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美路城堡外的繁茂樹林裏,正在進行一場古老神秘的儀式。
有「森之精靈」庇護的阿本加聶為傑爾曼的「除念」在這場儀式中結束,過程與之前別無二致,這裏就不贅述。
這一次,傑爾曼除去的,是「負面特質·貪財」。
它比起另一個「負面特質·盜竊癖」有更高概率對傑爾曼造成影響,因此優先被清理。
阿本加聶完成「除念」後,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情況要比前幾次「除念」好得多,至少「念獸」的數量沒有增加。
這讓他感覺輕鬆許多,也許這份工作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困難。
他這樣一邊想,一邊走向傑爾曼。
阿本加聶這次是主動地要求為傑爾曼「除念」,態度積極到讓傑爾曼都覺得意外。
「傑爾曼先生,下一次「除念」就要等到我完全調整過來之後了。」阿本加聶在說這句話時,甚至有種心虛的感覺。
阿本加聶聽到傑爾曼沒有着急催促他「除念」,不由地更放鬆了一些。
傑爾曼察覺到阿本加聶情緒上的變化,簡單地安撫說:「這樣也好,以後你就安心在我們身邊做事吧。薪酬絕不會少。」
他在知道了這種事情之後,如果不守口如瓶,以傑爾曼先生的行事風格,恐怕他已經想像到自己人頭落地的場景。
傑爾曼忽然問:「比司吉應該已經和你說過「黑暗大陸」的事情了吧?」
「我當時相當震驚不過,請您放心,我絕不會將這裏的事情透露出去。」
阿本加聶吞了吞口水,又緊張忐忑起來,實在是因為這個話題過於讓人精神緊繃了。
「啊,是的」
看來比司吉形容阿本加聶「非常恭敬」,這是很貼切的。
他就像是那種明明在努力工作,卻還在擔心老闆會不會不滿意,然後剋扣他工資的職場人。
兩人朝城堡的方向走去,阿本加聶現在就像是一個謙卑的僕人一樣跟在傑爾曼身後。
如果可以,他真想略過不談,可惜沒有這種「如果」。
可是,冷靜下來之後,他馬上就想到自己的處境更為艱難了。
阿本加聶越是這樣想,越是汗流浹背,這時候自然要第一時間表明態度。
那可是「黑暗大陸」啊我到底進入了一個怎樣瘋狂的組織里
他沒有說謊,昨天聽到比司吉向他說出他們這群人正在做的事情時,他的確很是驚愕,一度以為他們是不是瘋了。
「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提醒。」
阿本加聶其實是一個很貪財的人,他在原時間線中試圖攻略「貪婪之島」,以及為庫洛洛「除念」,就是為了錢。
傑爾曼畢竟不是什麼惡魔或吸血鬼,他說:「好。也許比司吉的「念能力」能夠幫你更快恢復,你過段時間可以去找她。」
現在他只要老實地幫忙,酬勞獎金這方面肯定是不缺的,想要成為富豪的夢也能夠實現。
傑爾曼並不是給阿本加聶畫餅,這是肯定能夠實現的未來。
兩人順着小徑,返回到里美路城堡內,一直走到城堡深處,進入到地牢大廳之中。
大廳里只有比司吉,正坐在搬來的沙發上看着雜誌,雜誌封面毫無疑問是一位赤着上身、精壯的英武男性。
「你們回來了?」比司吉看得津津有味,聽到腳步聲才放下雜誌,「「除念」一切順利?」
「順利。」傑爾曼回答了一句,然後環顧空蕩蕩的大廳一圈,詢問道,「其他人呢?」
「金無論如何都想要親眼看一看「植物兵器金銀錠」與「斬首鹿角騎士」,我讓桑比卡帶他去「研究所」看,兩人已傳送過去有一陣了。」
「門淇與卜哈剌想要參觀一下城堡,小滴自告奮勇帶他們去閒逛。他們現在大概在城堡的某個房間裏吧。」
「篤恩、李斯特在完成日常的「貪婪之島」的工作,暫時抽不開身。」
傑爾曼點了點頭。
這時候,阿本加聶說:「既然是這樣,我也在城堡四處走動一下,畢竟以後要在這裏工作生活,需要提前熟悉環境。」
「嗯,你去吧。」傑爾曼回答。
阿本加聶微微躬身,然後就離開了這裏。
比司吉捂着嘴巴,撲哧一聲笑了,說:「看來他在我們身邊感覺很不自在,只能找個理由出去透透氣。」
傑爾曼搖了搖頭:「他以後會明白我們是怎樣的人的。」
「也是,言語不如行動。」比司吉忽然一拍腦門,想起了什麼,「對了,差點忘了和你說酷拉皮卡的事情。」
比司吉從沙發上坐直身,將雜誌放在一邊,抿了抿嘴,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酷拉皮卡昨天花了整整一個下午,在「宅邸據點」附近的平地上整理出一片墓地。」
「他本來是打算將「火紅眼」帶到族人的墓地里安葬,後來卻改變了主意。」
「本來窟盧塔族慘案發生後,是有一片屬於他們的墓地,可是卻引來了一些喪心病狂的盜墓者,把墳墓給破壞了。」
「這群盜墓賊估計是想要找找看,會不會剩下部分「火紅眼」。總而言之,酷拉皮卡不放心將「火紅眼」葬在那一塊。」
「於是他尋求了我們的意見,我們就讓他就地安葬,他就決定在那裏開闢墓地,我們都幫了忙。」
「不久前,小滴傳送過去後,將「火紅眼」全都交給他,在之後我們又一起舉行了簡易的葬禮,讓他的族人在地下長眠安息。」
「他打算將所有「火紅眼」找回之後,再去族人的舊墓地那裏,將骨灰移到這邊來安葬。」
「除了派羅以外,其他的「火紅眼」已無法分辨歸屬於誰,因此最後大概率是採取合葬的形式。」
「酷拉皮卡現在已經開始了旅程,他讓我向你告別,並且說,只要伱需要他,他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傑爾曼安靜地聽着。
他覺得這對於酷拉皮卡而言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原時間線中,酷拉皮卡將已收回的「火紅眼」存放在陰暗與燭火交織的墓窖中,終日與它們相對,這是在時刻提醒自己。
絕不能忘記族人的痛苦,連他都忘記了,那麼族人的死就不會有人銘記在心。
現在,他願意將絕大部分的「火紅眼」下葬,代表着他放下了部分執念,這對於他的心態、修行都是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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