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黑蓮靠做鹹魚飛升了 385 什麼品種?

    天地銖上,已是提前被盛紅衣附着了拆解隱匿符的符文。

    如此,破開隱匿符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天地銖,在盛紅衣手裏,從來不止一種用法。

    天地銖破開隱匿符後,突然晃了晃,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兩塊方方正正的東西,衝着兩個鬼修的腦袋「哐哐哐」連擊三下,頭破血流。

    季睦:「」他默默的收起了放在劍鞘上的手,欲言又止。

    兩鬼修:「」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氣息若有似無。

    不遠處三三兩兩路過的鬼怪魂靈:

    「」

    不約而同的避了開去,連眼睛都不敢往盛紅衣掃一下,唯恐下一個被這麼對着腦袋砸的就是自己。

    「敢問師妹,你這是板磚?」

    就連季睦的聲音都帶着一絲小心翼翼。

    盛紅衣收回天地銖:

    「還是師兄最懂我。」

    季睦:「」不,他不懂,但兩個板磚幻化的確實像,他季家房前屋後這種磚多的是。

    盛紅衣掃了兩鬼修一眼,冷冷的陰風吹着他們,顯得蕭瑟又可憐:

    「這兩倒霉蛋罪不至死,就讓他們吹吹冷風清醒清醒唄。」

    這兩鬼修修為遠不及她和季睦二人,說起來,兩人也就是跟蹤他們好把他倆的消息匯報回去,聽命行事罷了。

    鬼修修煉不易,盛紅衣還不至於處處斷人生路。

    板磚多好,砸過去疼是疼了點,可砸不死人吶,好歹是有修為的,頭還算鐵,真要被板磚砸死,那只能說他們平日修煉太懈怠了,修為注水的厲害。

    季睦再看了一眼那兩鬼修,瞥到他們腰間:

    「對了,他倆的儲物袋你不要?」

    盛紅衣順着季睦的話,瞥了一眼,沒什麼興趣。

    她如今財大氣粗,而且,幽冥界的這些玩意兒,她大多看不上,陰森森的。

    她想起了剛剛她破開隱匿符兩人臉上的絕望和恐懼

    「算了吧,都是打工人,聽命行事,我就不拿了,至於有沒有旁人拿了,那就看他倆的命了。」

    季睦:「」

    他木然的轉身,打工人是什麼他也不懂。

    呵呵,小丑竟然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

    師妹居然不愛錢了,這太不正常了,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師妹嗎?

    直到兩人遠去,周圍才有人心有餘悸的湊在一起,討論起了這事兒。

    自此,這一帶的路段流傳了一個板磚女匪的傳說,至此後,走這兒的人為了防止遇到神出鬼沒的板磚女匪,他們必要帶上厚厚的帽子。

    畢竟,沒人覺得自己的頭比板磚還硬。

    盛紅衣解決了這兩個跟蹤的鬼修,就給黑風回應,告訴他,她要親自來接人的事兒。

    正在路上疾馳的黑風收到信後頓了頓,好半晌,他才心中感慨,莫不說世間之人都喜歡名門正派的修士呢。

    哪怕是魔修,鬼修,妖修,嫉妒有之,然不可否認的事兒,名門正派的弟子有不少立身正的,答應的事兒,便會盡心盡力。

    託付妻兒給盛紅衣,真真是他做下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他運氣真好。

    他加快了往家去的速度,畢竟回去還得跟阿蘭說道幾句。

    盛紅衣到的時候,院子裏便傳來一男子輕聲細語安慰女子的聲音,還帶着可憐巴巴的意味:

    「都是那魍原,你知道的,他是我大哥,他要攪風攪雨,我不得不聽他的,但你知道我的,我修為薄弱,跟你差不多,他也怕我死在外頭,便讓我給他做個軍師。」

    盛紅衣和季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問號。

    這顛倒事實也太嚴重了。

    「可是,魍原仇人太多啦,我怕那些人到時候波及到你和孩子,恰好我認識一個朋友,她和魍原也相熟,她是人修,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你便同她一起出去瞧瞧,過幾個月再回來。」

    自盛紅衣兩人站在院子外面,裏面的聲音就變大了,很明顯是說給外面的兩人聽的。

    「可是魍原大哥,幾個月夠不?」

    「當然夠啊,不夠我也不跟他干啦,阿蘭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些的,可沒辦法,誰叫他是大哥呢,長兄如父,我要聽他的話呀。」

    盛紅衣算是聽明白了,很好,真想不到黑風私下裏是這種「柔弱」人設。

    人設之中,他就是個身體虛弱但頭腦還行的小可憐,有一個喜歡「攪風攪雨」的長兄,他要尊重長兄,不得不陪他,所以只能把他的「阿蘭」和孩子送出去玩幾個月,等他的長兄過了這個瘋勁兒再說?

