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舒曼不說,她也可以想像出他會如何照顧文思雅。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就算這一切是文思雅的計謀又如何,她利用的是宴文洲對她的在意。
而她余薇有什麼?她甚至連提離婚的權利都沒有。
想到自己居然還對他心有期待,真是可笑。
余薇整理好思緒後,去找宴老夫人。
宴老夫人見她眼眶有些紅,握住她的手,「薇薇,聽說思雅住院了,你陪奶奶一起去醫院看看她。」
余薇詫異地看向宴老夫人。
宴老夫人語重心長道:「人善被人欺,無論任何時候,你都要記住,你才是文洲明媒正娶的老婆,他斷不了的東西,你就得幫他斷!」
宴老夫人帶着余薇到了醫院。
文思雅住的是vip病房,病房門外有保鏢守着,看到宴老夫人自然不敢攔。
余薇去開門,裏面傳來文思雅哭着的聲音,「文洲,我好害怕,只要我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他向我撲過來!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不會走,你乖乖睡覺。」
「你會一直陪着我嗎?」
「嗯。」
「文洲,你能不能抱我」
「嘭!」的一聲,宴老夫人已經把門推開,余薇這才回過神。
宴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走進病房,余薇壓下心底的酸澀,跟了進去。
「奶奶,你怎麼來了?」宴文洲站起身,視線掃過余薇,帶着幾分不滿。
宴老夫人慢悠悠道:「思雅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當奶奶的,哪裏能不來看看她。」
宴老夫人凌厲的目光掃過文思雅。
文思雅頓時有些心虛,她低下頭,聲音虛弱道:「奶奶,我我沒什麼事,多謝您關心。」
「既然沒什麼事,文洲,你也該回家休整一下,去公司了。」
「奶奶」
宴老夫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怎麼,你身為公司總裁,可以這樣玩忽職守嗎?」
文思雅聞言,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抽噎道:「文三哥,你走吧,不用管我就讓我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奶奶,思雅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你放心,你走了,她也不會自生自滅,奶奶幫你守着她!」宴老夫人看向余薇,「薇薇,陪文洲一起回家。」
王舒曼一進病房就聽到宴老夫人的話,急忙道:「媽,文洲不能走!醫生說小雅不能再受刺激了!文洲走了,她會受不了的!」
宴老夫人掃了她一眼,「她又不是只有文洲這一個堂哥,再不濟還有幾個堂弟,大不了給她換個人。」
王舒曼狠狠地剜了余薇一眼,「媽,平常您護着余薇也就算了,可她做出這種事情,你怎麼還能護着她?」
宴老夫人淡定道:「我倒是不明白了,薇薇做了什麼?」
王舒曼咬牙切齒道:「她見小雅跟商磊的婚事不成,就故意教唆商磊,想要讓商磊毀了小雅的清白,這樣小雅就不得不嫁了!」
宴老夫人不為所動,「證據呢?」
「她親口承認給了商磊請帖!這還不是證據嗎?」王舒曼指着余薇,「她之前就教唆她弟弟綁架小雅,要毀了小雅的清白,要不是小雅抵死不從」
王舒曼說着,已經哭了起來。
宴老夫人皺眉,嫌棄道:「你說薇薇教唆,那就要拿出教唆的證據,否則就是污衊!」
王舒曼咬咬牙,「媽,還要什麼證據?難道非要小雅被她逼死您才」
「薇薇是什麼樣的孩子,我心裏清楚,如果拿不出證據,有些話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
宴老夫人不怒而威,王舒曼敢怒不敢言。
文思雅幽幽道:「媽,不關三嫂的事情,是我不好,你不要再惹奶奶不開心了。」
宴老夫人又看了文思雅一眼,「既然不能受刺激,那就離開這裏,換個環境。人已經被抓了,放心吧,你三哥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文思雅臉色蒼白地看着宴老夫人,「奶奶,我不想走」
「奶奶!」宴文洲臉色深沉,「醫生說思雅不能再受刺激。」
「不想她受刺激,還不快跟薇薇回家?」宴老夫人氣定神閒地看着他,「醫院裏有你大伯母一個人就夠了。」
宴文洲沉默片刻,向病房外走去。
文思雅看着他的背影,哭得梨花帶雨,「文洲」
宴老夫人笑着看向余薇,「薇薇,還愣着幹什麼,跟文洲回家吧。」
余薇這才離開了病房。
她才出門,就被宴文洲拽住了手腕兒,他力氣很大,余薇疼得皺眉。
將余薇拽到僻靜的角落裏,宴文洲冷眼看她,「你滿意了?」
余薇揉着手腕兒,不甘示弱地看回去,「宴文洲,我沒有你想得那麼齷齪!」
「我想得齷齪?」宴文洲冷笑了一聲,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你怎麼這麼能裝?你為什麼非要毀了她!」
余薇抓住他的手,表情有些痛苦,「我沒有!」
「你跟商磊應該還沒關係好到送他請帖!」
余薇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是他他說他手上有我爺爺被冤枉的線索,我才會給他請帖,而且我也特地交代了安保,要注意他!」
余薇的眼中有淚水沁出,宴文洲看着她痛苦的樣子,終於鬆了手。
「你以為這樣蹩腳的理由我會信嗎?」
余薇捂住脖子,喘息着,絕望道:「我沒指望你會信,既然你這麼討厭我,何必繼續委屈自己,跟我離婚,這樣不就不用再擔心我傷害你心愛的女人了嗎?」
「離婚?好讓你的孟大律師幫你打官司,扒我一層皮嗎?」
余薇臉色蒼白地搖搖頭,「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別跟我裝得這樣清高!」宴文洲冷笑一聲,「當初你費勁心機才當上這個宴太太,真跟我離婚,你捨得嗎?」
一段明知道沒有未來的婚姻,有什麼舍不下的?
余薇看着他的眼睛,聲音平淡卻很堅定,「捨得。」
宴文洲英俊的臉上佈滿了冰寒,「宴太太還真是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嘴上說着捨得,背地裏什麼骯髒手段都使得出來。」
余薇眼神倔強,「宴文洲,沒有證據,你不能這樣污衊我!」
「證據?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動思雅,我會讓你還有你們余家全都付出代價!」
宴文洲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心裏之前對她產生的那一絲歉疚蕩然無存,她是余薇,那個為了當上宴太太費盡心機的女人,他真是昏了頭,會認為她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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