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雨看着妻子錯愕的眼神,也是清醒了過來。
自己還活着,難道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做夢嗎?
剛想坐起,就不禁痛呼出聲,全身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更是帶着一陣酥麻,剛剛起來的上半身,竟不爭氣地又躺倒回去了。
這一陣痛呼也是把嚇傻的妻子從恍惚中驚醒。
「你沒事吧,怎麼了?」陳曦着急地過來查看,可是剛手一碰到牧雨的身體時,就引起對方一陣慘叫聲。
「疼疼疼!」
這可是把陳曦嚇壞了,連忙抬手,不敢再去碰觸牧雨。
「老公別怕!我現在就給你叫救護車!」說完,陳曦焦急萬分,立馬便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
很快,醫護人員就來到家中,將牧雨抬下樓搬上救護車,連忙送往醫院。
在途中,劇烈的疼痛更是讓牧雨陷入昏迷,體表上不斷冒出一股股細小的黑色物質,腥臭無比,讓在場的眾人都驚恐不已,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人。
陳曦更是哭的梨花帶雨,到了醫院之後,一頓急救檢查,發現牧雨的身體特別健康,並沒有任何異常,要說唯一不同的話,他的皮膚密度比其他人大,清洗掉如同污泥一般的黑色物質,底下的皮膚就如嬰兒一般水嫩光滑細膩。
當牧雨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病房裏了,那強烈的疼痛感也已經消失,不禁伸了個懶腰。就在這時,繳費完的妻子剛好進門,見到已經清醒的他,趕忙靠近。
「你嚇死我了!」
見到牧雨跟沒事人一般,陳曦頓時來氣,對着他的大腿就是一巴掌。
「哎喲!媳婦輕點啊!這大白腿還指望走路來着!」牧雨吃疼地揉搓着被打處。
看着他這幅耍寶模樣,陳曦也是一頓哭笑不得,問道:「今天早上是什麼情況,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說着說着,回想起早上牧雨那痛苦表情,又不由得心疼起來。
「老公,你不會是最近加班太累,這次身體被拖垮了吧,實在不行就請幾天假,好好休息一陣吧。」
牧雨看着這個一臉關心自己的妻子,終於下定決心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老婆,我昨天晚上看見你變成女鬼了。」
下一秒,一隻拳頭便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與此同時。
牧雨家宅處,緊鎖的房門被人打開,兩個藍色道袍中年人走進了屋子,手中還提着一個勺子模樣的物件,首端還冒着詭異的紅光,不時的在屋內掃蕩着。
其中一個高大胖子對着那持着手杖的男人說道:「我說師兄,這玩意靠譜嗎?從走進這一個區就閃個沒完,咱都串了八家門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聽着高胖子的話,那手杖男人回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的臉頰上有這一道從眉眼貫穿到下顎的刀疤,給他平添了幾分凶厲。
「安靜點!一路上就你嘰嘰呱呱說一大堆,就你有嘴!就你能說!這問道尺也是咱門內幾百年的老物件,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法器!那是你能隨便質疑的嗎?」
被這男子一吼,高胖子把頭一縮,開口道:「幾百年的老古董,壞掉才正常吧,再說了師兄你這是私闖民宅,前面八家就算了,雖然都打暈了,但是起碼也算是打過招呼了,這家都沒人,你這是犯罪,話說師兄你這開鎖技術是哪學的,不會是慣犯吧? 你有沒有去警察局備案過啊,有的話你完了,剛剛撬鎖你沒帶手套,那指紋可都在上面了,這要是不清理掉,師弟我可就只能去監獄看你了。」
刀疤男子聽着着一串連珠炮,額頭上青筋暴起,抬手舉起手杖就往高胖子頭上砸去,那高胖子哪能讓他得逞,一個閃身便躲到了一旁,這時手杖上的紅光突然劇烈閃動,所對方向正是臥室。
這突然的變姑讓刀疤男子驚異萬分,反應如此之大,看來來對地方了。
只見高胖子從他身邊走向前,壓低嗓音一臉正經地開口道:「師兄別玩了,該干正事了。」一邊說着一邊往袖口處掏着什麼。
刀疤男子一臉懷疑的看着前面的高胖子,這師弟還能有正形的時候?
果然,下一秒他就把這想法收起來。
只見高胖子掏出兩疊符籙,直接貓在房門邊上,面色不改的說道:「師兄,不管這裏面是什麼玩意,能讓師叔派出咱倆來,指定不簡單,待會你開門,師弟我在後面給你掩護,你我配合,速速拿下!」
刀疤男子恨不得一腳就踹死這個王八羔子,合着想讓他先去餵招。
也是真下腳了,往那胖子的屁股就是一踹。
「你小子這賤樣,一直沒憋好屁是吧,還有,你是不是沒聽師叔交代的事情,今天的目標是什麼你丫的根本就不清楚是吧。」
「師兄你說話就說話,怎麼老是動手動腳啊。這是壞習慣,希望你能改改,話說目標是啥?」胖子說着還不忘拍拍屁股上的腳印,也不知道師兄是踩了什麼東西,黑呼一圈,怕不是踩到屎了吧?