    也不知道他的「長兄」魍原聽到他這麼黑他,作何感受?

    枉死城,還在閉關的魍原渾身突然顫慄了一下,他困惑的睜開眼,怎麼回事兒?莫不是又變天了?

    裏頭的阿蘭似被勸服了,她頗有些擔心道:

    「那那好吧,你多勸一勸魍原大哥,讓他不要衝動,你也是,你身體不好,可不要衝在前線,我和孩子在人域等你?」

    「嗯嗯嗯,我把需要的東西都給你放在儲物袋了,我過幾個月去接你,你放心,為了你和孩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甜言蜜語,花式保證

    季睦:「」頭聽的好暈,真沒想到黑風是這樣的撒謊精?

    可他為何要這樣呢?

    見黑風如此,季睦更加堅定了自己修煉無情道之心。

    果然,道侶什麼的,一點不適合他,他根本沒辦法跟黑風一樣,撒謊還能表現的無比的真誠。

    還有呀,剛剛那個阿蘭語氣哽咽,顯然是哭了?

    季睦不知道她為何哭泣,就是聽了頭皮發麻。

    他默默抱緊他的劍,還是他的星隕好,不會哭不會鬧也不用安慰,更不需要他撒謊!

    盛紅衣同樣不好過:「」

    她摸了摸自己的雙臂,把雞皮疙瘩給壓回去。

    若說季睦是個鋼鐵直男,她盛紅衣就是直女。

    唯美的男女相親相愛她會看的興致勃勃,可真是聽不得這些甜言蜜語。

    她只覺得雞皮疙瘩一層一層冒出來。

    也不知道那阿蘭,怎麼能接受黑風這樣的做作,比她可厲害多了。

    她刻意弄出點兒動靜,讓裏面的阿蘭知曉一下有人來了,也是讓黑風閉嘴的意思。

    果然,裏面安靜了下來,半晌,門打開了。

    盛紅衣抬眼望去,便見黑風的身後,站着一個含羞帶怯的女子。

    修為麼,很低微,靈氣若有似無的纏繞在周身,也就勉強達到鍊氣吧。

    盛紅衣眉一挑,想不到黑風喜歡這種類型的姑娘。

    黑風拉了拉阿蘭的手,對盛紅衣笑:

    「這是我媳婦兒阿蘭,紅衣,接下來阿蘭要拜託你了。」


    一邊說,他還朝盛紅衣擠了擠眼。

    盛紅衣饒是在幽冥界聲名狼藉,令人聞之色變,可是在阿蘭這裏,她仍然是不知曉的。

    黑風把她往盛紅衣身邊推了推,鼓勵她:

    「阿蘭,這是紅衣,你不是最喜歡活潑的姑娘了,你倆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

    阿蘭抬起頭,朝着盛紅衣羞赧一笑,卻是看到季睦之時,又迅速低下頭去。

    季睦:「」

    今天他一直保持着一個無語的狀態。

    他默默的往盛紅衣身後藏了藏,雖然師妹的身形也擋不住他,但興許這樣好一點?

    盛紅衣心中嘆息,這樣柔弱,難怪黑風不放心了。

    這擱誰身上放心啊。

    就憑着黑風對妻兒如此,盛紅衣覺得,黑風如何也壞不到哪兒去。

    她朝阿蘭露出和煦安撫的笑,一把拉住她另一隻手:

    「阿蘭,我是紅衣,特地來接你的,人域可好玩兒了。」

    阿蘭被盛紅衣一抓,先是愣了一下,一雙澄澈見底的眸子突然看向她,她抿嘴一笑,慢慢點了點頭。

    她知道她沒用,又笨又傻,以前沒有黑風的時候,她便經常被欺負。

    可她敏銳的很,她能準確辨別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

    這個叫紅衣的姑娘,全身自帶強烈的吸引之力。

    這種吸引力,它暖融而不炙人,璀璨卻不刺眼,靠近她,便讓人心中平添了無盡的安全感。

    讓她一直惶恐忐忑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好。」

    阿蘭這樣乾脆,黑風倒是吃了一驚,阿蘭,看起來羞怯,可卻執拗的很,除了他,他就沒見過阿蘭對哪一位這麼親近過。

    黑風無聲的在阿蘭身後朝着盛紅衣作揖拱手,表達他的感謝。

    盛紅衣擺擺手,身體甚至還偏了偏,大佬朝她行此大禮,她可能會折壽。

    黑風立起身,驀然想到了什麼,半晌,從懷中摸出一顆黑色的珠子

    盛紅衣眼一凝,這氣息:

