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退場。宋謹問:「阿澈,晚上一起慶祝一下嗎?」
「不了,有事兒。」程澈轉過頭看了看宋謹,神色認真。
宋謹挑眉,點了下頭,也沒再說什麼。
程澈和體育老師寒暄了幾句,做了一下復盤,便離開了。
雲想正在體育場的外面等他。體育場外的幾棵楓葉樹隨着風吹過,樹葉緩緩掉落,落到了她的身邊。
雲想抬頭,她看着緩緩飄下來的楓葉,心底漸漸泛起波瀾。
夏去秋來,冬天也不遠了。很快就不會下雨了。
雲想抬手,正要接過那個飄下來的楓葉,卻忽然有人搶先接過,而後攤在手心裏遞給她。
雲想一轉頭,就看到了穿着白襯衫的程澈。
很素,很普通的裝扮,可在他的身上偏偏就是那樣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沉默間,雲想在心裏誇了程澈無數次。
「和石頭玩兒,和樹葉玩兒。嘖,某人還真是小孩兒。」他仰頭看楓葉,不禁嫌棄地說。
雲想撇嘴,接過他手中的楓葉,問他:「能走了嗎?」
「嗯。」他應聲。
二人並肩離開,雲想不禁誇他:「好久沒看到這麼精彩的網球比賽了。程澈,你好棒。」
程澈垂眸,他抿了下唇,懶懶道,「那我是不是該提我的條件了?」
「嗯?什麼?」雲想揪了揪耳朵,故作沒聽到的樣子。
程澈抬眸看她,不禁抬手捏了一下雲想的耳朵。指尖觸碰的瞬間,雲想往旁邊縮了一下,肩膀也聳了起來。
好癢。
她皺皺眉,不悅地瞪着他,「幹嘛啦!」
程澈勾唇,眼底泛起一抹歡喜。
小姑娘撒嬌,怪可愛的。
她耳朵軟軟的,還粉粉的,很漂亮。
只是,她習慣性用頭髮遮住。她整理了一下頭髮,雙手裝進口袋裏。
程澈不禁抬手將她耳邊的頭髮往後撩撥去,懶懶道:「別裝蒜。你說的,我贏了,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雲想又將頭髮扒拉下來,「是嗎?還有這事兒?」
程澈皺眉,樂此不疲地將她頭髮又撩到了耳後,指尖一次一次觸碰她的耳朵。
她的耳朵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紅。
雲想正要再次撩撥回來的時候。
程澈抬手,輕輕擋住了她的指尖。
兩個人的步伐都停了下來。
她看向程澈,杏眸里泛着不悅,有點小脾氣。很可愛。
程澈抿唇,聲音壓低,有些暗啞,「這樣很好看。」
雲想怔了一下。
印象里,還從未聽過程澈夸自己很好看。
「你是說,耳朵很好看,還是我很好看?」雲想揚了揚臉,那雙清純漂亮的杏眸里逐漸映出程澈的模樣。
程澈順着她的耳朵望向她的眼眸。她眼睛亮晶晶,此時眼睛裏只有微光和他。
「聽實話?」他問。
雲想:「嗯。」
程澈微微俯身靠近她,呼吸略沉,眸子裏的神色氤氳潮湧,認真地說:「耳朵好看,你更好看。」
雲想對視上他的目光,感受着他呼吸灑在臉頰上的曖昧。她的耳朵一瞬間紅透頂,就連呼吸都跟着變得炙熱。
程澈的眼眸溫柔起來真的要人命,太深情了。
雲想垂頭,趕緊轉過頭不再看他,小聲說,「我就當你誇我了。」
這話說完,雲想只覺得自己臉上都開始發燙了。
程澈將她害羞的模樣收入眼底,語調懶洋洋的,「我是在誇你。」
雲想不敢再看他,而是趕緊去打車,準備回家。
「雲想,你臉紅了。」他偏偏在後面打趣。
雲想不說話,攥緊了手機。
她當然知道她臉紅了!
面對這樣好看的人,他又靠的那麼近,怎麼會不臉紅?
雲想的步伐越來越快。
程澈看着她倔強的背影,不禁嗤笑了一聲。
真是個笨蛋。
他趕忙跟了上去,正要和她說他的條件的時候,手機響了。是一串陌生號碼,沈城的。
程澈摁了接聽,他放在耳邊,聽到那邊人的話,微微抬起了眸子。
他淡淡道:「好啊,我們現在就回。」
「有事兒嗎?」雲想問他。
程澈:「有。紀總來家裏道歉了。」
……
雲想和程澈回到家的時候,院子門口停了三台車。
一台黑色奔馳,一台黑色大眾,還有一台白色的寶馬。
院子裏傳來嬉笑聲,程澈知道,這是紀恆和那個男人來了。
雲想緊跟在程澈的後面,程澈看向雲想,問她:「你在害怕?」
雲想立刻搖頭。
程澈擔心她是心裏有陰影,他拍拍雲想的頭髮,溫柔地安慰她,「雲想,有我,有程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雲想看着程澈的臉,他比任何時候都認真。
「程家是你的後盾,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別怕。」
雲想臉上終於提起一抹笑,她點點頭,心態放鬆了一些。
「汪!」罐頭從臥室里跑出來,它不敢靠近靠近雲想,便在程澈的腿邊轉來轉去,似在歡呼家裏來了新人。
程澈拍拍罐頭的狗頭。
罐頭吐着舌頭看雲想,傻乎乎的,憨死了。
雲想忽然覺得,狗狗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罐頭真的挺可愛的。
「是想想和小澈回來了嗎?」客廳里傳來程梟的聲音。
程澈和雲想一前一後進了客廳,果然看到了紀恆和那個男人。
紀恆坐在沙發一側的單人沙發上,而那個男人低着頭站着。
程澈:「想想,你先回房間。」
雲想薄唇微動,「我……」他們不會發生衝突吧?
她很擔心。
「聽話。」他輕拍雲想的手臂,示意雲想放心。
雲想又看了看程梟,程梟點頭。
雲想便回房間了。
「聊的這麼開心?」程澈打趣。
程梟笑笑,「紀總是沈城很著名的企業家,他曾幫助過我們很多次救援行動。」
程澈瞥向紀恆。
「紀總人是不錯,只是手下的人人品惡劣了些。」程澈聲音清冽。
程梟微頓。
紀恆也是剛剛到了屋子裏,恰好他和紀恆見過一次,所以剛才聊了幾句,很投緣。
他還沒問紀恆來由,只知道紀恆是來賠不是的,因為他們帶了很多禮品。
「發生了什麼?」程梟問。
程澈索性坐在沙發上。他雙手環胸,翹起二郎腿,目光落到那個低着頭的男人身上。
「爸。你說,羞辱烈士之女,是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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