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荷指着自己輕笑道。
「認真點。」
「我很認真啊。」夏荷道。
「大姐,我醒來的時候,床單被人拿走了,八成是侵染上了落紅之血。你還有落紅血嗎?」
「喂,江風,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大姐,我正是因為看得起你,所以才認為你都二十八歲了,第一次不可能還在。」江風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
「說真的。那人到底是誰?」江風又道。
「我真不能說,畢竟答應過對方,不能將她的身份告訴別人。」夏荷輕笑道。
江風嘆了口氣:「行吧,我知道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找你是有其他事。」
「什麼事?」
「我收到情報,你被人盯上了。」江風表情嚴肅道。
夏荷見江風表情如此凝重,也認真了起來:「什麼人?」
她不懷疑江風的情報。
雖然她不知道江風是怎麼搞到的情報,但江風每一次的情報都很精準。
「可能和江城失蹤案有關的人。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江風道。
「真有意思,我最近正在找他們呢。既然他們主動送上門,正好,我去會會他們。」夏荷輕笑道。
「不行,對方很厲害,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最好躲起來。」
「如果對方盯上了我,躲起來有什麼用?一輩子都不出來嗎?」
「這」
這時,夏荷喝了口咖啡,又淡淡道:「當縮頭烏龜不是我的性格,就讓本小姐好好會一會他們。」
江風沒有說話。
少許後,他才道:「如果心意已決的話,那跟我來。」
「去哪?」夏荷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後,半個小時後,江風把夏荷帶到了花田第三分院,這是婦幼保健醫院。
「你帶我到這裏幹什麼?事先聲明啊,我可沒有婦科病。」夏荷道。
「你緊張啥,不是帶你來看婦科病的。」江風道。
「不是來看婦科病?那你是想檢查我的處膜?」夏荷又道。
「為毛你腦子都只有這些東西?」江風頓了頓,又道:「我帶你來這裏,是想在你體內植入一個微型定位晶片。」
夏荷也瞬間明白了。
江風是怕她出事。
「不過,你來決定。畢竟,定位晶片關乎到你的私隱。」江風道。
「植入定位晶片後,都有誰能看到我的定位信息?」
「只有我。」
「那,植吧。」夏荷平靜道。
江風沒再說什麼,隨後帶夏荷去了醫院的一間密室。
植入手術很快。
兩個小時,所有程序都搞定了。
從醫院出來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會對我動手。」夏荷道。
江風沒有說話。
按照原來的情報,他們今天下午就會動手。
但自己插了一槓後,恐怕已經影響到對方的行動了。
但既然對方盯上了夏荷,今天不行動,明天還會行動。
如果明天行動的話,更好。
自己可以從凌晨的第二十九封未來信件里收到相關情報,說不定能徹底端了對方老巢。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幫人綁架這麼多人到底想幹什麼?」
暗忖間,夏荷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了下來電提示,夏荷十分頭疼。
「我媽的電話,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夏荷就拿着手機去了一旁。
少許後,夏荷回來了。
「我爸媽又來江城了。」夏荷道。
「那你去吧。」江風微笑道。
「不行。」夏荷微微一笑,突然挽着江風的胳膊,又道:「你要和我一起。」
「為啥?」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嘛。」夏荷輕笑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啊,我們倆可是純潔的交易關係。」江風道。
這段時間以來,江風和夏荷的確做了不少交易。
他給夏荷提供破案線索,而夏荷也暗中幫了自己不少忙。
譬如私拿林夕案的卷宗、讓自己和平行世界的姬青峰見最後一面、還有暗中對自己家人的保護等等。
「明明昨天拿了我的清白,現在卻說純潔。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夏荷道。
「你之前還說,我睡的是另有其人呢。」
「那就不能多人?」夏荷道。
江風:.
