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走進客廳里,並未走到宋清荷身邊,客氣地說:「宋阿姨,你跟宴先生一定能選出合適的照片。」
宋清荷向她歉疚地笑了笑,「你要稍微等一會兒。」
余薇頷首,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茶几上還擺着不少照片,余薇掃了一眼,居然是年輕時的宋清荷還有宴廷嵩身穿婚紗禮服的照片。
雖然衣服款式有些過時,但是因為兩個人超高的顏值,照片就像畫報一樣漂亮。
而年輕時的宴廷嵩,跟宴文洲眉眼很像,只是整個人看上去更柔和一些。
「現在的照片就很好看。」宴廷嵩眸光溫柔地看着宋清荷,「雖然人是瘦了點兒,不過也很美。」
宋清荷笑着搖搖頭,「哪裏美了?我的頭髮長了這麼久,還沒你的長。」
宴廷嵩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發頂,「頭髮長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多笑一笑,你笑起來的時候是最美的。」
「你就會哄我,婚禮的時候,我想戴假髮。」
宴廷嵩不贊同地說:「戴假髮做什麼?頭皮會很悶的,不舒服。」
「我的婚禮,當然要聽我的。」宋清荷想了想,「我要讓造型師多準備幾頂假髮,到時候看哪一款搭配婚紗漂亮。」
宴廷嵩無奈地笑了笑,「嗯,聽你的。」
兩個人最後選了一張年初拍的照片,當時宋清荷的氣色還很不錯。
宋清荷坐在椅子上,復古蕾絲頭紗很巧妙地遮住了她有些稀疏的短髮,宴廷嵩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宋清荷的手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背上。
兩個人笑着看向鏡頭。
宴廷嵩將照片交給高里,讓他去安排。
宴廷嵩將宋清荷抱到回到臥室里,余薇跟在兩人身後,臥室也重新佈置過,擺了兩個人不少照片。
宴廷嵩離開臥室後,宋清荷一臉歉疚地看向余薇,「余醫生,對不起。」
余薇搖搖頭,「你很信任我,我很開心,只是我的身份不適合為你送上祝福,請你見諒。」
宋清荷笑了笑,「你很喜歡廷嵩的兒子。」
余薇坐到床邊,打開針灸包,「人跟人相遇的時機很重要,他這個人霸道,強勢,有很多缺點,我曾經很厭惡他,但是他又偏偏一次次為我奮不顧身。」
如果不是她那一晚的醉酒,她跟宴文洲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有交集的。
余薇想到宴文洲為她引開王紹忠,獨自面對危險,想到他奮不顧身地擋在她身前,為她頭破血流,還有他為了她向商磊跪下的畫面。
「就像你說的,被這樣的人喜歡,是幸運也是不幸。」
「余醫生,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很幸福。」
余薇笑着看她,「就要嫁給自己愛的人了,你也會很幸福,所以以後要乖乖配合治療。」
宋清荷忽然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余薇幫她拍撫着後背。
咳嗽完,宋清荷的臉色蒼白了很多。
余薇幫她治療完,下了樓。
宴廷嵩等在樓下,見余薇下來,站起身迎了過來,「我跟清荷的婚禮會在一周後舉行,我希望你這幾天可以在別墅陪她,直到婚禮結束。」
余薇有些詫異,「宴先生,你應該知道我跟宴文洲的關係,你也很清楚當初我為什麼會幫她治療。以我的身份,並不適合留在這裏,更不適合出現在你們的婚禮上。」
「我不希望婚禮之前,清荷出現任何的意外,而且你是最了解她身體狀況的人,我希望你可以親自幫她調理,讓她以最好的狀態完成婚禮。」
宴廷嵩看向余薇,「余薇,你有任何條件都可以跟我提。」
「我知道你們都很期待這場婚禮,但是宴先生,宴文洲是你的兒子。」余薇態度冷下來,「也許離婚對你而言是解脫,但是至少你也應該考慮一下他的感受。」
宴廷嵩長舒一口氣,「余薇,我沒辦法考慮那麼多人的感受,文洲已經是個成年人,對他而言,我一直以來都不是個合格的父親,我也不會奢望現在再去彌補什麼。」
「宴先生,你不需要考慮他的感受,可我需要。」余薇態度冷淡,「以宋清荷現在的身體狀況,讓她一周後像正常人一樣完成婚禮,確實不太可能。」
「當初你明明說可以。」
「如果按照當時我為她制定的治療方案,還有她的配合程度,確實可以,但是你也知道,她這段時間並不是很願意配合我的治療。」
余薇沒什麼表情地看着宴廷嵩,「我已經幫她更改了藥方,你們婚禮之前,我會再來為她治療三次,宴先生,這是我身為一個醫生能做的一切。」
宴廷嵩神色冷下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在請求你。」
余薇很冷靜地看着他,「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並不是僱傭關係。」
「廷嵩」
宋清荷出現在樓梯口,她咳嗽了好幾聲。
宴廷嵩看到宋清荷,神色立即緩和下來,見她要下樓,宴廷嵩急忙迎了上去,扶住她,「怎麼不好好休息?」
「不要為難余醫生。」宋清荷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這些天會認真吃飯,好好休息,婚禮當天一定陪你一起走完紅毯。」
宋清荷笑着看向余薇,「余醫生,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身的臭脾氣,平日裏習慣了使喚人,你別往心裏去。」
余薇沒什麼表情地說:「沒關係,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宋清荷點點頭,又咳嗽了幾聲。
宴廷嵩幫她拍撫着後背,「也不知道披件外套,冷不冷?」
宋清荷搖了搖頭,「今天太陽這麼暖,你陪我去外面轉轉好不好?」
宴廷嵩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宋清荷本來就很瘦,生病之後,更是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宴廷嵩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會把她捏碎。
宴氏集團。
宴文洲正在處理文件,宴氏跟沈氏的關係盤根錯節,兩個人離婚的消息一出,集團內部動盪,不少人都在趁機使絆子。
有人敲門,宴文洲應了一聲。
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身邊的人沒走,反而走到他身後,動作輕柔地用指腹幫他按摩頭皮。
宴文洲手上的動作頓住。
手機鈴聲響起,宴文洲掃了一眼來電顯示,他拿過手機靠在椅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通。
「三哥,你幫我去求求余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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