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霞儘管受了委屈,她始終沒有在王德芳面前,解釋自己當天為什麼要將弟弟和小兔小馬關在一起的原因。
在王德芳看來,王德霞不過是和她一個思路,將新來的姑娘交給王德鑫,是讓王德鑫協助自己將姑娘調教好。要不然,當客人看中她們的時候,又是打,又是哭鬧,搞得客人一點心情都沒有。
弄不好,碰到烈性女子,跳樓喪命,銀子沒賺到,還落得個逼死人命的罵名,王德芳不是沒有經歷過。
她根本不知道,妹妹王德霞跟她的想法不一樣。
雖然姐姐將王家大院整理得燦然一新,大弟弟王德鑫,醉生夢死,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將振興王家大院的重任交由與他,王德霞對他失去信心。倒是姐姐王德芳,因為王德鑫對她開妓院有功,時常稍加讚賞,無可厚非。
可這遠不如作為王家自己培養出繼承人的要求,無從救藥。
倒是做和尚的二弟王德明,還有調教的可能性。
為了給爹娘留有王家香火,王德霞受點委屈,又能算得了什麼。因此,她不當着人與姐姐王德芳爭鋒,主動承認錯誤,不是她心甘情願。心裏或多或少對來自姐姐的態度,王德霞難以釋懷。決定離開王家大院,王德霞已經為自己做好準備。
至於哪裏是她的棲身之處,王德霞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她去馬占奎那裏小住幾日,也不至於被馬占奎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趕出來。
再說了,現在的王家大院,不是原來一把大火燒得只剩灰燼。兩個弟弟五大三粗,他馬占奎再想欺負老娘,還要在手裏掂量掂量。王德霞主意已定,咔咔咔,大步流星地從王德芳身邊走過,頭也不回。
可惜,王德霞走了,王德芳並沒有引起注意。她還認為,王德霞和從小沒什麼區別。等她驢脾氣過去了,即回到自己身邊發嗲。
只要第一時間看不到姐姐,便是哭鼻子到處呼喊。
有時候,自己被她哭得肝膽俱裂,氣急敗壞之時,「啪啪」甩妹妹兩個大耳光,她也不敢輕言離開自己半步。王德芳忘了,她是被周德強培養出來的。那麼,妹妹王德霞,同樣被馬占奎培養出來的。
都是在狼窩裏長大的孩子,身上的狼性思維經久不衰。「二姐,二姐,你,你別走呀!」
王德明尾隨其後,見得小兔小馬沒找到,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王德芳沒有檢討自己。
她反倒認為,兄弟姐妹之間的事,沒有隔夜仇。跟夫妻倆吵架沒多大區別,吵一架,睡一覺,第二天忘記得乾乾淨淨。王德芳作為大姐,她滿頭腦銅臭,忘記了對王家大院最終的歸屬,考慮欠妥。
那麼,小兔小馬到底哪去了呢?
真的如王德芳所說,是被沿途盯梢王德霞帶回他們的人接走了嗎?
天方夜譚!
在烏金盪,連她們的母親馬大花都不存在,姐妹倆撂棍子也砸不到一個熟人,又有誰會在馬大花死後,關心起她們倆?孫雨娟麼?沒有必要,根據孫雨娟的脾氣,恨不得把包括舅媽之內的來自胡家大院的人,全部折磨致死。小兔小馬的出走,是孫雨娟不用自己動手,就能達到目的。
她沒理由為小兔小馬的離開而派人跟蹤,與孫雨娟在烏金盪的利益不相吻合。
對孫雨娟來說,她對小兔小馬恨到極點。聽二東成說舅媽馬大花投河自殺,她急忙去看個究竟。不是作為外甥女,可憐舅媽想不開,而是對舅媽馬大花之死,她內心裏興災惹禍。至少,沒用她親自動手,將舅媽弄死,孫雨娟除了頓感不夠解恨之外,沒半點憐憫。
對虐待自己的兩個表姐姐,孫雨娟根本就沒有同情過她們倆一天。
先整死舅媽,然後,再在兩個表姐姐身上下工夫,讓她們倆生不如死,是孫雨娟在被馬書奎踐踏之後的刻骨銘心的世仇和決心。她帶着吃奶的孩子,跟着接生婆來到趙國登的賭場,被王德霞嫉妒。關鍵是那趙國登每每一雙眼,從小兔小馬胸前一瞥而過,總要停留好大功夫。
王德霞捕捉到這樣的情景,心裏詛咒趙國登:他奶奶個,我把姐妹倆丟在你們這裏少說也得有幾個月,你難道還沒看夠?王德霞哪裏知道,小兔小馬姐妹倆始終住在一個房間。
從不喝趙國登端過來的茶,從不吃趙國登送過來的飯菜,姐妹倆無論趙國登找什麼藉口,就是不分開房間睡覺。
搞得趙國登一段時間,對小兔小馬無計可施。
硬着來,唯恐被其他傭人笑話。東家得有東家的樣,搞得雞犬不寧,傳將出去錢行小街的人對他趙國登的看法,定將十人有九人吐棄他。所以趙國登並不急於得到小兔和小馬,心裏想,魚養在水缸里,我還怕她遊走?煮熟的鴨子,豈能讓她飛走。
我跟你們姐妹倆來個放長線釣大魚。
嘿嘿!
