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黑蓮靠做鹹魚飛升了 256 她逃,他追

    盛紅衣飛速遁逃之中,擺脫兩鬼的那一刻,她倒是感知到了,可,她沒有鬆懈,腳下靈光涌動,越來越快。

    她心中清楚,這,只是暫時擺脫了那兩鬼罷了,一旦稍有鬆懈,她可能就要玩完,自己玩完,還要帶着師兄!

    此時的河道,在她眼中已經不是全然的河道!

    經過一個又一個抉擇的河道口,她都表情淡然,果決通過。

    整個河道,成了一個逃生場。

    後面,有追兵窮追不捨,若是自己迎上那個方位,便是一個字:死。

    既是死,那就該入死門。

    死門自是不能去!

    無頭蒼蠅一般的逃生也不可取。

    只能尋找生路。

    生路,必然在生門處。

    盛紅衣右手拽着季睦,天地銖在她的左手心扣着。

    掌心,靈氣盤旋不去,幾個不同顏色的小光點在她的掌心似繪着什麼。

    盛紅衣默念口訣,逐漸在她的掌心處便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八卦圖。

    死門已現,生門在何處,為了精準區分,還需天地銖來測算一二。

    生門,取萬物生發之意。

    艮卦,艮為山,五行屬土,與生門乃是同屬一宮,所以方位一致!

    天地銖在盛紅衣掌心幽幽閃動,金光拂過,天地銖變成了一正兩反之態。

    艮卦已成,盛紅衣掌心的八卦方位圖開始自發的調整,旋轉!

    半晌,她掌心一道淡淡的五彩靈光透出,目標明確的指向了一個方向,一指即沒,盛紅衣卻看清楚了!

    此乃生門的方向!

    她順着那靈光的指引,往那個方向而去!

    一絲一毫也不敢偏離。

    她同季睦在往生門去之時,整個河道之中,氣場在無形之中便發生了變化。

    生門,死門,居於不同方位。

    死生不見。

    盛紅衣進了生門,死門位置處的兩鬼便看不到她了。

    錯落之間,在傀影眼中,便好似憑空消失一般。

    然,這般的消失卻不是永恆的。

    這世間,沒這麼輕鬆的事情!

    傀影和嵬崧在死門方位,他們不停的移動。

    帶動着死門也在移動。

    牽一髮而動全身,生門也在不停的變換。

    一旦盛紅衣與生門方位發生了偏移,他兩人的身影便會重新出現在兩鬼視野之中。

    到時候,追來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盛紅衣豈會不知這個道理!

    而她知道,還需要一點其他的保障。

    一邊移形換影一般在水中踏波劈浪,盛紅衣還不忘一邊往季睦和自己身上各貼了一張斂息符。

    前者,盛紅衣的識海之中,已是有了一張地圖。

    她所過之處,全都得益於這張圖。

    而此圖,乃是她自己所繪。

    河道之中,陰靈氣為她所用。

    陰靈氣之中,盛紅衣如魚得水,很是自在。

    追兵已是到了什麼方位,她無需回頭,只需要牽引着陰靈氣去感知一下兩鬼周圍的陰靈氣變化,她便能精準的尋出方位來。

    而他們方位的變幻,便決定了她生門所在的位置!

    識海之中,盛紅衣將兩鬼走過的每一個點已是鏈接成線,而生門位置便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上。

    這般,便是那靈氣指引已然消散,她依然不怕走錯,步履流風,飛似的穿梭。

    便是身負一人,也不見她有絲毫的吃力和停駐。

    後者,斂息符下,更是將她和季睦徹底掩蓋在了這裏。

    其實,這東西,盛紅衣覺得,自是沒有她的天山遁厲害的。

    可,也有很多天山遁沒有的好處。

    效果麼,是差了那麼一點兒,奈何人家不挑環境,哪兒都能用。

    她的天山遁可不能。

    五行之中,它喜金靈氣。

    而她這會子在水中呢,壓根不具備這般的條件!

    斂息符自是不差的,怪就怪它的主人見過的好東西太多了,無形中提高了眼光,盡顧着挑三揀四。

    殊不知,這種有價無市的符籙,品級不僅不低,還很難繪製,無論在什麼樣的地方,都是讓人趨之若鶩的存在呢。

    原本兩人疾行,所過之處,氣息四散倉皇,便是走過很遠,氣息都未消散。

    便是一時趕不上,循着這些個氣息慢慢尋,未必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盛紅衣用符之際,恰是傀影兩鬼氣急敗壞於兩人憑空消失的時候。

    傀影停了一息,鼻子嗅了嗅,便一言不發的往那個方向疾行而去。

    嵬崧也這般,眼中,殺意殘留,灰白的眼中底,氤氳着血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邪惡又陰狠。

    他們心中此時就一個想法,這女修敢如此招惹他們,戲耍他們?

