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起身去了落地窗前,靜靜地看着夜色。
「趙仁傑此刻該到藍城了。」
冷凌霄:「?」
剛剛,當唐梅提到,害唐小綰母親的人是在金城監獄服刑時,冷凌霄就已經坐不住了,仿佛有無數把利劍同時插進他心裏。
太巧了,宋大鵬就關在那裏。
那不是一座普通監獄,裏面關押的都是些重刑犯,或無期、或死緩、最低也得是個十五年以上的。
黎子深、蘇洛依、宋大鵬,糖糖的母親……
他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結合,便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也可以說是極其瘋狂的想法,只不過需要等趙仁傑回來才可以下定論。
「怎麼,很驚訝?」唐梅轉過身來,看向了緊握打火機的冷凌霄。
「是,是有一點,不過我也相信,對您來說,無論想得到什麼消息……都不是難事。」
唐梅:「?」
「你信守了承諾,沒有去調查那個人,我是打心底里感激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知道,你一定很困惑,為什麼不讓你查?他三番兩次的……拿我的安全來威脅你,如今又開始騷擾糖糖,可我還是不讓你查。」
冷凌霄雙眸低垂,嘴角微動:「您不想說,自然有您的道理。」
「既然宋大鵬的案子是他故意放水給你的,知道真相也是早晚的事。沒錯,他確實是在利用糖糖對付黎家,而糖糖的母親,也正是黎振山生前常掛嘴邊的亡妻。」
「易曉丹?易曉丹是……」
唐梅紅着眼睛,點點頭。
「糖糖今年才剛20歲,可易曉丹25年前就去世了,我剛才有想到這一層關係,特別是當您提到金城監獄時,可就是怎麼也想不通這中間五年的時差,除非她還活着。」
「是的,易曉丹當年根本沒有死,後來還嫁了人,但是具體情況不要問我,更不要告訴糖糖。」
「為什麼不能告訴她?」
「你以為,真的就像你查到的那樣,易曉丹是被失手推下去的,在宋大鵬搶藍寶石戒指的時候?」
「難道,不是?」
唐梅搖搖頭:「真實情況是,易曉丹被宋大鵬強暴了,還受了傷,非常慘!事後宋大鵬告訴她,自己是受僱於一個叫黎振山的男人,糖糖那天就是聽到了這件事,她恨宋大鵬,更恨黎子深。」
「不可能是黎振山,他還不至於那麼蠢,暴露自己,況且,他當時和易曉丹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合常理。」
「重要的是糖糖信了。」
「還有一點,黎振山一直都不知道,易曉丹還活着?」
「是的,到死都不知道。」
冷凌霄此刻氣得牙關緊咬。
黎萬山?肯定是他,為了爭奪家產,設計陷害,真是禽獸不如!
不,還有可能……是她。
黎振山當年選擇秘密開庭,也許是出於黎家名譽考慮,還有就是,不想易曉丹死後再被人非議。
想到這裏,冷凌霄忽的起身。
「那個人就是糖糖的親生父親,對吧?難怪他處處針對黎家,搞出這麼多事兒來。」
唐梅沒說話,輕嘆一口氣。
「騙我去Y國的也是他,對吧?」冷凌霄繼續追問道。
「是的,那天有四個黑衣人夜闖梅園,對糖糖又是下毒,又是追殺,全都是他提前設計好的,所以就算那天,你沒讓程石通知黎子深,也是會有其他人通知。」
「為了趕去梅園,黎子深丟掉了十個億的項目,損失不小。」
「他就是要讓黎子深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為了對付黎家,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所以對糖糖來說,失去記憶反而是最好的選擇,至少不會那麼痛苦。」
「您放心,我不會讓她知道。」
「好了,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話落,唐梅徑直離開。
儘管冷凌霄心中還有許多疑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同時也明白,如果唐奶奶想說自然會說。
此刻離開,必定是有難言之隱,他又何苦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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