霸王宗追殺。
此子,還是太年輕,太衝動了啊!
「剛才你們幾個好像叫得挺凶的,你們的老大都下去了,我也一併送你們下去吧,這樣,你們在下面,還可以人五人六的繼續欺負新人。」
陸小天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
但在眾人看來,卻是感覺到無比的滲人,心頭為之發毛。
「你什麼意思?」
有人顫顫巍巍的問道。
砰砰砰!!!!
陸小天一巴掌拍出。
跟着刀疤來的這些狗腿子,全部化為血霧爆開消失。
「就是這個意思!」
陸小天甩了甩手,殺區區幾個天尊境的垃圾,實在無趣得很。
這個舉動,頓時在整個外門炸開了鍋。
天!
這傢伙,殺了刀疤,已經闖下彌天大禍。
沒想到竟然還敢屠殺這外門的其他弟子。
這不被霸王宗執法堂的執法者,剁成肉醬餵狗才怪。
毛啟這個時候高興的返了回來。
就看到數千外門弟子,亂做一團。
毛啟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怎麼回事?」
見到有內門核心弟子到場,有人連忙說道,「師兄,殺人了,殺人了刀疤死了」
「刀疤被人殺了」
毛啟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陡然一變,該不會是他吧!
身形一晃,毛啟衝到了陸小天所在的屋內。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格外刺鼻。
「陸小天你殺人了?」
毛啟喉嚨滾動,面色無比難看的說道。
「是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我殺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陸小天一副不以為意的口吻說道。
「哎呀你你闖禍了你知道嗎?剛才上面傳來了消息,說你可以入核心弟子但你卻在這裏大開殺戒你你你你知道嗎,你親手葬送了你的前途!」
毛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氣急敗壞的說道。
就算要殺刀疤,也得等成為了核心弟子之後再殺啊!那樣的話,就沒人會追究你的責任了。
此話一出。
外門弟子們無不瞪大眼睛。
這小子,一來就能夠成為核心弟子?
難道,他已經擁有了天主境的修為?
陸小天淡然一笑,「帶我去見你們的宗主吧!看看他怎麼說。」
「額這,我的身份和地位,沒有資格帶你去見宗主,何況你的身份和地位,也沒有資格見到宗主。」
毛啟為難道。
心中卻是十分無語,這小子大禍臨頭了,竟然還有心情要去見宗主?
在宗門內,殺人是大忌。
當然,一般外門弟子被殺,很少會被追究責任。
但刀疤雖然是外門弟子,但卻是核心弟子三師兄吳全的表弟,身份特殊,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這世間,若無實力,若無背景,豈有張揚之資本?逆天而行,無非只會是身首異處之悽慘結局。
「沒有資格?你們宗主排場如此之大嗎?呵呵,我親自去會會他,倒要看看,霸王宗宗主的顏面究竟有多大!」
陸小天活動了一下筋骨,大步踏出休息小屋。
「」毛啟驚愕不已,萬萬沒想到,陸小天竟敢如此輕視霸王宗宗主,這也太狂妄了吧!
「好狂妄的膽子,竟敢在霸王宗的地盤上,肆意殺戮!莫非真當我們執法堂之人是擺設不成?」
此時,一聲怒喝傳來,猶如洪鐘,震耳欲聾。
數道身影瞬移而至。
霸王宗執法堂,執法長老公孫海,率領八位執法堂執法現身,攔住了陸小天的去路。
公孫海的武道修為,已臻天主五重境,而執法者們的武道修為,亦達天主境三重。
陸小天面色微變。
這些人,儘是天主境以上強者,且比之前在中域帝都城外斬殺的三豐教於連書更強大許多。
即便自己解開第二道封印,動用浩然劍氣,也難以對他們造成壓倒性的傷害,甚至可能處於下風。
見到陸小天神情變化,眾人以為他心生畏懼。
不少人向陸小天投去同情的目光。
這小子終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毛啟無奈嘆息,退至一旁,「陸小天,你自求多福吧!這樣的局面,我也無能為力了,唉!」
「無妨!」陸小天淡淡的看了一眼毛啟。
「小子,給本長老跪下!或許,本長老可以考慮留你一具全屍!」
公孫海見陸小天竟然沒將自己看在眼中,殺意頓時如怒濤般暴漲,怒喝出聲。
陸小天一聲輕哼,心中暗想:只要自己解開第三道封印,出手速度快些,隨即就將封印鎖上,殺這幾個小嘍囉,自然不在話下。
同時,他愈發懷念小戒了。
若是小戒還在,為自己加固一下這片空間,那麼自己就可以直接解封第三道封印,然後讓這些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見陸小天對自己不理不睬,公孫海嘴角一陣抽搐,怒吼道:「給我將他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他身後的一干執法者,身上瞬間爆發出天主境的強大氣勢,如餓虎撲食般朝陸小天衝殺而來。
「公孫長老,且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聲音宛如驚雷在空中炸響。
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划過,眾人皆是瞳孔驟縮。
毛啟更是脫口而出:「三師兄!」
來者,正是刀疤的表哥,霸王宗內門的核心弟子,吳全。
他是天主境三重的強者,以他的武道修為,再進一步,便能在宗門內擔任要職。
公孫海見到吳全,趕忙下令:「你們都給我暫且退下!」
剛剛衝出去的執法者們,聞令而動,迅速退回公孫海身後。
「怎麼,吳全,你難道要保這小子不成?」公孫海臉色淡然地問道。
吳全一聲冷笑,冰冷的殺意如寒霜般落在陸小天臉上,「這小子殺我表弟,我豈會保他?我只是要親手將他的腦袋擰下來,以慰我表弟在天之靈!」
說話間,他那狂暴的氣勢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出,鋪天蓋地地朝陸小天壓了過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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