看着高胖子那一臉嫌棄的模樣,刀疤男子強忍着沒動手,開口說道:「昨日師叔感知到天地間的靈氣有一瞬間出現了攀升,這種情況只有可能是某種寶物出世才會出現的情況,所以師叔命我們前來尋找一番,若是能夠帶回去,想必會對未來的大變起到關鍵性作用。」
「這天天聽師傅師叔掛在嘴邊的大變究竟是什麼啊。」
「這誰知道呢,師傅他們也都藏着掖着,不過想來不是什麼好事,昨日師叔卜了一卦,想算出這寶物的本體,卻不想受了不輕的傷,轉而其次算到了靈氣異變的位置大致就是這裏,這才拿出這問道尺,此物對靈氣有着強烈的預感,是尋寶最好的傢伙事了。」
刀疤男子說着,將房門打開,手杖霎時間紅光大放。
「看來是了,此處昨夜間爆發了一次靈氣潮汐,這靈氣的濃密程度都不亞於咱那小孔洞府了。」
刀疤男子手持問道尺在房間內掃蕩一圈,不免一陣皺眉,道:「此處靈氣雖然充沛,可是為何沒有源頭。」
此時高胖子搭話道:「莫不是那寶物現在根本就不在這裏,師兄你也說了,那可能是個物件,被這間房子的主人帶走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師弟說的有道理,若是想得到那件寶物,現在恐怕得從此處主人那邊下手了,待我卜上一卦,看看此人現在何處。」
「就這還要卜,咱都在人家裏了,等等唄,人還能不回家的嗎?」胖子話癆本性不改,又在小聲嘀咕着。
令他沒想到的是,正在卜卦的師兄,下一秒口中鮮血狂涌!
「師兄!」
還沒等高胖子扶上來,便被刀疤男一把推開。
「我沒事,看來這寶貝還真在房主的身上,單單是算了房主的方位,就差點破了我的命格。」
說完也不等高胖子,直接開窗就跳了下去。
「哎喲我的師兄誒!咱就不能好好的走門嗎,翻窗幹啥玩意!這大白牆上印個大黑腳印,你是怕這家人真不敢報警抓你喲!」
高胖子嘴上說着,卻也是翻窗跟了上去。
另一邊。
牧雨正揉着有點烏青的左眼,把自己所經歷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老婆大人,你可要相信我啊,這些事如假包換千真萬確百分百純天然無污染!」
陳曦摸着下巴思索着什麼,好一會才開口道:「你是說你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換老婆?」
這短短的一句話是直接把牧雨的cpu燒了,呆愣當場。
「我說老婆大人,你是來聽故事的吧,換老婆是重點嗎!」
「換老婆不是重點嗎?」
「當然不是!」
「你都想把我換了還不是重點?」
「呃。」
看着一臉不信的陳曦,牧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到是陳曦先笑了起來。
「瞧你那呆樣,這件事看起來不簡單,我去給老頭打個電話問問,隨便把你的餐拿過來,看你躺一天了,什麼都還沒吃呢。」
這樣一說,一股飢餓感瞬間涌了上來。
「老婆你真好!抱抱!」
看着張開雙臂索抱的牧雨,陳曦只覺一陣肉麻,趕忙給他摁回床上。「你還是先在這乖乖呆着吧!」
待到陳曦離開之後,牧雨翻了個身,開始回想這兩天經歷的所有怪事。
能夠確定的點是,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女鬼肯定也是真的,沒有比掏心掏肺的感覺更真實的體驗了,還有老婆那手勁,肯定也是真實的,是熟悉的力道。
真是奇怪啊!
「小哥,可否借我一件東西?」
突如其來的男聲,嚇了牧雨一跳,連忙起身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不知何時,病房裏站着一個高大男人,滿臉鬍鬚,身穿黑色外衣,亂糟糟的頭髮蓋住了眼睛,一眼看去有點不修邊幅。
「那個,你好,請問你找誰?」牧雨坐直了身子,詢問這個男人,在他看來,應該是走錯病房了吧。
「小哥,能否借我一件東西?」男人又詢問了一遍。
此時牧雨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緩緩拉開被子,挪到床邊,警惕的問道:「大哥,你想借什麼?這病房裏也沒啥東西,要不你去問問護士小姐?」
「小哥,這東西只有你有。」
「我不明白。」
「借你的命一用。」
說罷,男人就朝着牧雨沖了過來,舉拳便要砸下!
牧雨也早有防範,抄起水杯就往那男人面門砸去。
男子收拳甩手將水杯打飛,這也給牧雨爭取了逃跑的機會。
踏着床板就往門口竄去,卻不想男人此時反應過來,一拳就打中了他的後背,巨大的力令他整個人撞在緊閉的房門上。
「咔!」整個房門應聲破碎,人也砸在了外面的牆體上。
「娘嘞,又來,這是真要整死我是吧!」牧雨起身便跑,這是在醫院,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就不信到人多的地方,這男的還敢動手!
可是不管怎麼跑,不管怎麼喊叫,樓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除了自己的叫喊聲,一切都安靜的過分。
就在路過樓梯口時,原本應該在背後緊追着自己的男人,從拐角處竄了出來,拳頭已經朝着他的腦袋揮下。
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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