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跟這些外國修行者的接觸就是為止,再也不可能繼續,但沒想到,其中一個修行者直接登門求教,我記得他的名字,名叫拉旺。
他見到我,開門見山:「韓立,我有一些資料請你看,如果你能看懂,那我們就是有緣人,以後還有可能一起發展。」
他把一架小巧的投影儀放在茶几上,直接把畫面投射在白牆上。
那是一段視頻,古老的修行者坐在幽深的山洞裏,盤膝打坐,一動不動。
很快,在他面前出現了海市蜃樓,裏面的一切,十分奇怪,根本看不清什麼意思?畫面模糊,猶如一張過期的報紙。
修行者不為所動,依然處在嚴謹的狀態。
那個畫面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最終把修行者包圍在裏面,於是,古老的山洞變成了溫柔鄉。
接下來的情景十分媚俗,我不知道是出現了幻覺,還是真正有人進去,陪那個修行者在一起。
「韓立,我們就是通過這種方法,取得了某個重要人物的身體基因,並最終進行了反編譯,獲得了結果。但是在我們的國家,這種事情不允許出現,所以我進退兩難。但你放心,如果有人幫了我們,將來一定必有重謝。」
拉旺的眼中閃爍着淚光,我能看清這個故事,如果那個修行者是他,當他發現自己犯下了荒唐大錯,再也不能挽回的時候,幾次想起自殺,但最後還是停下來,並且決定,要讓這個相愛的結晶生下來,一個人慢慢撫養。
任何人看到這樣的情節,都覺得這些人真是偉大,把愛情看得勝於一切,但實際上仔細想想,這其實是一個圈套,不管誰擁有了那個私生子,都等於是把所有的先進基因注入其中,讓他變得無比強大,甚至就像超人一樣。
既然如此,修行者在各種世界上佔了上風,壽命又能不斷增加,身邊還有如此堅定的支持者,那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看到這些資料,我有些困惑,不知道拉旺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韓立,在遙遠的大雪山,我看過同樣的情形,畢竟我也是修行者之一。在那段幻覺中,我看到了你,而你站在最高的山尖,向我們發出醍醐灌頂一樣的訓誡,不管那件事發生在過去,還是未來,我都希望跟你成為朋友,從你身上汲取營養,讓自己的修行變得更圓滿。」
過去有很多人曾經這樣說過,但我已經麻木,也不可能收他為徒。
拉旺極其失望:「韓立,我已經貢獻出了自己做的資料,難道還不能打動你?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淡定地告訴他:「那些事情跟你無關,你只要知道,我再也不會去大雪山,跟你們的人爭搶勝利果實。如果你們想努力,那從現在開始一步步前進,而不是好高騖遠,憑藉金主的錢就能達到修行的最高端,那簡直是錯的,太離譜了。」
這就是我真正的回答,不管拉旺帶來了什麼資料,都不可能影響我的判斷。
他十分奇怪:「韓立,你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修行者,哪裏來的這種自信?竟然跟江湖大佬格格不入,我們怎樣做才能取得你的信任?」
我淡定地再次搖頭:「拉旺先生,你還是請回吧,把這些事情告訴其他的風水師,也許就有人願意把這件事情變成真的,讓所有人都生活在修行者的環境裏,壽命成倍增加,不好嗎?」
我說這句話其實帶有諷刺意義,因為我們都知道,誰都不可能改變人的壽命,即便是修行者,也只是改變自己。
畢竟,人人都不是如來佛,佛祖也不可能滿足我們所有的要求,盲目相信那些就是好高騖遠。
拉旺沒有辦法,只好收起投影儀,準備告辭。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韓立,江湖上爾虞我詐的事情太多了,不要把我來的這件事情告訴別人,那就會弄得很尷尬,我不想讓別人覺得,作為大雪山的修行者還得向你請教。」
這就是拉旺的浮誇之處,他根本不知道中國古代論語中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如果他能夠了解中國古老的哲學文化,就不會這樣說了。
這就是我面對着他國修行者的必然態度,畢竟我身邊還站着很多人,身後也有無數人做後盾,就是因為他們相信我不會固步自封,也不會譁眾取寵,更不會利益獨享。
在這個年代,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但是對是錯又有誰知道呢?