    那就定要將那女修抓到,然後將她的魂魄煉入魂藥之中,將她的肉身變成傀儡,將她剝皮拆骨,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哼,再怎麼狡猾,她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更何況還拖着個活死人呢?

    那男修替她擋了那致命一擊又怎樣?

    這般的情深義重嗎?

    兩人什麼關係?莫不是道侶?

    那就讓他們生死永不相見好了!

    兩鬼心中恨意滔天,已是在心中羅列出了對盛紅衣的十大酷刑。

    怎麼痛不欲生怎麼來。

    卻是忽然,氣息硬生生的中斷了!

    沖在前面的傀影一愣,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的難看!

    那似淬了毒的眼神,危險無比,似有兩個漩渦在眼中盤桓,下一刻便會變成兇猛的惡獸撲出來,將獵物撕碎,再生生吞咽下去。

    她竟敢

    可惡!

    周遭,河道之中的水突然變得動盪起來!

    整個河道的水橫衝直撞,如凶獸終於脫去了束縛,它們渲染出一個巨大的漩渦,而傀影便在漩渦中間。

    各色靈氣對撞,翻湧,漩渦增大,遮天蓋地,許是要將整個河中水都攪入其中。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發泄他的憤怒!

    該死的!

    嵬崧避開了那個漩渦,極力克制住隨水晃動的身體。

    雖然都為元嬰,兩人年齡還相仿,可他的修為卻是不如傀影的。


    平日不覺得,而今,激戰的現場,傀影怒火橫生,沒有收斂自身的氣勢,致使這周圍方圓百里內都上下傾覆。

    他雖然避開了漩渦的最正中的位置,可依舊抵擋傀影之力抵擋的尤為吃力。

    驀然,他脊背處一涼,一個涼涼的東西順着他的脊柱爬了進來。

    明明很輕,卻足以讓他大驚失色。

    他慌忙念叨着驅蛇咒,又大喊着傀影:

    「影兄息怒,你的草蛇,不小心進進了我的體內!快快將它取走。」

    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這是傀影的本命獸,相當厲害。

    傀影聽到了嵬崧的呼喊,眼神一瞥,眼中輕蔑之色完全不加遮掩。

    他甚至嗤笑一聲,明明舉手之勞,卻沒有動手阻止的意思:

    「崧兄?怕什麼?我的這些個小可愛最是可愛,是不會傷害你的,你且忍忍,過一會兒,它就自己爬過去了!」

    嵬送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惱羞成怒的屈辱和不可置信,顧不得再同傀影說什麼,他慌忙繼續念叨着驅獸咒。

    一遍兩遍三遍

    也許是驅獸咒有用,也許是草蛇感覺到了他的威懾,過了半晌,草蛇終於停住了,又過了一會兒,竟然當真慢慢的退了出去。

    危機解除,嵬崧才發現,在如此陰冷到凍徹骨髓的寒氣之下,他已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而此時,傀影好像看到了什麼好笑的,毫不客氣的對他嘲笑:

    「哈哈哈,崧兄,你怎麼了?可是害怕了?雖然草蛇是我的寶貝兒,實力不是一般的強悍這點我知道。」

    「但你怎麼竟然連那女修都不如?」

    「剛剛,人家在我的數掌之下,草蛇幻影出了十多個的情況下,都不為所動,逼得我只能又出了一道殺手鐧,用了我的天惡,才算稍稍遏制住她。」

    「怎麼,你不如她麼?一個金丹修士?」

    「你是不如她呢,區區玄武,就差點把你滅了去,崧兄吶,不是我說你哦,便是奪寶,你也得稍微多干點事兒,否則,到時候分寶的時候,我不好帶你啊!」

    傀影越說越起勁,簡直是把嵬崧的臉皮扒下來,在地上踩一般。

    嵬崧面無表情,微低着頭,只死死咬緊的後槽牙和緊繃的臉皮稍稍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新仇舊恨,衝擊着他的理智。

    一直以來,這混蛋都欺人太甚了。

    他們同在魍門學藝,算得上是師兄弟了。

    甚至,他還比他早入門好幾年呢!