他沒法反駁,因為他真的沒有記憶。
有點腦殼痛。
「我懷疑你是在誑我,你昨天根本沒看到有人出入我房間。甚至,你昨天估計都不在秦家。」江風又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給你看個視頻。」
隨後,夏荷拿出手機,點開一段拍攝於昨天晚上十二點半左右的視頻。
視頻中,自己看起來醉醺醺的,被一個女人攙扶着進了一個房間。
攙扶自己正是秦幼芽。
「怎麼樣?」夏荷頓了頓,又道:「昨天,你們審查完合同後,你突然暈倒。還好,秦家的家庭醫生還在。幫你診斷了一下。沒啥事,就是醉了。之前專心研究合同,精神力一直在對抗入腦的酒精。合同搞定,精神力失防,酒精就一下子衝到了腦海里,讓你失去了意識。」
「那既然都失去意識了,就不太可能和人那啥吧?」江風道。
「江風,你這是想推卸責任啊。」夏荷收起手機道。
「沒有。就是合理的質疑一下。」江風硬着頭皮道。
「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既然對方都不介意,你就別問了。不過.」
夏荷頓了頓,咧嘴一笑,又道:「江風,你也不想讓這段視頻被沈茉莉看到吧?」
「你」
頓了頓,江風無奈道:「行吧。但我現在有事,只能晚上才能陪你去見你爸媽了。」
「我跟他們說的就是晚上見。」夏荷頓了頓,又道:「你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江風想了想,然後道:「行。你跟我來吧。」
隨後,夏荷開着車帶着江風朝楚百合的公寓駛去。
他還要給楚百合熬藥。
途中,夏荷開着車,視野餘光卻是在看副駕駛座上的江風。
初見這小子時是在處理一起高中生自殘案,當事人的母親當時情緒激動要扇夏荷耳光,然後被在一旁圍觀的江風阻止了。
那時候,在夏荷眼裏,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她也絕對沒有想到自己之後的人生會跟他產生那麼多的交集。
再後來,自己因為墨蘭的緣故去江家出席江父和沈母再婚的喜宴,但在宴席上,逃犯黃奇差點殺了自己,又是江風從背後刺死了黃奇,救了自己的同時,也差點讓他自己鋃鐺入獄。
再後來,他屢次給自己提供情報讓自己連連破案,在警隊中的地位和威信扶搖直上。
隊裏最近甚至準備破格提拔自己為大隊長。
只要自己破了江城的人口失蹤案,那自己以後就是大隊長了。
這種升遷速度讓二代三代們都看了眼紅。
但對夏荷來說,這段日子,她改變最大的倒也不是在職場,而是在私生活里,在她的感情世界裏。
當初被江風在黃奇的刀下救出來的時候,夏荷想起了十年前有個老道給自己算的命。
他說自己會在十年後遇到生命的貴人,還會跟他產生感情糾葛。
當時,夏荷還嗤之以鼻。
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自己怎麼可能和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的有什麼感情糾葛?
但之後和江風接觸越多,她的情感也在悄然變化着。
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動情是,當初田中輝被殺,自己在花田總院調查的時候,碰巧看到江風和莊雪凝在一起。
那是夏荷第一次見莊雪凝,她竟然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產生了『討厭』。
夏荷不是情感白痴,她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情。
那是因為吃醋而產生的嫉妒。
「但是.江風怎麼想?他是怎麼看待我的呢。」
夏荷不知道。
她想知道,但又害怕知道。
活了二十八年,夏荷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患得患失』。
江風並不知道夏荷在想什麼,他也有心事。
「可惡,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其實很想知道誰偷拿了房間裏的床單。