    「魂珠?」

    黑風點點頭,彈了彈那魂珠,很快,一團黑色的氣體落在地上。

    它落地成形,凝成了一個小娃娃的模樣,腦袋上,還有兩個羊角辮,清脆又怯怯的聲音響起,同阿蘭如出一轍:

    「爹。」黑氣纏繞上黑風的一條腿,像是一個黑娃娃抱着親爹的大腿。

    盛紅衣一時被驚的失語了,她下意識看了季睦一眼,也從季睦眼中看到驚駭之色。

    盛紅衣默了默,看來不是她孤陋寡聞,這事兒是真的很令人震驚。

    沒人告訴她,一團氣也能被生出來呀。

    「這是你的女兒麼?好可愛呀。」

    盛紅衣有些乾巴巴的,好半天憋出這句話。

    但倒也不是說謊,這黑娃娃,頭上還扎着羊角辮呢,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可愛。

    黑風卻笑了,如今他和盛紅衣越發熟稔,說話間自也多了幾分隨意:

    「倒也不需要硬夸。」

    他這孩子什麼樣,他難道不清楚。

    「阿蘭修為低微,我這孩兒連實體都還未凝成,就有勞紅衣了。」

    說罷,他順勢遞過來一個黑色的香囊:

    「這裏是我的一些私藏,阿蘭和孩兒一應吃穿用度,都拜託紅衣了,剩下的便是給紅衣的謝禮了。」

    盛紅衣此時早就眉眼彎彎:

    「哎呀,客氣了客氣了。」

    黑風可不是可憐的打工人,身為和魍原可能同一時期的大佬,這人身上必然是有些寶貝的。

    她得一些也是應當的。

    畢竟幫人照顧妻兒,費心費力費神,能有些補償再好不過。

    她看了阿蘭一眼,阿蘭見她看過來,愣了一下,也使勁兒的連連點頭,看來對黑風的做派表示贊同。

    既然人夫妻都沒意見,那她恭敬不如從命嘍。

    所以,她毫不客氣的將香囊收入囊中,臉上笑意更加的真誠。

    黑風拍了一下那黑氣團娃娃的小腦袋,那娃娃便嘶溜一下,又鑽回了魂珠之中。

    黑風將魂珠交到盛紅衣手中:

    「小團阿蘭會照顧的很好的,不用多管它。」

    盛紅衣微點了下頭,沒有再多問。

    人也接到了,盛紅衣也不準備久留,她環顧了一下這個看起來雖然簡樸但卻藏着溫馨巧思的小院落,便同阿蘭道:

    「阿蘭,咱們走吧!」

    阿蘭抿了抿嘴,狠狠點了點頭,眼眶紅紅,卻忍住沒哭。

    黑風沒再說話,默默目送着幾人遠去。

    等到一點都看不見三人的身影,他扭過頭,眼神之中,柔情已逝,只剩下全然的冰寒。

    他輕輕抬了抬手,整個院落似在一瞬間,被抽筋拔骨,徹底坍圮,風一吹,立時化為齏粉,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存在過。

    黑風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這裏,他自是不可能幾個月就去接阿蘭的,如何安撫阿蘭,就要拜託盛紅衣了。

    這是一場硬仗,不可能短時間結束。

    他希望,這是他最後一次親手毀了自己建起來的家!

    盛紅衣和季睦路上多帶了阿蘭,速度更慢了。

    但,時間很夠,倒也沒什麼急事讓他們趕路。

    慢就慢點兒唄。

    就這麼走了兩月有餘,盛紅衣倒是越發的喜歡黑風的那個孩子小團了。

    小團雖然是一團黑氣,但奇怪的是它很純淨,並不是污穢之氣。

    而且,它很活潑,魂珠就是它的身體,它到哪兒都閒不住,一會兒跳到它母親的懷中,一會兒在季睦或者盛紅衣懷中亂盪。

    和盛紅衣混熟後,它還成日嘰嘰喳喳。

    這般討喜,誰能不喜歡呢?

    反正它讓盛紅衣想起了小元寶,其實不管是什麼生靈的幼崽,都是很可愛噠。

    趕路的某一日,盛紅衣腳下一頓,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話說,黑風究竟是什麼品種的鬼怪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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