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本以為孫海權會帶她去沈美玲的別墅,沒想到他把她帶到了一間宴會廳。
余薇穿着普通的衣服,一件粉色襯衣,天藍色的牛仔褲,腳上踩着一雙小白鞋,頭髮也只是簡單地綁了個馬尾。
跟精緻的宴會廳,還有裏面時尚靚麗的成功人士們格格不入。
察覺到周圍探究的目光,余薇淡定地吃起了甜品,她從山上回來睡了大半天,肚子早就餓了。
況且,她本來就不是來參加宴會,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目光。
人群中一陣騷動。
余薇順着眾人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宴文洲穿着一身寶藍色的禮服,正跟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女人在舞池中跳舞。
原來他已經回來了。
兩個人這樣看上去還真是登對。
似乎是察覺到余薇的視線,宴文洲看了過來,他的視線只在余薇身上停留了一瞬間,然後面無表情地移開。
余薇心口有些發堵,他是在裝沒看到她?
看着兩個人在舞池中翩然起舞,余薇不由地想起了她的生日宴上,他也是這樣摟着另外一個女人跳舞。
「看到沒有,這樣優秀的女人才配站在我兒子身邊。」沈美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余薇身側。
余薇回過神,態度冷了下來,「沈總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句廢話?」
沈美玲冷笑了一聲,「這樣的視覺衝擊,還不夠你自慚形穢嗎?你本來就跟這樣的世界格格不入,你就跟你身上的衣服一樣廉價,可悲。」
余薇握緊酒杯,忍住潑向她的衝動。
「非要穿上漂亮的衣服才顯得自己高貴嗎?」余薇嘲弄地笑了笑,「沈總的眼光未免太狹隘。」
「如果不是因為跟我兒子攀上關係,這樣頂級的宴會,你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沈美玲語帶嫌棄,「三年的婚姻,對你而言已經足夠奢侈,你不該再貪心的。」
「貪心的人不是我。」余薇看着沈美玲,她實在受夠了沈美玲高高在上的態度,「如果不是你兒子對我糾纏不清,我也不必在這裏忍受你的無禮。」
「愛情可以讓他衝動一時,卻不可能讓他衝動一輩子。」沈美玲慢悠悠地開口,「他身邊那麼多優秀的女人,你憑什麼覺得你能一直是特別的那一個。」
余薇神色淡漠地開口:「沈總這樣說,我能理解,畢竟你窮極一生也做不到的事情,有人輕輕鬆鬆就做到了。」
沈美玲攥緊酒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余薇不急不慢地說:「不是只有沈總會往人心上戳刀子!」
沈美玲看着余薇的臉,她的眼神裏帶着幾分倔強,有些似曾相識,「在我面前,伶牙俐齒對你沒有好處,你想辦法帶宋清荷出來跟我見一面。」
余薇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可以選擇不幫。」沈美玲笑着看她,「那就讓你弟弟徹底失聯下去好了。」
余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對小默做了什麼?」
「你帶宋清荷出來見我,我什麼都不會對他做。」沈美玲握住她的肩膀,「如果做不到,那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余薇後背發冷。
「你也可以選擇告訴宴廷嵩,只要你能承擔後果。」
「你想對她做什麼?」
「我能對她做什麼?難不成你覺得我會殺了她嗎?」沈美玲晃着酒杯,雖然她確實恨不得將那個女人殺了,不過,更該死的人是宴廷嵩。
「她那個樣子也不值得我動手。」
沈美玲將酒杯放到桌子上,「我只給你兩天的時間,你可以走了。」
孫海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余薇身後,余薇不得不離開了宴會廳。
回到余家,她仍舊感覺渾身發冷。
韓春燕坐在客廳里,神色擔憂,「薇薇,小默今天還是沒有聯繫你嗎?」
余薇搖搖頭,「沒有。」
韓春燕嘆了口氣,「都快三十的人了,遇到事情還搞離家出走!他就不怕家裏人擔心!都怪你爸,非要用結婚嚇他!」
余薇安慰了她幾句,上了樓。
手機鈴聲響起,余薇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拒接,她將手機靜音,然後進了浴室。
披上浴袍,余薇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了出去,待看到坐在床上的男人,她臉色沉了沉。
宴文洲仍舊穿着宴會上的那身衣服,只不過溫莎結已經被他拽開,他面上有些紅,顯然喝了不少酒。
地上散落着幾根煙頭,房間裏都是香煙的味道。
余薇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冷風瞬間灌進來,凍得她抖了一下。
宴文洲指尖還夾着煙,見她開窗,猛吸了一口,然後起身,等到余薇轉過身,他扣住她的腰肢,霸道地吻了下去。
余薇擰眉,突然度進來的煙味嗆得她想咳嗽,卻咳不出來,她用力地推着眼前的男人,他卻吻得更過分。
直到余薇難受地紅了眼眶,他才終於鬆開她。
「宴文洲,你這個瘋子!」余薇用力地把他推開,咳嗽了好一會兒。
「那也是被你逼瘋的瘋子。」宴文洲把煙頭捏滅在窗台上。
余薇擦了擦唇瓣,「喝多了就回家睡覺,少在這裏發酒瘋。」
察覺到她的動作,宴文洲眸光又暗了幾分,他把人壓在窗台前,盯着她的唇瓣,「你不是討厭我碰你,那我就索性讓你更討厭點!」
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鎖骨上,一陣刺痛,余薇用力地推他,推不開,她忍着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討厭你碰我?」
「你說什麼時候?」宴文洲終於鬆開她,指腹掃過鎖骨上的印記,「你這個騙子,答應我不見他,卻又跟他去喝酒!跟他接吻了,所以我碰你,你就噁心的吐了,對嗎?」
「宴文洲,我什麼時候見他,什麼時候跟他接吻了?」
宴文洲悶聲道:「我出差前的那個晚上。」
余薇沉下臉,「我沒見他,更不可能跟他接吻,明明是你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居然還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你想分手可以直說,不用這樣污衊我。」
「我不許你提這兩個字!」
「情侶之間超過一周不聯繫,就是默認分手,你不懂嗎?」
「你還敢提一周不聯繫!」宴文洲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這樣就不用被她牽動情緒,每天都要去想,她到底有沒有那麼一絲一毫地喜歡他。
「八天,你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有。」宴文洲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裏,聲音里多了幾分委屈,「是不是我不主動找你,你永遠都不會主動找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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