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緊張。
來自呂藩身上的峰境氣息,一層又一層好似氣浪般不斷湧來。
「喂,怎麼辦?」唐筱皖直視着前方,壓低聲音問道。
「你問我啊?」徐也乾笑一聲,「他可是峰境,我怎麼可能處理得了?」
「你不是殺死過峰境的議員嗎?」
「當時那是情況特殊。」話雖如此,徐也依舊是開始思考起了方法,「關鍵是我們現在身處敵營,如果真敢全力和這傢伙動手,這層樓可未必能抵擋得住戰鬥的餘波。」
「到時候唐氏財團其他的覺醒者過來,我們可就再也沒有機會逃了。」
「那你的意思是?」
「跑!」
徐也低喝一聲,隨後頭也不回地轉頭朝後跑去。
唐筱皖的反應也快,立刻同樣調頭,與徐也從兩個方向朝外逃去。
這層樓有不止一個電梯口與樓梯口。
兩人身上都有用自己的方式拿到的員工卡,皆打算先離開這裏再說。
砰!
可徐也才跑出去沒兩步,後背就被一股重擊擊中,趔趄着朝地面摔去。
他飛速用雙手撐着身體,朝前翻滾轉身。
另一側,唐筱皖同樣叫了一聲,像是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般,險些摔倒。
兩人穩住平衡,同時回頭。
卻見呂藩正緩緩放下自己的雙手,傲然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你做了什麼?」徐也舔了舔嘴唇。
剛剛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一隻手推倒了。
如果剛剛觸碰自己的不是手掌,而是呂藩手中的劍的話,或許他的身體都要被貫穿。
這並非是利用【飛影】等手段展開的高速移動,反倒像是某種能力的效果。
掃了一眼唐筱皖,從她那怪異的表情來看,她似乎也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情況。
「沒什麼。」呂藩笑了笑,「只是二位潛入我唐氏財團的大樓,總歸要給我一些說法。」
「就這樣離開,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呢?」
他的視線來回掃動,隨後定格在唐筱皖身上。
「咦?」他輕咦一聲,歪着頭看過去,似乎認出了唐筱皖的身份,「你這張臉,我好像在董事長辦公室看到過。」
唐筱皖的表情明顯出現了一瞬不自然。
她並不認識呂藩。
很顯然,這是在她和姐姐離開唐氏財團以後,才進入財團工作的覺醒者。
「我想起來了!」呂藩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那好像是董事長兩個女兒的照片。」
「你是董事長的女兒?!」
他露出驚喜的目光,「原來如此,怪不得董事長會讓我來制伏入侵者,而不是直接格殺。」
「既然這樣的話」他又轉頭看向徐也,「你又是誰?」
「按照董事長的說法,應該只有一個入侵者才對。」
他仔細看着徐也的模樣,視線上下遊動,定格在徐也胸口的銘牌上,「趙天棣」
「你是財團的人?」
「不對,區區一個經理,怎麼可能是有這種實力的覺醒者。」
「算了。」他撓了撓耳朵,「看起來你應該是偽裝成了這位趙經理的模樣。」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既然是入侵者,那我就有義務把你制伏。」
「我的時間有限」
他的身影,瞬移般出現在了徐也的面前,右手探出,「你還是不要反抗為好。」
砰!
血霧沸騰炸開,徐也爆退後撤,胸口的衣服直接被扯碎一塊,神情震驚,「好快的速度?!」
剛剛他甚至都沒能捕捉到呂藩移動的軌跡。
呂藩詫異地看着手中的布料,似乎也有些驚訝徐也的反應速度。
嘟嘟嘟嘟——
沒等他做出動作,身旁就傳來了機槍掃動的聲音。
唐筱皖手中化出了一杆機槍,對着呂藩的方向瘋狂掃動。
呂藩甚至沒有移動,身體四周就出現了一層淡淡的能量屏障,將這些子彈隔絕在了體外。
踏入峰境以後,能量就能夠自發的散於體表,阻擋一些外來的攻擊。
「唐小姐,請您老實的待在那裏。」呂藩無視了身旁的機槍掃射,淡然朝着徐也的方向走去,「等我制伏了他以後,自然會來把你帶到董事長」
轟!
劇烈的轟鳴與煙塵覆蓋了呂藩的身體。
唐筱皖放下機槍,眼神清冷。
她將剛剛射出的一發子彈,轉化成了類似「火箭彈」的性質,一觸即炸,威力驚人。
雖然並沒有寄希望於這一發子彈能夠傷到呂藩,但那劇烈的能量波動,也足以給她和徐也爭取到逃跑時間。
「快走!」她透過煙塵看向遠方的徐也,大聲喊道。
徐也卻一反常態,沒有選擇繼續逃跑,而是目光直直的看着煙塵中心。
「你的後背,露出來了哦。」呂藩的聲音在徐也身後響起。
砰!
徐也轉身就是一發【解限·血沖】,暴虐的能量撕裂了鋼合金的地板與牆體,也阻攔住了呂藩的一抓。
呂藩再度以看不見的移動方式出現在了徐也的身後。
「咦?!」徐也突然爆發的攻擊,也讓呂藩感到詫異。
他的掌心被這全力爆發的一擊打到焦黑,卻也僅造成了這般傷害。
峰境覺醒者的能量時刻保護着軀體,就算是山境全力一擊,也很難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衣袂飄飄,就在呂藩被擊退半步的同時,他的面前便出現了漫天刀刃。
【海輪刀】!
徐也朝前躍動,【火燼】落於掌心,奮力朝下一錘。
轟!
熾烈的火浪散開,將地面的合金都焚燒融化。
呂藩正欲閃躲,卻猛然發現自己身體的速度變慢了許多。
海輪刀的刀刃雖然沒有讓他受傷,但那股緩速的效果卻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無奈之下,他只能抬起雙臂以作抵擋。
熾烈的火浪覆蓋身體,將他體表的衣服焚毀。
兩秒過後,大半個舞廳,都像是遭遇火災了一般,變得焦黑通透。
桌椅全部融化焚解,堅硬的地面也都凹陷下去。
好在唐氏財團採用的材質都是最高規格的金屬,因而火燼的餘波也並未將整棟樓層焚毀。
霧起山海的霧氣瀰漫,呂藩狼狽的放下雙臂,甩了甩身上破損的衣服。
「這可是我最貴的一身衣服啊」
他抬起頭,看着早就已經不見蹤跡的兩人,身體消失在原地。
「你們兩個,要給我負責啊!」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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