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子叔的,可不得眼熟。」
馬嬸子恍然大悟,想起了藥子去縣裏培訓的事。
「你替他看病?」
「沒有,我只是去看看。」
看看和看病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嬸子你先忙着,我先帶易知青回去看看我媽。」
「好。」
目送兩人離開的馬嬸子想到聞時母親的身體,嘆息一聲後拿着山楂片回了家。
到家後,她將山楂片往柳向前一塞,「淑芬身體好像出問題了,我去看看。」
猝不及防被塞了包山楂片的柳向前正愣神,聽見她的話起身,「我跟你一起去,搞不好要送到公社去。」
「不用,遲遲那丫頭去看了,看她那邊怎麼說。」
柳向前,「???啥玩意?遲遲去了?她會看病?」
「我不知道啊,但我看着她背着藥子的醫藥箱,想必是會看的。」
柳向前覺得這事有點不對,明明上次問易知青她還說她不會看病,這怎麼又會看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可不能讓她瞎搞,出事了可咋整哦。
他火急火燎,馬嬸子覺得有道理,遂和柳向前一起朝着聞家趕去。
臨出發之前,她喊了兒媳婦張秀秀給妞妞餵山楂片。
都來不及等張秀秀抱着妞妞出來就出了門。
而此時的易遲遲,已經在聞時的帶領達到聞家。
屋內傳來隱隱約約的哼哼聲,堂屋裏賀雲松正無頭蒼蠅似的轉圈圈,見到易遲遲出現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來焦急道,「易知青,你趕緊去看看阿姨,她難受得直哼哼。」
「好!」
易遲遲抬腳就往屋內走,聞時先她一步進了屋,「媽,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聲音充滿了自責和心疼。
溫婉的女聲傳來,「不用,媽這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熬熬就好了。」
聞時咬了咬牙,「那你讓易知青看看好不好?」
語氣染上了哀求。
「好。」
聲音有明顯的停頓,還透着幾分勉強。
易遲遲就悟了,聞時的母親不樂意看醫生。
也有可能是對自己的身體不抱希望。
聞時可不知道她的心想,見母親同意他臉上露出個笑模樣朝門口道,「易知青,麻煩你進來替我母親看看!」
「打擾了!」
易遲遲背着藥箱進了屋,然後——
臥槽!大美人!比聞時還美的超級大美人!
炕上的女子就算是面色蒼白消瘦,也難掩其絕世美貌。
此時此刻,她終於知道美到滿室生輝是種什麼感覺。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美的她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不過,美人身體是真的不好,氣血兩虛好嚴重。
另外
「聞同志,你能出去嗎?」
接下來的話題不合適男同志聽,所以,易遲遲想把人打發走。
不然她擔心聞母會尷尬,也不樂意說實話。
「媽?!」
聞時沒急着回答,而是先徵詢母親的意見。
美人展顏一笑,「你先出去吧,我和易知青說說話。」
「好。」
聞時起身,路過易遲遲身邊道,「易知青,我母親就拜託你了。」
「我會盡力!」
很快,聞時出去了,易遲遲轉身想去關門,卻發現他和賀雲松門神似的堵在門口,頓時額頭掛滿黑線道,「你們倆離遠點,最好去堂屋。」
「???一定要去?」
「對!」
於是,兩人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不放心的樣子搞得易遲遲好像要幹壞事一樣。
看得她恨不得咬人,砰地一聲關上門。
隨後,滿臉笑容的來到聞母跟前,直奔主題,「阿姨,我能看看」
不好說得太直白讓人尷尬,她只能用眼神示意。
聞母愣了一下,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後面上浮現出羞惱尷尬等情緒的堅定拒絕,「還是別了。」
怕噁心到人。
易遲遲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低聲解釋道,「阿姨,我對學醫沒什麼天賦,但您的情況我恰好有辦法,您確定不想試試把身體治個七七八八?」
她話沒說滿,但話里的自信讓聞母眼裏浮現出愕然,「我、我這個能治?」
易遲遲心裏鬆了一口氣,有想法就行。
「我得先看看,才能確定對不對症!」
「我怕你嚇到。」
「不會,我膽大。」
父族這邊都是干醫生的,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那、那你看看。」
「您放寬心,也別緊張。」
「好。」
然後,易遲遲就給她檢查了一遍。
說實話,感覺不怎麼好,不過易遲遲的耐受度高,除了有點噁心沒別的感覺。
噁心也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
將被子替聞母蓋好,她輕聲道,「我給您扎幾針緩解一下症狀,然後我們再說別的問題,好不好?」
「好。」
聞母的配合度很高。
於是,易遲遲打開藥箱拿了藥子叔的銀針消毒後開始下針。
她下針快又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馬嬸子他們的聲音。
易遲遲不為所動,繼續着手裏的活。
聞時他們會把人攔住,她不用擔心有人會闖進來。
聞母看着自己身上顫顫巍巍的針,笑道,「易知青的針灸學的挺好,想必醫術也很出眾。」
易遲遲一臉尷尬。
「我醫術不行,您別夸,心虛!」
她醫術是真的不行,製毒藥催眠針灸還行。
老爺子一天到晚罵她不務正業,正經醫術不學淨學些旁門左道。
經常被她氣得恨不得上家法,不是奶奶他們護着她,她從小到大不知道要挨多少打。
聞母不相信,只以為她謙虛,遂順着她的話和她聊了起來。
易遲遲是有目的的和她聊天,聊着聊着就說到了她的身體上。
「您底子挺好的,怎麼搞成這樣?」
「我懷小時那一年挺亂」
聞母的目光染上了懷念,慢悠悠和她說起了她這些年的經歷。
易遲遲認真聽着,時不時問個問題或者搭句話,等她說完,情況也了解的差不多。
聞母的氣血兩虛好治,剩下的
「我不瞞您,您這個得上醫院做個小手術。」
她輕聲道,「您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撕裂的太狠,傷口沒管任由它自己長好癒合看似恢復的差不多,後遺症卻留了下來」
「手術能治好?」
易遲遲搖搖頭,「徹底治好的可能性不大,」時間實在是太久,「但手術後將身體好好養養,恢復個七七八八不成問題。」
聞母神情有些恍惚,呢喃,「我以為治不好。」
易遲遲嘆息一聲,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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