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的酒吧,逐漸開始熱鬧起來。
因為卡座位置有限,這家平時就很火爆的酒吧,每次都得提前預約並排隊,才能搶到位置。
這會兒衛生間裏還沒什麼人。
艾清鬼鬼祟祟的找了個最深處的隔間,走進去,關上門,終於接通了小魚的電話。
很快,手機上就出現了家裏的畫面。
打的還是視頻通話?
艾清記得這款兒童手錶是有這個功能來着,但沒想到小魚竟然會用。
也可能只是誤觸了。
「餵?」艾清發出聲音。
「唔?!」
對面的小魚似乎是被嚇了一跳。
手機上的畫面不斷地來迴旋轉,看這個視角的方向,看樣子小魚是在地上爬來爬去。
「手手手,看你的左手。」艾清被她晃的有點眼暈,趕緊提醒道。
但小魚明顯沒怎麼聽懂,反而是爬的更快了。
她迅速的爬到客廳,然後來到門邊,安靜的蹲下來,仔細聆聽屋外的聲音。
但並沒有發現艾清回家的腳步聲,不由覺得有些奇怪。
「開、開……門?」
小魚磕磕絆絆的說了幾個字,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開門看看。
說不定艾清就在外面等着呢?
「哎哎哎,別開門!」電話里的艾清連忙喊道,「你看手錶啊,手錶!我在這兒呢!」
這回小魚聽清楚了,聲音好像一直跟着自己。
低頭看了看,總算看到了手錶屏幕上的畫面。
下一秒,小魚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瞳孔猛地一縮,呼吸都屏住了。
她看到艾清變得好小好小,被關進了自己手臂上帶着的這個東西裏面!
「唔?!」
小魚看到艾清的一瞬間,腦子裏閃過了諸多念頭。
臉色神情焦急擔憂,但是看着手錶里關着的小艾清,又什麼也說不出。
都說不要輸在不會表達上。
現在小魚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現在的想法,只能看着手錶急得團團轉,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把艾清救出來。
「你怎麼學會開視頻通話的?」艾清好奇的問道,「晚飯吃了沒?自動投餵器應該沒壞吧?」
艾清倒也沒想着小魚會回復他,但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
可惜小魚不會開燈,晚上八點鐘的家裏漆黑一片,艾清壓根沒注意到小魚焦急的臉色。
而小魚聽艾清嘰里咕嚕說了一通,還以為艾清是在催促她把艾清給救出去,頓時就更着急了。
她盯着手裏的手錶,這兒摸摸,那兒戳戳,也沒見有什麼反應。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直接張嘴一口就咬了上去。
她心裏想着,只要把這個東西給咬破,就可以把艾清給救出來了。
對面手機的艾清被小魚突然張大的嘴巴嚇了一跳,心想自己是不是惹到她了。
怎麼動不動就張嘴咬他啊?
「哎你別咬啊!輕點輕點。」艾清趕緊說道,「咬壞了咋辦?松嘴松嘴。」
小魚變成人之後,牙齒倒是沒那麼鋒利,沒怎麼咬動手錶,最後很是失落的鬆開了嘴巴。
這回,借着手錶的反光,艾清總算稍微看清了小魚的表情,看着她一臉擔憂的樣子,換位思考了一下。
隨後他移開了自己的手機,說道:「你別多想,我現在還在外面,這裏面你就當是之前拍照那樣啊,只不過人能動。」
說完,他的腦袋又回到手機前。
對面的小魚睜大眼睛,看着艾清這麼進進出出,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精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所以……艾清這是怎麼做到的呀?
好厲害!
明明都出門不在家了,竟然還可以隨時飛到她的手錶裏面跟她說話?
小魚用手指戳戳手錶里的艾清,還是有點不放心,再次張嘴嘗試咬了幾口。
對面的艾清一臉無語:「都說了別咬了,還行,這次起碼輕了一點。」
「都說了沒事的,你還不信。」
「你看我進來了,又出來了,對吧。」
結果剛說完,手機屏幕就黑了。
艾清愣了愣,大概反應過來。
估計是小魚咬的時候咬到掛機鍵,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艾清這邊倒還好。
小魚那邊可是着急了。
這回一松嘴,發現手錶直接黑屏,頓時嚇得小魚臉色發白。
伸手扣了扣自己的嘴巴,生怕是自己剛才把小艾清給吃掉了,整個人都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但她也不知道先前是按了手錶哪裏,才讓艾清出現在自己的手錶裏面。
再加上暖流耗盡,她又重新變回了小貓咪。
艾清離她太遙遠,暖流只有細微的一絲,藕斷絲連般跟她相連,都不夠塞牙縫的。
於是小魚只能蹲在家門口,無助的朝着門外喵喵叫。
……
走出衛生間的艾清還不知道家裏的情況。
他走到洗手池前,慣例洗了個手。
結果他扭頭就看到一個染了一頭藍發的男人朝他曖昧一笑。
他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這藍發男卻呵呵笑道:「兄弟挺會玩兒啊,妹子人呢?還在裏面?」
艾清:「……?」
這人在說啥呢?
沒理會這傢伙,艾清徑直走出了衛生間,來到一樓大廳。
這會兒舞台上的樂隊已經就緒,客人們也都陸續入座,過道上人流如織。
男人們在這裏放浪形骸,女孩兒們也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霓虹燈下競相爭艷,看得人眼花繚亂。
艾清不喜歡這個環境,尤其當樂隊的演奏響起,震耳欲聾的聲音猛地往艾清的耳朵里鑽,更是讓人有點受不了。
好在吳庸跟他是一個想法。
在大廳找到吳庸和孔賦歸後,艾清三人只是在舞台前稍微感受了一下這個氛圍,就重新回到了二樓卡座包間裏。
這兒雖然還是吵得很,但比樓下稍微好了一點。
但回到卡座上後,卻沒看見肖幼茜的人影。
扭頭一看,發現她正在隔壁卡座里,跟兩個男生喝酒聊天,看樣子聊得還算開心。
不過看到他們三個回來後,肖幼茜就跟那兩個人碰了碰杯,喝完酒便起身走回來,坐到艾清邊上。
「怎麼跑去那邊喝酒了?」艾清奇怪問道。
「啊?你們把我拋棄在這裏,我當然得自己找樂子啊。」肖幼茜白了他一眼,「不過那兩個不是我現在喜歡的款,沒什麼味道。」
「喝酒喝酒。」孔賦歸都沒在意,直接招呼道,「來玩點什麼?」
但隔壁那兩個男的卻突然端着酒杯站起身,走到他們這桌來,輕浮的笑笑:「還有空位嗎?不介意多加兩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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