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沒好氣,「你們都會的事,我會至於這麼震驚?」
「我們僅限於會,談不上精。」
雷嫂子誇了句,「那我家老雷挺精通的。」
被誇的老雷垮了張臉,很想說媳婦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然而他不敢。
他媳婦脾氣不怎麼好,罵他的時候可凶。
惹不起,真心惹不起。
所以,他閉嘴不言。
聞時他們看出了他的敢怒不敢言,擔心兩口子起口舌之爭,拉着他聊起了訓練。
於是,滿院子的人再次分成兩派。
一派聊軍事話題,一派聊針線活。
周思思和魏強則蹲在易遲遲旁邊,眼都不眨地看着她縫補衣服,時不時問一句什麼時候補好,是不是補好就給他們縫布娃娃之類的。
易遲遲好脾氣說補完就給他們縫,不過在這之前需要他們先干點活。
倆孩子忙不迭問什麼活。
易遲遲就笑,「去弄點沙子來。」
周思思,「要沙子做什麼?」
「給你填娃娃。」
魏強做的這個丑娃娃,裏面塞得是蘆花,填再多稍微使點勁就扁了,鼓不起來。
棉花倒是很好的填充物,但這個年代想攢點棉花不容易,就不可能拿來做娃娃。
沙子倒是個好選擇,只要針腳走的好,就不怕漏沙。
手感也不錯。
周思思眼睛亮了,「這不就是沙包麼?」
魏強也目光灼灼看着她,「嬸嬸我們多弄點沙子過來,你做個布娃娃再給我們縫個沙包行不行?」
張巧珍眼一瞪,「你之前的沙包呢?」
這啥孩子啊,一點都不知道客氣為何物。
明明家裏有沙包,這咋又盯上沙包了。
魏強嘆了口氣,「媽你記性是真的不好,我老早就跟你說過,沙包破了讓你幫忙補一補,你每次都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給忘了。」
一群人紛紛看向張巧珍,她楞了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不過——
「我後來想起來給你補,但沒找到你的沙包。」
「因為爛了。」
魏強有條不紊的解釋道,「你一直沒空給我補,我就想着自己動手,結果越搞越爛,只能丟掉。」
張巧珍恍然大悟,怪不得後來找不到沙包了。
「走吧,我陪你們挖沙子去。」
「好喲。」
於是,一大兩小就顛兒顛兒跑去挖沙子了。
等他們帶着一兜的沙子回來,易遲遲已經把老魏的衣服補好,開始用張巧珍他們拿來的碎布頭縫合起來。
碎布頭布料各異,顏色也不一樣。
她一番挑揀後,選了黑色和白色兩種碎布頭拼接成身子,接着開始縫製耳朵,爪子和耳朵之類的。
一開始眾人沒看出她縫的是個什麼,還奇怪這個配色怎麼是黑白色的。
直到——
「媳婦,你縫的大熊貓啊。」
聞時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滿臉茫然的眾人有種如夢初醒般的感覺。
這耳朵身子和配色,可不就是大熊貓麼。
易遲遲嗯了聲,「碎布頭中也就黑白兩色最多,縫別的都不合適。」
老李一點擔憂,「娃兒們會不會不喜歡?」
老周覺得這不是問題,「我們家閨女不挑,只要是娃娃她都喜歡。」
眾人,「」
這傢伙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周家小姑娘明明想要的是可以扎小辮的洋娃娃,而不是大熊貓。
不過,既然當爹的發話了,他們就姑且聽着。
具體的等縫好看小孩們的反應。
事實證明黑白配色的生物,都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特別是大熊貓,圓滾滾的身子和憨態可掬的神態,對沒見過大熊貓的魏強他們來說,新鮮感簡直是絕了。
再加上易遲遲手藝好,縫製好將沙子填充進去做了封口處理的熊貓玩偶看着可愛極了。
就在周思思伸手過來要拿時,她笑着拒絕,「先等等,還沒好。」
話音未落,她進屋拿了畫筆和顏料出來。
接着在眾人充滿好奇的目光中擠出顏料調好顏色,然後用畫筆蘸了顏料對黑色布料眼睛做了光線處理。
嘴巴留白處畫了牙齒。
最後一筆結束後,她收回畫筆拿了玩偶問道,「看看喜不喜歡。」
成人巴掌大小的大熊貓,身子圓滾滾胖乎乎的,兩隻圓耳朵因為填充了沙子,又用硬布條做了支撐處理,使得兩隻耳朵鼓鼓立在腦袋上,看着就讓人想捏一捏,試試手感如何。
原先黯淡沒什麼神采的黑眼珠,因為做了光線處理,多了光亮,使得眼睛變得有神起來。
畫出來的牙齒因為嘴巴的形狀,看着不顯兇相,反倒像是在笑一樣。
兩孩子看得眼眸亮晶晶,忙不迭說喜歡。
老李他們更是一臉驚艷跟聞時道,「你媳婦這手藝可以啊。」
這個熊貓玩偶做的可真好,別說孩子喜歡,他們也喜歡。
「能讓你媳婦給我做個老虎不?」
聞時扭頭看向提出要老虎的老周,「玩偶老虎有啥好的,要看就看真老虎。」
這話聽得眾人無語極了。
「海島沒老虎。」
聞時挺了挺胸膛,驕傲臉,「我老家有啊,要不以後有空了,我帶你們看真老虎去。」
想讓他媳婦做老虎玩偶,別說門了,窗戶縫都不給他們留一條。
哄哄孩子得了,別的就不要想了。
眾人,「」
這傢伙為了他媳婦不幹活,是真的拼。
都想着讓他們去餵老虎了。
那玩意是能隨便看的嗎?
不過——
「你老家的老虎凶不凶?」
「東北虎的威名我以為你們知道,成年公虎的體重在五六百斤。」
說到這裏,他瞅了眼眾人的身邊,「我們在場所有人都扛不住它一巴掌。」
「那不看了。」
他們惜命。
可以接受任務犧牲,不能接受因為看老虎被老虎一巴掌拍死這種憋屈死法。
聞時哦了聲,見周思思他們拿着熊貓玩偶瘋狂夸易遲遲,嘴甜的跟摸了蜜糖似的那叫一個甜,頓覺危機感來了。
他媳婦被誇得笑成一朵花,再讓周思思他們夸下去,他以後都沒詞夸媳婦了。
所以,他看了看時間,「思思啊,你們作業寫完了嗎?」
這是什麼恐怖提問?
臉都快笑爛的倆孩子聽見他的話,有種鬼來了的感覺。
瞬間一臉驚恐地對視一眼,然後——
「啊啊啊啊,作業還沒寫」
「走走走,趕緊回家寫作業。」
做家長的急了,拎了孩子就往家裏跑。
老周和老魏更離譜,帶娃跑路的同時還不忘從口袋裏掏了錢塞給聞時,說是給易遲遲的工費。
還不允許拒絕。
可謂是相當的講究。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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