但聽夏荷的意思,她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秦幼芽嗎?聽夏荷的意思,除了秦幼芽,還有其他女人進入我的房間?」
暗忖間,楚百合家到了。
江風收拾下情緒,隨後下了車,把楚百合從屋裏抱了出來。
「夏荷姐,屋裏還有一個便攜式的輪椅,你幫忙拿一下。」江風道。
「你真會使喚人。」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夏荷還是把楚百合的輪椅從屋裏拿了出來,放到了後備箱裏。
到了江家後,江風把楚百合放在輪椅上,就開始在江家後院裏給楚百合熬藥。
楚百合和夏荷就在旁邊看着。
「怪不得江風身邊那麼多美女,這傢伙就是一個暖手寶。」夏荷道。
楚百合笑笑,不置可否。
她看着江風,腦海里浮現出當年那個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屁孩的模樣。
「但,不能把他一直當成當年的小屁孩了。這傢伙,已經長大了。」
楚百合臉上露出一絲姨媽笑。
和其他女人不同,可能是親戚關係先入為主的緣故,楚百合雖然也感動於江風為她做的這些事情,但感情依然在親情範疇,並沒有越界到男女感情上面。
兩個小時後,雪竹和沈茉莉回來的時候,江風和夏荷已經離開了,家裏只有楚百合在。
「百合姐,你的藥已經熬好了啊。」雪竹道。
「嗯,江風幫我熬的。哎呀,有個這麼好的表弟真是太好了。」楚百合道。
「百合姐,你不會也要跟我們搶老公吧?」雪竹道。
「啊?」楚百合笑笑:「不會的,且請放心。雖然我們血親已經超過三代,但在我眼裏,江風一如當年,就是一個小屁孩弟弟。」
「不是情敵就是我雪某人的朋友!」雪竹道。
楚百合笑笑:「我聽說,雪竹你很贊同江風開後宮啊,還為他廣招美女?」
雪竹瞅了沈茉莉一眼,趕緊道:「百合姐,你你不要亂說。再說了,我們家,茉莉大人當家,我不做主的。沒有茉莉大人點頭,誰都別想成為江風的女人。」
楚百合朝茉莉豎起大拇指:「茉莉妹妹威武。」
「我要是真這麼有威懾力,江風身邊就不會有那麼多鶯鶯燕燕了。我還是太仁慈了。」沈茉莉淡淡道。
雪竹一聽趕緊道:「茉莉親,讓親愛的跪搓衣板就行了,別別下重手啊。」
「唉。」沈茉莉嘆了口氣:「慈母多敗兒,善妻多毀夫。江風之所以敢四處留情,就是你給慣出來的。」
「我贊同。」楚百合輕笑道。
「話雖如此,但有些事情,也不是江風能做主的。就比如水仙姐的事,江風救了她兩次,後來又幫了她那麼多,她喜歡上江風,很正常。我雖然心裏不舒服,但也不好去斥責水仙姐什麼。」雪竹道。
沈茉莉愣了愣:「你知道江風和獨孤水仙的事?」
「我有時候只是在裝傻,但又不是真傻。我雖然沒有你那種靈敏的嗅覺,但不要小瞧了戀愛中女人的第六感。不過.」
雪竹頓了頓,看着沈茉莉又道:「茉莉,你說水仙姐和江風,做過嗎?」
「不知道。」沈茉莉平靜道:「我只是鼻子靈,而不是無所不知的神。」
這時,又有人進屋了。
「在聊什麼呢?」
墨蘭。
沈茉莉看了墨蘭一眼,然後平靜道:「我們在聊江風自作聰明,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其實,他和哪個女人有曖昧,跟哪個女生上了床,我和雪竹都心知肚明。就看他們自己說不說。」
「呃」
墨蘭沒有說話。
很顯然。
沈茉莉這話帶着強烈的含沙射影。
她們姐妹倆彼此都知道墨蘭肚子裏懷着江風的孩子。
但倆人還沒有攤牌。
沈茉莉在等,她在等墨蘭自己跟她攤牌。
但墨蘭顯然還沒有做好準備。
此刻,被沈茉莉當場將軍,墨蘭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這時,楚百合道:「說起來,墨蘭,那個夏荷跟你是大學同學吧?」
「哦,是的,我們大學時代的班長。」墨蘭頓了頓,又道:「夏荷怎麼了?」
「夏荷姐要成江家媳婦了。」沈茉莉看着墨蘭,又道:「到時候,姐姐你一定要送一個大紅包。畢竟一個是弟弟,一個是自己閨蜜,得送雙人份的紅包。」
她特意在雙人上面加了重音。
墨蘭自然也聽得出沈茉莉話里的弦外之音。
她也清楚,沈茉莉在等她自己坦白。
只是
少許後,墨蘭收拾下情緒,然後看着楚百合,笑笑道:「百合,藥也喝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呃,也好。」楚百合點點頭。
