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冷笑了一聲,視線掃過孟鶴川,「怎麼,我要帶我老婆去哪兒,還要向孟大律師這個外人交代?」
孟鶴川目光不屑地看着他,「真難得,宴總還記得薇薇是你老婆!」
宴文洲的視線落在余薇身上,神色愈發冰冷,「孟大律師這是希望,我現在給你證明,她是我老婆?」
聽出他話里的威脅,余薇臉色有些蒼白,她笑着看向孟鶴川,「鶴川哥,我沒事,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她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祈求,她不想把自己的難堪擺在他面前。
孟鶴川終於鬆了手。
宴文洲看着兩人「纏綿」的眼神,臉色愈發的難看。
把人帶到車上,宴文洲閉目養神,腦海里一幕幕閃過的,都是她護在孟鶴川身前的畫面。
明明是他先挨了打,她那模樣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
余薇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想不通他怎麼會這麼快回來,文思雅肯嗎?
到了別墅。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
余薇回了臥室,宴文洲則是去了書房。
余薇衝過澡,躺到床上,手機響了一聲,是孟鶴川的信息——薇薇,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永遠都可以讓你依靠。
余薇攥緊手機,盯着那句話,眼眶有些濕潤。
曾經她也以為自己可以永遠依靠他,後來才發現,那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手機忽然被人拿走,余薇坐起身,有些緊張地看着他。
宴文洲只是隨意地將她的手機丟到一旁的柜子上,一雙黑眸一動不動地盯着她,「你在怕什麼?」
余薇躲開他的視線,「我有什麼好怕的?」
「光明正大地維護別的男人。」宴文洲欺近她,「宴太太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余薇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光明正大地維護別的女人嗎?」
「所以,你在報復我?」
余薇神色平靜,「我只是出於本能。」
宴文洲捏着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余薇剛要說話,唇瓣已經被吻住。
她用力地推着他,卻動不了他分毫。
衣服被他扯得凌亂,余薇想到肚子裏的寶寶,不由得反抗得更激烈,「你別碰我!」
宴文洲將她壓在身下,將她的兩隻手腕鉗制到頭頂,黑眸中帶着怒火,「怎麼,孟鶴川回國了,就來跟我裝貞潔烈女?」
「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他沒關係!」
「好一個沒關係!」宴文洲看着她倔強的模樣,心裏怒意更甚,「那你為什麼護着他?為什麼要給他抹藥!」
「他是為了我!」余薇不滿地看着他,「再說,如果不是你為了文思雅出頭,他也不會打你!」
「他憑什麼為了你?」
「憑他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哥哥!」
「好一個哥哥!」宴文洲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着,「我警告你,只要你還是宴太太的一天,就給我守好你當宴太太的本分!」
余薇面色平靜,「結婚三年,我有哪一天沒有守好當宴太太的本分?」
宴文洲冷笑了一聲,「那不如問問你的心,你有哪怕一天,真心實意地當過這個宴太太!」
原來她這三年的付出,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余薇眼尾泛紅,「既然你這麼嫌棄我,為什麼還要回去救我?」
指腹撫過她的眼角,「大概我被你傳染,也犯了蠢!」
宴文洲霸道地吻住她的唇瓣,不再給她反抗的機會。
余薇下意識地推着他的胳膊,卻摸到一片潮濕,他的傷口崩開了?
察覺到她的分心,宴文洲捏着她的下巴。
「你的傷口在流血,需要重新包紮。」
「你在乎嗎?」
這是為她受的傷,她怎麼可能不在乎?
「你先起來,我幫你重新處理傷口。」
余薇掙扎着推開他,去取了醫藥箱回來,她坐到床邊。
幫他將已經快要被血染透的繃帶拆了下來,然後將傷口消毒,上藥,重新包紮好。
宴文洲低頭看着她白里透粉的臉頰,想到了長椅上的那一幕,她給孟鶴川上藥的時候也是這樣溫柔?
余薇瞥見他唇角的傷口,也順便消了毒,想到他是帶着文思雅離開,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重了些。
宴文洲疼得皺眉,攥住她的手腕兒,「怎麼,要給你的鶴川哥報仇?」
余薇抽回手,沒應聲,把東西收了回去。
宴文洲從背後把人抱進懷裏,「以後不許給他抹藥。」
他的霸道裏帶着幾分幼稚,她當然不會以為這是因為他對她的喜歡在意,她就像是他的玩具,放在那裏可以,一旦有了危機意識,就又想要霸道佔有。
次日上午,余薇去了趟醫院。
王舒曼見到余薇,氣得牙痒痒,「你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余薇神色淡定,「不如你去問問文思雅,我想她應該挺想見見我的。」
病房裏文思雅聽到余薇的聲音,將王舒曼叫了進去,不一會兒,王舒曼便不情不願地出了門。
余薇走進病房。
文思雅目光不屑地看着她,「如果你是來找我道歉的,大可不必,文洲已經說了,他會替我討回公道。」
「他替你討回公道的方式,就是帶我出席同學聚會,表明我的身份,然後跟我相擁而眠嗎?」
文思雅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余薇笑着看她,「你不是都知道嗎?不然也不會大晚上從醫院出去刷存在感。」
文思雅攥緊手心,「他跟你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是嗎?那你知道他為什麼受傷嗎?」余薇笑了笑,「他是為了救我,在你失蹤的時候,他就守在我身邊。」
文思雅狠狠地攥緊床單,「怎麼可能!你不過就是個心機女,文洲根本不會為了你丟下我!」
「論心機,我怎麼比得過你?」余薇冷笑道,「余默當初把你抓起來,想要嚇嚇你,你就不惜以自己的清白來誣陷小默,陷害我!現在,你又故技重施,想要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對嗎?」
余薇神色鎮定道:「只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覺得宴文洲真的會一直被你蒙在鼓裏嗎?」
想到宴文洲這幾日對她的冷淡,文思雅慌了神。
「不可能!文洲不可能會知道!你少來嚇唬我!」
余薇聽到她沒有否認,鬆了口氣,「他以前不可能知道,但是現在不會了。」
「你什麼意思?」文思雅震驚地看着她,「余薇,你設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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