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反正這事你必須聽我的,人女孩子臉皮兒薄,你要主動點兒,你兩就往那方面給我發展,不管最後成與不成,先試試看再說。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咳!」
我故意咳嗽了聲,因為范神醫回來了。
我兩互相看了眼,都低下了頭,沒說話。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老人家的話其實沒錯,但終生大事是自己的事,不能全聽家裏老人的,你要讓我娶瑪珍,我同意,但你要讓我娶范神醫,我不同意。
不是我自視甚高,是不合適,是我能看清自己的位置,配不上人家。
說句不吉利的話,如果將來哪一天我出了事進去了,那人神醫一家的臉面往哪擱?
這種醫藥世家,往往家風家德看的比命還重要。
吃完飯,我下午在村里溜達,想到以前的好朋友,我去找了大飛。
大飛是我發小,雖多年不見,但感情還在,下午沒什麼事,他非得拉着我喝酒。
漠河人最愛喝一種散買的土燒酒,他老婆給炒了幾個小菜,火炕上一坐,就互相聊起了這些年自己的遭遇。
「那個...雲峰啊,二雷子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我們初一的同學啊,怎麼了?」
大飛一口抽乾杯中酒,說道:「人混起來了,在深圳開了家服裝廠,一年淨收入二十多萬,今年過年都是開大奔回來的,穿着一身名牌,可風光了。」
我笑道:「那確實掙不少,都買了大奔。」
大飛往嘴裏扔了一顆花生米,說道:「聽大伯說你在外頭工資挺高的,一年能落下來三萬塊錢不?」
我笑着回道:「差不多,三萬可能多一點,」
「哎....」
大飛嘆道:「那混的第二好的就是你了,我最差,去年搞了個小生意,最後還把老婆本都賠了,在過幾年小孩上學了花銷更大,哎,愁啊。」
我安慰道:「看開點,你這只是一時的時運不濟,要不要兄弟給你指條道?」
「你說吧,但我可沒什麼本錢。」
「不用本錢,」我想了想說道:「你聯合咱們村子裏的人,在漠河車站旁邊那些小賣部牆上掛上咱們北紅村的標語,然後在王爺廟那裏修條能過車的土路直接到咱們村。」
我拍了拍桌子說:「不用墊本錢,不用租場地,你就在家裏搞個農家樂,只要你好好做,跟緊漠河市發展旅遊業的腳步和各種政策,以後發財那是遲早的事兒。」
「好!」
大飛猛的一拍桌子說:「好主意!聽君一頓話!勝讀十年書!」
「那個誰呢?小梅最近怎麼樣?」我問。
「你說王梅啊。」(當初偷偷借給我拉杆箱的那個女同學。)
大飛放下酒杯,散給我一根煙,他嘆聲道:「哎,王梅過得不好,她去年結婚嫁到了市里,上次她回來我見了,頭皮都被扯掉了,鼻青臉腫的,聽說她老公天天沒事幹就打她。」
我吐出一口煙,聽的眉頭直皺。
大飛講道:「峰子,雖然咱們都是同學,當初關係也都不錯,但這事你可別管,那是人家的家事,咱們沒有資格去管。」
我笑着說知道,我不管。
可實際上我心裏很不舒服,要知道,當年我買不起拉杆箱,如果不是小梅偷偷借給我拉杆箱,我可能都去不了北|京的,聽說小梅過得不好天天挨打,如果讓我看到那男的,我當場腿給他打斷。
越想越不舒服,我當即做了個決定,離開前我必去一趟漠河市,看看如今的小梅。
就這樣在家裏住了二天,第三天,我正縮在被窩裏睡懶覺,奶奶突然把我薅了起來。
我奶一臉激動,她說昨晚夢到了我爸和我爺爺。
我一臉懵逼,我說夢到就夢到了,怎麼了奶。
我奶一跺腳,指着我說道:「小峰!正好你回來了在家!有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辦了!」
「啥事?」我問。
我奶皺眉說:「遷墳!把你爸你媽!還有你爺的墳!都遷到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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