沒想到烏金盪變化之大,樹倒猢猻散。
馬書奎不知道被來自什麼地方的一股勢力連夜擊殺,壓寨夫人落荒而逃。
王德霞和二東成,相繼逃出烏金盪的蘆葦灘。意料之外的突然住進趙國登的趙家墩賭場,搞得趙國登措手不及。這還不算,王德霞火急火燎地將小兔小馬一起帶走,趙國登失望至極,但又無能為力。
他知道,王德霞要做的事,憑他趙國登一己之力,無所適從。到嘴的鴨子,真的飛了!那麼,王德霞為什麼要帶走小兔小馬呢?
王德霞是誰呀?
來自男人心裏的那些花花腸子,王德霞只要撣着眼,不用思索,當場就能判斷出男人心裏想的那些餿主意。與其說將小兔小馬白白地留給趙國登佔便宜,還不如送給姐姐的妓院去賺銀子。王德霞當機立斷,帶着小兔小馬,風雨無阻,騎馬趕往夷陵鎮。
趙國登一百個不情願,無濟於事。
他在錢行村做生意,靠的是旁門左道。
馬書奎的烏金盪土匪被殲滅,對王德霞來說,算是一大損失。但是,後來的烏金盪出現了一位女中豪傑,道上人稱雙槍女魔頭的人,給趙國登他們家帶來的生意,遠超馬書奎的烏金盪土匪窩。王德霞在王二丫在世時候起,趙國登和她暗送秋波,兩個人私底下幽會,如痴如醉。
本以為,王二丫已死,馬書奎被身首異處。
那麼,王德霞可以冠名大雅的登上趙國登他們家的趙家墩賭場的殿堂,應該是順其自然的一件事。可惜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如果真的如王德霞設想的那樣,或許,趙國登和王德霞強強聯手,錢行小街的趙家賭場,絕對紅極一時,賺得盆滿缽滿。
可惜了,王德霞容不得趙國登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里的。
儘管,那是所有男人的通病,王德霞絕對接受不了。那麼,王德霞的這種脾氣,是在什麼時候被助長起來的呢?
不用說,她從含苞欲放時候起,被周德強引薦給馬占奎。暗八門的把兄弟倆,霸佔王家大院的親姐妹倆,夷陵鎮沒有人敢對她們倆指手畫腳。細皮潤肉的小仙女,被兩個老掉牙的大肥豬拱了,你說那兩頭大肥豬高興得日夜睡不着覺,啊不過分吧!
周德強和馬占奎,見的王德芳和王德霞,就像是捧寶貝一樣的,小乖乖長,小乖乖短。
離開大太太和其他姨太太1視線,兩個人整天泡在江小魚的回春閣。
因為,那裏才是他們倆銷魂的地方。懷裏抱着親,下樓馱着走。吃飯用勺子喂,穿衣,他們倆一件一件地向伺候自己的老祖宗,都不敢有這麼大的奢求。王德芳和王德霞姐妹倆,被馬占奎和周德強慣出了嬌滴滴的脾氣,在過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法恢復到原來的自己。
直到姐妹倆被雙雙拋棄,不得不重拾舊夢,回到無人慣養的曾經。
對王德芳和王德霞來說,看破紅塵,是姐妹倆在接受和被拋棄之後的苦思冥想得出來的結論。理不清,思還亂。人生旅途,誰也不可能一線打到頭。不同的時間段,認識和接觸不同的人,都會得到不盡相同的結論和結果。
蚊子從姐妹倆眼裏飛過,都知道公母的王德芳和王德霞,看男人看得比任何人要精準。
趙國登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王德霞一雙犀利的眼睛。
見得王德霞帶走小兔小馬,原本想老牛吃嫩草的趙國登,眼巴巴看着王德霞將小兔小馬扶上馬。她一隻手抓住一根馬韁,滴嘟滴嘟朝着北方走去,妄自興嘆:「唉!多好的姑娘,只可惜......」
他自改自嘆,轉過身,只見店小二站在自己身後,趙國登立刻恢復到原來狀態。
「東家,不必心灰意冷。咱們家,咱們家不是還有兩個,兩個娘們麼。」小二訕皮訕臉,意在討好自己主人。從小
二說着話的時刻算起,他的內心裏何況不是波濤洶湧。男人見到女人,甭管地位高低,俊俏美醜,沒女人瞎子是好的。有女人,萬里挑一。據說,動物界的雄性只要遇到雌性,從不挑食。
人類和動物區別,他們不是無可挑剔。
而是只對自己感興趣的異性,產生雄性激素。女人身上的荷爾蒙,也並非對所有來自異性的人而揮發。同樣,要求符合自己的那個人,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店小二對東家趙國登說的話,何況不是他自己內心世界的展露。
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店小二不過是個奴才,條件不允許。一旦時機成熟,店小二瘋起來不會比他主子差。
奴才,傭人怎麼啦,在男人面前,是個男人就行。
「呵呵,你小子倒會替東家着想喔?不是我沒有警告你,那個,那個接生婆,可不是你口中說的娘們。她,她可是六扇......」門字沒有說出,趙國登發現自己即將說出接生婆跟他交代的話,即刻將一個門字咽回去。
望一眼遠去的王德霞,趙國登哭喪着臉,沒將小兔小馬搞到手,煞是可惜,死不瞑目。
也罷!
