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柯眼睛驟然瞪大,啥玩意?
軟蛋?
誰特麼軟蛋了?
他一把薅下聞時的手,怒道,「練就練,」
軟蛋這名聲他堅決不背,「明天我要贏了,你給我搞一個月的內務。」
「你不可能贏。」
對自己身手非常自信的聞時鬆開手,「我沒你這麼黑心,你輸了去掏一個月的糞坑。」
畢柯頭鐵說行。
張新路嘆氣,老柯這是真的對自己沒點數呀。
算了,吃飯吧。
於是,四人邊吃邊聊,氣氛很是和諧。
畢柯他們晚上有夜訓,吃飽喝足後回了營區。
易遲遲被聞時送到了住處,「你晚上好好休息,明早我給你帶早飯回來,好不好?」
「好。」
然後,聞時拿着煤球去隔壁鄰居家換了個燃燒着的煤球回來,用煤爐子給她燒水洗澡。
「早上要用熱水的話,爐子的門不要封死,透點氣。」
「這個我會用。」
有原主的記憶呢,剛到知青院沒和王楠他們一起吃飯時,她都用的小爐子。
「那、那我現在走?」
他期期艾艾,腳下作勢要往外走,全身上下每個細胞卻訴說着他不想走想留的意思。
看着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易遲遲笑着抓住他的胳膊,「要不,別走了?」
「不行,對你名聲不好。」
拒絕的話脫口而出,一臉正氣。
易遲遲卻清楚地看見了他眼裏浮現的懊惱,樂了,「那等我洗完澡聊聊再走?」
「這個、這個其實也不好。」
擔心自己干出點出格的事。
本着堅決不能傷害易遲遲的想法,他咬牙輕柔拉開她的手,「遲遲你乖,等我把結婚報告打了,我們先領證結婚,到時候再回老家舉行婚禮,或者就在這邊舉行,你覺得可不可以?」
易遲遲認真想了想,發現可行。
「就這樣辦。」
「我現在去打報告。」
話音未落,他已經大步離開,「晚上睡覺記得鎖好門。」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易遲遲額頭掛滿黑線,這也太心急了,這個時間點去打結婚報告,他的領導怕是要罵人。
沒罵,但勸了。
「你確定認定了易同志?」
聞時的領導姓江名行章,老革命,聞時是他親自從邊城挖過來的,對小年輕特別的看好。
也給他介紹過對象,但這娃不開竅。
現在倒是開竅了,就是竅開的呀有些難搞。
他看着聞時,眼神充滿了審視。
聞時咧嘴一笑,大咧咧道,「遲遲挺好,我自己什麼性子我知道,她管得住我。」
這句話比什麼說服都管用。
江行章心知繼續勸下去也無用,只能拿筆刷刷簽字。
「拿去找老管,他現在應該沒下班。」
「好嘞,謝謝領導。」
聞時美滋滋拿起報告跟二哈似的想走人,卻被江行章一句回來阻止了腳步。
「咋啦?」
他轉身詢問,江行章捧着他的茶缸子喝了口水,慢悠悠道,「小賀和小張同志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賀雲松自卑。」
聞時平靜道,「過不去心理那一關,外人說再多都白瞎,他這個我感覺有的磨。」
江行章秒變苦瓜臉,「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趕緊讓他把終身大事解決掉。」
兩個看好的小青年,長相能力都不差,剛來報道沒幾天就迷了娘子軍們的眼。
說媒的成堆。
結果倆小青年一個比一個難搞,典型的油鹽不進。
好不容易聞時自己找了個,賀雲松又卡住了。
造孽啊。
他好好一個領導,怎麼就活成了個啥都要管的老媽子。
聞時可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但他會看臉色。
也不敢搓火。
「好的領導,我努力。」
「我不要你努力,我要你全力以赴。」
江行章沉聲命令。
聞時舉手敬禮,「是!」
「滾滾滾,看見你們都糟心。」
聞時,不愧是領導,這翻臉不認人的本領槓槓滴。
行吧,等他簽完字,就去解決老賀的終身大事。
然後,他拿着報告去了政治部門走流程。
半個小時後,他帶着審批報告和《婚姻狀況證明》去了賀雲松的宿舍。
門一開,煙霧繚繞。
聞時,「咋啦?心煩?」
賀雲松睨了他一眼,明知故問的人最討厭了。
「小張同志」
他搓了搓臉,「姑娘是好姑娘,但我真的配不上。」
「那你覺得誰配得上她?」
聞時涼涼問,賀雲松答不上來,唯有沉默。
個慫包。
他都不稀罕罵。
「我就問你,小張同志真涼了心和別人結婚,你啥想法?」
啥想法?
賀雲松認真想了想,發現完全沒辦法接受。
特別是想到那個男人要是不好,小張同志過得苦哈哈時,他就控制不住的憤怒
聞時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看着他的眼神從茫然轉變為不敢置信,又變成明顯的憤怒,心知妥了。
「你無父無母怕什麼,犯不着自卑,你可以入贅,這樣你不但有家人,還多了個媳婦和爺爺,到時候誰要拿你無父無母說事,你就拿你媳婦和爺爺進行反擊。」
他有條不紊,說得頭頭是道。
賀雲松就覺得,這貨怕是拿他當傻子在哄。
這事就不是這樣算的。
但不得不說,入贅確實是個好辦法。
反正老賀家就他一個人,咋樣對他來說都不差。
這樣一想,他害怕膽怯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我明天去問小張同志要不要和我結為革命伴侶。」
聞時滿意頷首,任務完成。
果然,就沒有他搞不定的事,領導把這事托給他,沒托錯人。
他真是棒棒噠!
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遲遲。
「你想通就好,我先走了。」
「幹啥去?」
「我報告拿到了,去告訴遲遲好消息。」
晃了晃手裏的結婚報告和婚姻狀況證明,聞時興高采烈。
賀雲松由衷替他感到高興,「這是好事,你趕緊去。」
於是,聞時顛兒顛兒跑來給易遲遲匯報好消息。
他到時,易遲遲剛從洗好澡沒多久,正坐在椅子上擦頭髮。
濕漉漉的頭髮在滴水,臉上也都是水,寬大的棉布裙子長及腳踝,除了兩條胳膊啥都看不見。
但聞時還是不可避免的感覺到燥熱起來,他深呼吸將門關上,背對着她做好心理建設後,才來到她跟前,「可以領證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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