隨後,墨蘭推着楚百合的輪椅就離開了。
在墨蘭和楚百合離開後,沈茉莉手掌突然發力,直接把樓梯的扶手給掰彎了。
雪竹眨了眨眼。
「茉莉,這可是鋼筋。」雪竹弱弱道。
「我們今天出去吃吧。」沈茉莉淡淡道。
「好!去哪啊?」
「就去郵輪酒店餐廳。」沈茉莉道。
「好。吃什麼?」雪竹又道。
「吃人。」
「啊?」
――
此時。
星月郵輪酒店餐廳某包間。
江風再次見到了夏父夏母。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着,竟然還是上次夏父夏母來時用的包間。
這包間裏除了夏父夏母,竟然還有安生花以及她父親安方程。
安方程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冷漠的中年婦女。
瞅着這相貌,疑似安生花的生母。
「這是什麼陣容?」
江風身子朝夏荷稍稍傾斜,然後壓低聲音道:「喂,夏荷姐,安生花怎麼也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啊。打電話的時候,爸媽也沒有說。」夏荷道。
「他們想幹什麼?」江風又道。
「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竊竊私語間,夏母冷着臉道:「夏荷,這就是你說的男朋友?我怎麼覺得他很眼熟呢?我想起了!你就是上次對着我打噴嚏,然後口水噴我一臉那小子吧!」
上次就是在這個包間,墨蘭也在。
當時,這夏母尖酸刻薄的嘲諷墨蘭是『麻雀飛上枝頭想變鳳凰』,還說墨蘭配不上夏極光,惹的江風內心大火,直接對着夏母打了個噴嚏,口水噴了她一臉。
這時,夏母又看着江風道:「你好像還是墨蘭那小賤人的弟弟?」
夏荷聞言,臉色大變。
她今天帶江風過來,本來就是為了調解江風和母親的矛盾。
但沒想到,母親竟然一開口就如此刻薄。
你罵江風,可能江風都不會在意。
但你罵他的家人,以江風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忍的。
果然。
江風瞳孔中陡然爆射出一道寒光。
「小賤人?」
江風看着夏母,冷冷道:「這麼多天沒見,你這口臭的毛病還是沒治好呢。如果覺得上次我的口水不夠你漱口的,我再給你來一口?」
「你你混賬東西,就你這態度還想娶夏荷,你做夢吧!」
夏母氣急敗壞,又道:「你們不愧是姐弟倆,心思都是一樣的。姐姐想嫁入豪門變鳳凰,弟弟也想娶白富美攀高枝,真是可笑,你們也配?快點滾出去!」
江風反倒不氣了。
他直接大搖大擺的在餐桌旁的一張空椅上坐了下來,咧嘴一笑:「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時,安母看了江風一眼,眉頭微皺:「真是沒有禮數。」
「謝謝誇獎。」
江風隨手拿了桌子上的一串葡萄吃了起來。
他頓了頓,看着安母又道:「你就是安生花的母親吧?真是稀奇呢,明明多年對女兒不管不問,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坐在安生花旁邊。」
「你!」
安母也是被氣的不輕。
隨後,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目光再次落在江風身上:「你為什麼知道我們家的事?」
「我跟他說的。」安生花道。
夏母一聽,不樂意了。
「張愛,你女兒怎麼回事?她可是我們夏家未來的兒媳婦,絕對不能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糾葛!」夏母道。
安生花猛的站了起來。
「我沒說要做你們家媳婦!」安生花道。
眾人都是愣住了。
在眾人的眼中,安生花一直都是一個『逆來順受』乖乖女的角色。
誰也沒想到安生花竟然還會發火。
「生花,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夏極光嗎?」安父道。
「對啊,對啊,極光馬上就過來了。」夏母道。
「我」安生花低着頭,緊握着拳頭。
然後,她突然跑到江風身邊,扶着江風的肩膀道:「我現在喜歡他。」
眾人:.
