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聞了聞她身上的酒氣,「你這是喝了多少?」
「薇薇,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不是刪除,而是替換!」姚琳湊到她面前,「孟鶴川能跟簡溪舊情復燃,你怎麼就不能談個小鮮肉了?」
余薇知道她是真的喝多了,向服務生要了一瓶水。
在一陣比一陣更高昂的尖叫聲中,舞台上的表演結束。
「姐姐!你真的來看我演出了?」寧皓只披了件外套,臉上還帶着舞台妝,驚喜地看着她,「剛才我帥嗎?」
余薇沒理會他的問題,而是擔心地問:「你的身體能承受這樣強烈的運動嗎?」
「姐姐,我按照你給我的聯繫方式找到了那位醫生。」寧皓一臉興奮,「他讓我每天練八段錦,還給我開了藥,我感覺現在身體素質比之前強多了。」
說着,寧皓給她亮了亮胳膊上的肌肉,「姐姐,你摸一摸,我肌肉可結實了。」
看着寧皓一臉求表揚的樣子,余薇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中肯評價,「確實挺結實。」
莫名覺得背後有些冷。
寧皓臉頰卻肉眼可見地紅了,「姐姐,聽說你跟孟鶴川分手了,那你能考慮我了嗎?」
余薇還未回答,姚琳已經湊了過來,摟着余薇,「答應他唄,這個年齡段的男生在床上可比三十歲的老男人強多了!」
寧皓的臉更紅了,余薇真想捂住姚琳的嘴,「你受什麼刺激了?」
沒想到一句話讓姚琳紅了眼眶,她又喝了一杯酒,「孫哲要結婚了,給我發了請帖。」
余薇剛想安慰她幾句,就聽姚琳憤然道:「他腦子是不是有坑啊?給我發請帖!當初分手的時候,我不過就說了句玩笑話,讓他將來結婚別忘了給我發請帖,到時候我給他包個八十八萬的紅包。」
姚琳越說越氣,「八十八萬啊!他怎麼不去搶錢啊?我的肉好疼!」
姚琳抱着余薇不放手,「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死了!讓他有事給我燒紙就行。」
余薇沒理會她的胡言亂語,把水遞給她,「醒醒酒。」
寧皓看着余薇,欲言又止,看着她漂亮的臉,寧皓深吸一口氣,「姐姐,我的第一次願意獻給你。」
余薇剛喝了口酒,全都噴了出來。
余薇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去洗手間整理衣服,她拍了拍臉頰,走出洗手間,遠遠的就看到一道身影彎腰靠在窗邊。
余薇遲疑了一下,察覺到他彎腰的時間太久,這才走了過去。
「你還好嗎?」
聽到余薇的聲音,孟鶴川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他一隻手捂着腹部,慢慢地直起身子,喝了太多酒,他的整張臉都是紅的,甚至眼睛裏也佈滿了血絲,模樣看上去有幾分狼狽。
「薇薇?」
余薇看着他這個樣子,心頭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她伸出手扶住他,「是不是胃不舒服?你喝了多少酒?」
喝了多少酒?他不知道,只知道這應該是在夢裏,不然她怎麼會這樣溫柔地關心他。
「我送你去醫院」
孟鶴川忽然緊緊地抱住她,輕聲呢喃,「薇薇,對不起,我不該就那樣丟下你,對不起,以後只有我們兩個好不好?」
余薇聽着他的聲音,心口有些難受,狠下心,想要將他推開。
孟鶴川的手卻捧住了她的臉,胡亂地吻了下來。
帶着酒意的吻摻雜了幾分難得的霸道。
余薇緊閉雙唇,他難耐的輾轉,企圖攻城略地。
余薇想要躲,唇齒間嘗到了一絲鹹味,摸到他潮濕的眼角,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口腔里都是酒精的味道,余薇有一瞬間的沉醉,腦海里卻忽然閃過宴文洲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
「嘭!」的一拳砸在孟鶴川的臉上。
余薇看到眼前冷着臉的男人,終於回過神,孟鶴川本來胃就疼得厲害,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鶴川哥!」余薇想要過去扶他。
宴文洲抓住她的手,「不想我打死他,就給我離他遠點兒!」
見他還要過去,用力地拽住他,無力地解釋:「他喝多了。」
「你也喝多了嗎?」宴文洲看着她嫣紅的唇瓣,目光沉痛,「如果我沒來,你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去酒店開房?」
余薇聞言渾身發冷,「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女人?」
看着她受傷的眼神,宴文洲被嫉妒吞噬的理智回籠。
「宴文洲,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孟知瑤等了孟鶴川半天,不見他回去,一來就見孟鶴川倒在地上。
她走到孟鶴川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見他嘴角有血,更加氣憤,「你就是仗着他現在身體不舒服!不然就憑你這個殘廢,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知瑤!」余薇看向孟知瑤,宴文洲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她不想聽別人說他是殘廢。
顧廷森正好也過來找宴文洲,聽到孟知瑤的話,忍不住道:「真算起來,文洲可是為了救孟鶴川才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孟家人最沒資格罵他是殘廢。」
孟知瑤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帶着幾分輕蔑,「我想罵就罵,他當初不挨那一下,薇薇怎麼可能跟他在一起?」
顧廷森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些心虛。
孟知瑤的視線落在宴文洲身上,鄙夷道:「同情可不是愛,靠道德綁架得到的愛情,註定走不長遠!」
孟鶴川疼得額頭上都是汗水,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孟知瑤扶着他離開,孟鶴川搖搖頭,思緒有些混亂,仍舊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顧廷森見孟知瑤扶着孟鶴川很吃力,跟了過去。
余薇想要抽回手,宴文洲不肯放。
「如果你覺得」
宴文洲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瓣。
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是在啃,恨不得將她的唇瓣啃掉一層皮,唇瓣有些疼,余薇不滿地推着他。
舌根都被他吻得發疼,大腦都變得有些缺氧,余薇渾身發軟地倒在他懷裏。
宴文洲撫摸着她的唇瓣,「想分手?門都沒有!」
宴文洲直接把余薇帶到了車上,吩咐司機回別墅。
「姚琳還在酒吧。」
「那不是還有個肌肉男陪着她?」宴文洲攥住她的手,「別人的肌肉好摸嗎?」
「你早就看到我了?」
「說在家吃飯,結果是來酒吧看肌肉男表演。」宴文洲靠近她,壓低了聲音,「你想看直接告訴我,看我的還不用花錢。」
余薇往後退,宴文洲跟了過去,直到她貼着椅背,退無可退。
「為什麼被他吻,你那麼享受?」宴文洲看着她還有些紅腫的唇瓣,眸光幽暗,「難道他的吻技比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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