孫雨娟懷裏抱着孩子,看上去顯得嬌小玲瓏。
奶奶的,老子朝思暮想,總有一天將馬書奎睡我老婆王二丫的事,來個一炮還一炮。不想,這件事來得真是及時。
莫非,是菩薩顯靈,為了滿足我趙國登的心愿,將那孫雨娟送到我趙家墩賭場來了?
趙國登內心裏美滋滋地想着,尋找機會靠近孫雨娟。幸好,那孫雨娟也不拒絕。
可能,是因為趙國登長得雖不算帥氣,但比起馬書奎,那趙國登更勝一籌。
讓趙國登對孫雨娟欲望強力的地方,即孫雨娟是馬書奎的老婆。因為馬書奎睡了自己的老婆王二丫,趙國登發誓,必須要將馬書奎的老婆睡到手。奶奶的,想好事,好事就來。但他同時又有一種擔心,原來,那接生婆跟孫雨娟幾乎
形影不離。住在他們家,一切費用,都是有接生婆來承擔,趙國登沒機會對她獻殷勤。
無意中,他發現,孫雨娟懷裏的孩子天天夜裏哭鬧。
接生婆也被這倒霉的孩子鬧得難以忍受,便和孫雨娟隔開房間居住。趙國登一看,時機已到。他以哄哄孩子睡覺為藉口,咚咚咚地敲開孫雨娟的門:「誰呀?是接生婆嗎!」
趙國登咯噔一下,他奶奶的,我如果說是接生婆,他打開門一看不是,再將我趕走怎麼辦?
如果我說不是接生婆,是我趙國登,他很有可能直接拒絕給我開門,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索性,他來個支支吾吾:「哦,是我,是我!」
「吱呀」孫雨娟一隻手抱着又哭又鬧的孩子,一隻手將房門打開。她驚訝地發現,來人不是接生婆,而是趙國登。
一雙眼即刻從淡定中,露出驚悚:「怎麼,怎麼是你,東家!」
趙國登一個閃身進屋,緊跟着熟練地關上房門。
機會來了,哈哈,馬書奎,你個王八蛋也有今天。他心裏肯定的都自己說,或許孫雨娟今天非得屬於他趙國登不可。「哦,孩子夜晚哭鬧,大多是夜啼鬼附身。只要房間裏有個男人,孩子就不會哭鬧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說詞,是從哪裏學到的,只是為了糊弄孫雨娟現場臨時發揮。
能將孫雨娟糊弄到自己身下,那他和馬書奎的心頭舊賬,算是一筆勾銷。孫雨娟好像被他的話所打動,居然,毫無防備地將孩子遞到趙國登懷裏。「屋裏有男人,小孩子就不會哭鬧,有這種說法嗎?嘮,那我就將孩子給你抱一抱,試一試!」
「啊!你這是要我哄哄你孩子嗎?」
趙國登沒想到幸福來得太容易了!
他沒想到,孫雨娟會爽快地答應將孩子給他抱一抱。趙國登接過孩子,心裏那種霸佔孫雨娟的欲望越發強力,他知道只差一丁點他就達成了。手來抱着孩子,心裏詛咒馬書奎:「王八蛋馬書奎,你現在看到了吧,我要弄死你的孩子,舉手之勞。
我趙國登不像你毫無人性,對小孩,我趙國登不下手。但對你女人,嘿嘿,趙國登絕對上了她。
讓你在陰曹地府看了,也是白瞪眼。
誰讓你上了我們家王二丫?
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若未報,是時候未到。你死了,你女人和孩子都歸我趙國登了。嘿嘿,不信,我們走着瞧吧!」趙國登抱着馬書奎和孫雨娟的兒子,臉上裝出笑容,內心裏在盤算着怎麼把那個孫雨娟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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