「開什麼玩笑!」
安母也急了。
「一個窮絲憑什麼娶我女兒?」
也不顧形象,直接就開罵了。
安父沒吱聲。
他不知道江風到底有多少錢,但他很清楚,江風可不是什麼絲。
當初,江風從他手裏收購郵輪酒店,五千萬,當天晚上就支付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四十多歲的人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安父道。
安母瞪了安父一眼道:「你閉嘴!你但凡對女兒有一絲關心,都不至於現在如此淡定。你難道真的想要讓生花嫁給這種市井潑皮?」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直接被人一腳踹開了。
沈茉莉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安母眉頭微皺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想說的是,如果江風是市井潑皮,而在座的你們」沈茉莉頓了頓,又淡淡道:「都是垃圾。」
夏荷嘴角微抽。
她看出來了,沈茉莉說的垃圾中也包括她。
夏母和安母都是氣的夠嗆。
「保安,保安!」夏母大聲喊道。
很快,幾個郵輪餐廳的保安就過來了。
「這個女人把你們包間的門踹壞了,而且出言辱罵我們,把他們都抓起來。」夏母道。
幾個保安立刻圍住了沈茉莉。
這時,江風又放了一個葡萄進嘴裏,不急不緩道:「老六,你可要想好,那可是你們的老闆娘。」
「啊?」
那被江風喚為老六的保安正是金盾保安的核心成員之一。
現在是郵輪餐廳安保組的組長。
他看了沈茉莉一眼。
「啊,還真是老闆娘.之一。」
金盾是雪竹和沈茉莉一起收購的,當時金盾的很多核心成員都見過雪竹和沈茉莉。
只不過,剛才有人踹壞包間的門讓老六很生氣,沒注意辨識沈茉莉的相貌。
「六哥?」其他幾個保安聞言有些舉棋不定。
這時,老六回過神後踹了那個傢伙一腳,道:「誰讓你圍堵老闆娘的,你想造反啊!」
說完,老六又看着沈茉莉道:「老闆娘,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沒認出您。」
「滾。」沈茉莉道。
「好咧!」
說完,老六就帶人趕緊從包間裏開溜了。
這一幕讓包間裏的夏母和安母都是愣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安母看着江風道。
「他就是這家酒店的新老闆!」安生花忍不住道:「我爸親自賣給他的。」
「安方程!」
安母極為惱火。
「這混蛋一直知道,卻一直不說話,看自己笑話!」
這時,沈茉莉來到江風面前,伸手抓着江風的衣領,淡淡道:「親愛的,拋下兩位嬌妻跑到這裏跟人見家長,你很閒啊?」
「我我.」
這時,夏荷道:「是我威脅他,讓他陪我來的。」
沈茉莉看着夏荷,面無表情:「夏荷,我以前敬重你,所以喊你一聲姐。以後你再用威脅的手段脅迫江風..」
她沒再說話,而是重重的拍一下桌面。
花崗岩面料的餐桌當場碎裂了。
嚇的夏母和安母大姨媽都提前跑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夏荷內心也是極為吃驚。
她是警察,格鬥能力是極強的。
但沈茉莉這一掌之力真是驚到她了。
在眾人集體懵逼間,沈茉莉直接拉着江風離開了,留下狼藉一片的包間。
就在這時,安生花突然淚如泉湧。
「我恨你們!小時候,我需要你們陪伴的時候,你們誰都不來看我。長大了,我終於有了真正喜歡的人,而你們卻想法設法的阻止。你們是愛我嗎?不,我對你們並不重要。你們想要的只是面子。」
說到這裏,安生花深呼吸,抹去眼淚,又道:「你們這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錢,列一個明細給我,我還你們。再見。」
說完,安生花就離開了。
夏荷看着安生花離開,沉默着。
她震驚於安生花的激烈反抗,也為自己感到一絲悲哀。
她做不到這種地步。
這時,一直沒作聲的夏父開口了:「舒服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這麼沒用,我會什麼事情就親力親為嗎?」夏母怒道。
「那既然如此」夏父站起來,淡淡道:「離婚吧。」
「你說什麼?」夏母很吃驚。
「離婚吧,我累了。我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要。」夏父平靜道。
夏母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
她看得出來。
夏父是認真的。
「爸。」夏荷也急了。
夏父看了夏荷一眼,平靜道:「夏荷,如果喜歡一個人,就不要顧慮太多,朝前奔跑吧,或許前面等待你的是萬丈懸崖,但粉身碎骨也是努力的勳章。孩子,加油吧。」
說完,夏父就離開了。
――
另外一邊。
「那個,茉莉,你還在生氣嗎?」江風道。
「還好。」沈茉莉平靜道。
「就只有你一個人來嗎?雪竹呢?」江風又道。
「她在開好的酒店房間裏等着我們。」沈茉莉道。
「啊?」江風眨了眨眼,弱弱道:「你們..要幹什麼?」
沈茉莉看了江風一眼,淡淡道:「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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