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程石,他說在小花園附近發現了兩個很可疑的男人,鬼鬼祟祟的,都戴了帽子和口罩。
唐梅聞言,臉色微變,立即隨程石去了三樓樓梯口。
隔着窗戶,程石指着不遠處的兩個黑影,低聲說道:「老夫人,您看,就在那個廢棄的駕校拐角處,是不是很可疑?」
唐梅朝着程石所指方向望去,果然就見兩個神秘的身影忽隱忽現,似乎是在監視着他們這邊。
「走,過去瞧瞧。」
於是,她和程石悄悄前往。
當他們與那兩個男人近在幾尺時,程石突然大聲怒斥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裏幹什麼?」
兩個身穿休閒裝的男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突突。
車鑰匙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其中一個男人趕緊摘下口罩,解釋道:「您好,我們是來看房子的,想在這附近買套房子。」
唐梅冷冷地看着他們。
不必細想,她也知道這倆人在撒謊,於是給程石使了個眼色。
「沒事別在這兒瞎晃悠!」
程石說完便緊隨唐梅離開,可等他們返回66號後,唐梅卻發現三樓主臥里的唐小綰不見了。
剛剛離開時,她未醒,若是遇到危險,怕是一點反抗力都沒有。
唐梅的臉色驟然一變,意識到自己被人算計了,於是邊下樓邊大聲呼喊菜婆婆和程石。
誰知,只聽到了程石的回應。
「老夫人,菜婆婆她們在廚房,好像是中毒了,是否需要報警?」
「不,先別報警,馬上聯繫冷凌霄,告訴他糖糖不見了,可能是被人挾持了,大約五分鐘前。」
程石:「……」
「快點打,趕緊打電話。」
「噢,好。」
……
此刻,廚房裏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氣,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熱騰騰的砂鍋上,顯得溫馨而又靜謐。
然而,菜婆婆和王美娟卻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動不動。
她們的雙手無力地放在身體兩側,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仿佛在昏迷前經歷了什麼。
唐梅見狀,趕緊打開窗戶。
「程石,過來幫忙。」
門外程石聞言,立刻與冷凌霄掛斷電話,幾步快走便進了廚房。
「老夫人,冷先生說馬上去查沿途監控。菜婆婆她們是中毒了嗎?小姐會不會有危險,是不是夜襲那幫人,要不還是報警吧?」
「暫時不用管,來,先把她們移到客廳沙發上去。」
「噢,好,好的老夫人。」
程石沒再多言,連忙照做。
緊接着,唐梅仔細地檢查了菜婆婆和王美娟的脈搏和呼吸。
程石則是心急如焚地守着。
期間,他不停地看手機,等待着冷凌霄的消息。
各種愧疚和自責通通湧入心頭,他認為如果不是自己帶唐梅去看那兩個可疑的男人,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唐小綰也不會失蹤。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夜襲那天。
兩件事,簡直是如出一轍。
「老夫人,剛剛那兩個人我記得他們的樣子,要不……」
「確實是中毒了,不過沒事,你也不必自責,和你沒關係。」唐梅輕聲安慰道,隨後快速上樓拿了個白色小藥瓶下來,直接遞給程石,「一人兩粒,給她們喝點淡鹽水。」
「是,老夫人。」程石點點頭,慌忙接過小藥瓶。
旋即,唐梅開始四處查看。
她發現,入戶門、後門,以及閣樓都是鎖着的,唯獨書房窗戶是全開的,這才恍然大悟。
她中計了,還是連中兩次,並且都是簡單易行的調虎離山。
幾分鐘後,藥效出來了。
菜婆婆和王美娟逐漸恢復了意識。她們看着心事重重的唐梅立馬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老夫人,小姐呢,小姐沒事吧?」菜婆婆顫抖着嘴唇問道。
唐梅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回答:「沒事,別擔心,糖糖暫時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冷凌霄已經去查監控了,有他出面,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菜婆婆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和自責,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該有所察覺的,可是沒有,大意了。」
唐梅的心被刺痛,她感同身受地安慰道:「這不是你錯,放心,糖糖不會有危險。」
菜婆婆強忍住淚水,點點頭:「老夫人,哎……謝謝您,謝謝。」
一旁的王美娟也忍不住抽泣起來,她連忙從茶几上抽了幾張紙巾給菜婆婆擦拭眼淚。
「菜婆婆,您別擔心,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們要相信冷先生,他一定會把小姐平平安安地帶回來,小姐那麼聰慧,會保護好自己的。」
「嗯,我知道,不會有事。」
儘管大家互相鼓勵,可氣氛卻是越發沉重,安靜的令人窒息。
沒人再說話,各個皺眉。
「好了都別擔心了,糖糖不會有危險,他們只是想製造一場混亂。」
唐梅目光如炬,聲音鏗鏘有力,好像是一劑強心針,讓大家慌亂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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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巧此時,門外突然傳來王景輝急促而又奮力的敲門聲。
「唐梅,唐梅……」
程石放下水杯,連忙去開門。
王景輝進來後二話不說直奔唐梅跟前:「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為什麼不讓報警,是綁票嗎?他們要多少錢?沒事別怕,有我呢。」
望着滿頭大汗的王景輝,唐梅竟有些無措。
這些年,她一個人,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此刻卻因幾句話而破防,淚水充盈着眼眶。
她定定地站着,腦子裏亂鬨鬨的,沒有了平日裏的沉着和冷靜。
「唐梅,唐梅你沒事吧?」
「都怪我,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晚幾天又能怎麼樣!景輝,你說我是不是太私自了?非要選在昨天晚上,怎麼辦,都怪我!」
「胡說什麼,這怎麼能怪你呢。」王景輝連忙安撫道,可在停頓幾秒後,他忽的抓住唐梅胳膊,定定地看着她,「你剛才叫我什麼?」
男人心中好一陣狂喜,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就是激動得不行。
他沒有聽錯,女人確實喊的不是帶有客套話的王先生,也不是生硬的王景輝,而是久違的景輝。
「你……你終於承認了?」
唐梅搖搖頭,滿眼焦灼:「是駿晨,是他帶走了糖糖。」
「不可能,他這會兒在家呢!」
「景輝,相信我,真的是駿晨,他想用糖糖要挾黎子深。」
唐梅這話剛落下,心急如焚的程石便幾步快走來到她跟前,拳頭緊握着,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那樣子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老夫人,所以小姐是被王駿晨綁票了,是他讓人擄走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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