    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也沒什麼大到要撕破臉皮的冤讎,平日的小打小鬧,算不得什麼。

    能住在橫蕪鬼城的,能是什麼簡單人物?簡單家族?

    背後指不定有什麼樣的含而未露的大佬呢,所以,大傢伙兒面上算得上都還和睦,背地裏做點兒什麼,無需拿到明面上來說。

    可這混蛋屬實讓人受不了,做什麼事情都喜歡踩着他!

    在師父面前、在漂亮的魅鬼面前、甚至是在奪寶之時

    太多了,這樣的場景,數也數不清。

    可惜,他本事比他大,他無力反抗。

    不過,這不會是永遠的,總有一天

    嵬崧眼中透出陰毒的恨意,這一天絕不會太久。

    他悶着頭的模樣傀影看在眼裏,然而卻並不在意。

    相反,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快感讓他被盛紅衣戲耍的憤懣得到了緩解。

    嵬崧這軟蛋樣兒,他看了就想捏幾下,又能如何呢?

    他一如既往的敢怒不敢言呢!

    等他抓到那女修,那女修的魂魄肉身,以及所有寶貝都是他的,至於嵬崧,隨便給他點兒他看不上的便是了!

    這些個事情,發生在瞬息之間。

    局勢瞬息萬變,興許一下子,就會扭轉的面目全非。

    便是喪失了盛紅衣的氣息,想讓傀影二人輕易死心,那是不可能的。

    其中,傀影損失慘重,尤其是那一滴心頭血。

    要知道,鬼修的心頭血,可不像人修,便是損失了不少,回頭經過修煉,再用點什麼滋補的丹藥養一養,那心頭血也就回來了。

    可鬼修不同。

    本就是極陰體質,心頭血這種「陽物」,自是與鬼修不相容的,一滴心頭血,不知要耗費多少的心力,才能養回來,時間更是以年計數。

    他剛剛用心頭血提速,追擊盛紅衣,卻是撲空,足以讓傀影把盛紅衣恨的透透的。

    河道,兵荒馬亂一片狼藉,盛紅衣和季睦所在之地也不例外。

    正穿過生門呢,突然天翻地覆般的搖動,讓她腳下一踉蹌。

    她一踉蹌,季睦便直接栽了下來。

    盛紅衣眼疾手快,一把提出季睦的後領,拽住了他,臉色卻驀然凝重。

    她識海之中那張圖亂了!

    河道之中氣息混亂,似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親靈親靈,任何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

    此時,萬千靈氣紛亂涌動不休,顛沛狂涌,這些個靈氣的軌跡通通在她識海、眼中變成一道道的靈線。

    穿梭不止,很快便雜糅成了一團亂麻。

    剪不斷,理還亂。

    這般,兩鬼的氣息自也淹沒在了亂麻之中,她如何分辨。

    死門隱遁,生門何在?

    盛紅衣身體內,陰靈氣順着經脈流出,它們似化為萬千的觸手,動作極快的理順着包裹住盛紅衣和季睦的水流。

    這些個水流湍急卻如無頭的蒼蠅,亂撞亂沖不說,若是形成了水漩渦,將她同季睦攪入其中,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這般理順,是麻煩了些,可悄無聲息,不容易引起注意。

    盛紅衣可還記得很清楚,自己二人此時可是躲閃的姿態。

    可,這麼做,怕不是長久之計。

    盛紅衣一手扶住季睦,並未停下,繼續往遠處奔襲而去。

    河道的模樣,盛紅衣在外面之時已是茶探的很清楚,是順着山脈綿延不休之態。

    綿長,代表着距離越遠,他們的危險越小。

    突然,她一腳踏入某一處之時,臉色大變,脫口而出:

    「不好!」

    可是,卻來不及了。

    身後,已是有陰氣萬箭齊發,就要讓她萬箭穿心。

    風呼嘯着,帶着傀影得意的聲音:

    「可算找到你了!」

    躲是來不及了!

    盛紅衣來不及細想,千鈞一髮之際,天地銖轉動,一束靈光乍起,指向西北方。

    那裏黑沉昏暗,隱約有礁石崎嶇,忽隱忽現。比之其他方位,更加的深不可測。

    那是開門方向,開門,一切伊始,欣欣向榮!

    乾為天!

    盛紅衣哪裏顧得上細想,罷了。

    賭了,一切就交給天意吧!

    她一躍而起,攜着季睦,沖了進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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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她逃,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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