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夜聽到老婦人這番話,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前輩不妨仔細講講,我正好也對這道源宗一無所知,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
老婦人反問道:「小子,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古武家族是怎麼出現的?」
李君夜回道:「不知。」
老婦人:「兩千多年前,春秋戰國時期,那時還沒有古武家族,所有的武者練的都是外功,還沒有內力,而就是那時候,道源宗出現了,將習武功法傳給了諸子百家,從此武者們便練出了內力。」
李君夜一驚:「道源宗就是古武家族的起源?」
老婦人:「可以這麼說。」
李君夜:「且不論古武家族後世做了些什麼,既然武者們能練出內力是託了道源宗的福,那無論你我,也算是承了道源宗的情,你又為什麼說道源宗是邪派?」
老婦人冷笑:「你以為一開始的內力是怎麼來的?」
「不是練功練出來的嗎?」李君夜一愣。
他還真沒有想過這件事。
老婦人又道:「既然武者們一開始沒有內力,那後來有內力了是理所當然,那動物們一開始沒有靈智,後來有靈智了也應該是理所當然。」
「按照這個理論,更進一步,就像是這些老鼠,他們一開始是人,後來變成了老鼠,也是正常的。」
聽到老婦人這番話,李君夜皺眉:「你的意思是,武者練出內力,也是人為改造的結果?」
「沒錯」老婦人輕笑,「道源宗為了力量,做了大量人體實驗,在春秋戰國時期屠了數百座城,坑害了不下百萬人,才終於創造出了一個丹田能儲存天地能量,孕育出內力的最初武者。」
「之後,道源宗又將那個最初武者分屍,用他的血肉分給天下武者,改變了大家的基因,自此天下人們才能練出內力,古武家族也是從那時候如同雨後春筍般誕生。」
「而自從古武家族誕生後,那些力量天生就凌駕於民眾的人,自然而然地開始醉心於操弄天下權勢,自此王朝更迭,天下再無一天安寧。」
李君夜沉聲問道:「這些事我從來沒有見任何古籍記載過,你是從哪裏得知的?」
「你問我是從哪裏得知的?」
老婦人重複了一句,隨即哈哈大笑出聲,「你覺得我現在的這些手段,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道源宗?」李君夜眼神微微一凝。
老婦人:「沒錯!我就是那個最初武者的後人!道源宗將我的祖先分屍後,並沒有放過我們一脈,而是將我們世世代代囚禁,當做他們的小白鼠。」
「我親眼看着我的兄弟姐妹們死在我面前,而就當我以為自己也要步入和他們相同命運的時候,蒼天救了我,一場前所未有的強烈地震震塌了我的牢籠,我趁機逃了出來,靠着一塊木板,漂洋過海,才終於徹底擺脫了道源宗。」
『道源宗在海上!』
李君夜聽到老婦人的話,頓時判斷出道源宗就在海上某個孤島,而且那塊島距離大陸不會太遠,否則老婦人僅憑一塊木板,絕對活不下來!
不過李君夜並沒有糾結道源宗的位置,對老婦人道:「身為武者,我並沒有資格去評判道源宗曾經的做法,但老前輩你」
李君夜掃了一眼山洞裏堆成山的人骨,「你身為受害者,反倒是把道源宗的那些非人道手段學了個遍啊!」
「我學了又如何?」老婦人怒喝,「說到底,這是天下人欠我們的!如果不是我們受苦,你們這些武者又如何能擁有內力?這天下又怎麼可能如此繁榮?」
「我就算是殺再多的人,都是應該的!」
李君夜:「我理解你的仇恨,但並不認同你的做法不過,看在前輩為我解惑的份上,我便不追究那隻狐狸對我屬下做的那些事了,我就此離開,咱們就當沒有見過吧。」
「你現在想走?」
老婦人突然咧嘴一笑,「小子,你以為我為什麼願意和你說這麼多?」
「還不是因為死人不會泄密,我不管和你說再多,道源宗的人也找不到我!」
老婦人話音落下,大量無毛老鼠從山洞中沖了出來,將李君夜團團圍住。
那些噁心的老鼠,甚至將李君夜來時的洞口都全部堵住!
「小子,咱們該聊的都聊了,你也該上路了!」
老婦人冷笑,那些無毛老鼠便是一股腦地向李君夜涌去,要將李君夜淹沒在鼠潮之中。
李君夜面對這些老鼠,不知道它們身上帶着什麼樣的病菌,此時他也不敢讓它們咬住,當即騰空而起。
李君夜原來站的地方,瞬間被海量的老鼠吞噬。
「年紀輕輕,還是一個武宗,天賦不錯啊!正好可以當我下一個的實驗材料。」
老婦人笑着,那些老鼠既然聚合成了一個巨大的人形怪物,揮起鼠群聚集的拳頭向李君夜轟去!
「這場戰鬥當真讓人難受!」
李君夜看着密密麻麻的鼠群轟來,只覺得頭皮發麻,密恐症都差點犯了。
沒有任何猶豫,李君夜當即捏了一個劍訣,「萬劍訣!」
轟!!!
太兮劍分化出幾千把光劍,如同暴雨般向鼠群射去,每一把光劍都攜帶着凌厲的劍氣,在穿過鼠群的時候,能將數百隻老鼠絞成血沫!
「御劍訣啊我也會!」
老婦人看到李君夜用出御劍訣,又是咧嘴一笑,同樣捏了一個劍訣。
下一刻,地面凸出大量地刺,而那些地刺也如同飛劍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李君夜射去!
「太玄掌!」
李君夜見大量地刺襲來,當即轟出一掌,海量的內力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手掌,猛然將地刺碾碎,向老婦人壓去!
「不錯!不錯!」
老婦人依舊笑着,露出一口爛牙,隨後同樣拍出一掌,「太玄掌!」
轟!!!
兩隻巨掌碰撞在一起,狂暴的力量向四周席捲而去,空間中的老鼠與骨頭們,全部在這恐怖的衝擊力下化作齏粉!
即便是擁有武宗實力的白狐,此時也承受不住這恐怖的衝擊力,當場被震飛出去,撞進了石壁當中!
「好霸道的內力!」
李君夜第一次遇到了對手,他自知自己的內力比不上這老婦人數百年的底蘊,在自己的太玄掌崩潰之前,當即用一根內力絲線纏繞住太兮劍柄,喝道:「太兮,走!」
太兮劍化作一道劍光,將李君夜拉開,老婦人的太玄掌轟碎李君夜的太玄掌,巨大的手掌直接將山洞穹頂轟出一個巨大的手印!
大量巨石落下,整個山洞開始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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