我拒絕了這次登門的好機會,其他人抓住繼續上位,我也不會眼饞。
關於大雪山的資料,我不斷在挖掘,也不斷在閱讀。
有一個觀點始終在我心頭揮之不去,那就是永生者全都埋葬在大雪山,這才導致大雪山氣溫降低,自然現象被人為現象克制,再也無法抬頭。
如果我的猜測完全正確,很多來到大雪山的人,他們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畢竟人到這裏,生活節奏變得極其緩慢,人體代謝同樣如此。
思考一個問題,所謂的時間將會大大降低,就像拉旺一樣,到達目前的修為,也不過是幾年而已。
那些初學者只要足夠聰明,能夠入門,很快就可以獨當一面。
我說的話已經足夠直白,如果其他人還是聽不懂,那就沒辦法了。
英姐在我身邊,了解我的一舉一動:「韓立,你跟拉旺交談的時候,其實他一直都在錄音,那麼現在你說的所有的話都已經散播出去,假如其中有什麼錯誤被別人指出來,那就慘了。」
我淡定的告訴她:「英姐,這些修行之術人人都能講出來,但具體能不能執行落地,那是另外一回事。我相信,拉旺就算知道我說的含義,也不可能追上我,這些人太浮躁了,他們總覺得不勞而獲,天上掉餡餅才是修行的正常模式,可你想一想,現在哪裏還有這樣的事情?人太多,餡餅太少,就算扔下來也不一定砸到他們頭上。」
英姐笑起來:「韓立,這個比喻真是妙極了,我相信你能夠帶領所有人,結合大雪山的秘密,但不是現在。」
我們兩個心有靈犀,都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那就是靜觀其變。
當所有的修行者停止行動,失望而歸,那我們就可以大顯身手,就好像潮水退卻的時候,才知道誰在裸泳,包括那位大人物在內,他們都會失望。
因為,每一個人的研究都是虎頭蛇尾,根本不全面,而他們的年齡又註定等不了太久。
我已經學會了在夾縫中跳舞,在這麼多的勢力之間,謹慎的前進,並且舉一反三,能夠明白那些偉大的真理。
我沒想到,這件事情再次驚動了白道力量,他們派了白女士來接我,要為我舉辦一個小型的秘密聽證會。
聽證會的主題就是,大雪山究竟能不能讓人永生?
在車上,白女士給了我一份名單,只讓我看,不能傳播。
參加聽證會的十個人,全都是白髮蒼蒼,八十歲以上,所以我跟他們說話一定要小心。
「韓立,這是迄今為止最偉大的一次聽證會,參與的人規格最高,所以你最好說每一句話之前,都先惦量三兩次了,不要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他們只要一句話,你當時就得丟了小命。」
我點點頭,從這份名單上就看得出,今天跟我談話的人,分量加起來等於是一座泰山,所以我無論說什麼話,都得讓自己變得無懈可擊,不然的話被他們挑出毛病,那就完了。
「韓立,不是我提醒你,而是我要鄭重其事的跟你說一次,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獲得他們的重視,或許永生之術是他們一直追求的目標,可是他們的手下太愚蠢了,從來沒有在這件事上取得成功過,他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這次聽證會尤其如此,假如你的應答稍有不慎,自己就看着辦吧。」
我很明白,白女士也在為我擔心,畢竟我們是熟人,她曾經在很多人面前舉薦我,如果我出了問題,她也會受牽連。
車子到達召開聽證會的那幢別墅,四周界的森嚴,我和白女士經過了數十次盤查,才到了小樓前面。
有兩個人帶着我們去見十位老人,他們正襟危坐,衣着整齊,胸口掛着無數金光閃閃的獎章,讓人眼花繚亂。
其實,我知道這種狀態,肯定會出現,他們的功勞太高級,普通人難以望其項背,在這裏添加參加聽證會,就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只有我這種淡然的人才能經受考驗,一旦少了氣勢,就會在他們面前卑躬屈膝,成了奴才。
當我座下來,一位老人首先發難:「韓立,我聽說你到了大雪山,也看到了永生的端倪,但是入寶山而空手回,是不是證明你的水平不行?假如再給你幾萬人,能不能有不同的結果?」
他的話說的很輕鬆,足以證明,他對於玄學和普通戰鬥沒有明顯的認知,如果是玄學人再多也沒有用,如果是普通人之間的攻殺戰守,那麼幾萬人肯定超過幾千人。
「前輩,你給我人沒有用,人再多,上了大雪山也不能發揮作用,所以說你的問題我很難回答,無法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我想告訴你,在玄學意義上來說,永生永遠存在,人的壽命可以無限加長。」
這一句話,讓屋內所有的老人臉上就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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