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男的女的?」
我暗罵了一聲你媽比的,馬上道:「聽不出來嘛?我當然是男的,至於我叫什麼,這個不重要。」
對方聽後,淡淡問:「哪個地方的土特產,葷的素的,過油的還是焯水的。」
我仍舊夾着嗓子道:「內蒙貨,三條腿的肉墩子,過油了,香的很哦。」
「墩」諧音「敦」,「肉」代表着貴,「過油了」意思已經處理過了。
敦子是古代金屬食器,行里特指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器,這句話聯起來解釋,三條腿的肉墩子,也就說是陝西一帶出土的三足青銅鼎。
九十年代這類三條腿肉墩子還能見到,到了兩千年初就已經難找了,北派業內資源是頂級的,就這一年到頭我都挖不到幾個肉墩子。
我的話顯然引起了秦娟興趣,不過這女人精明,她在電話中反問我:「內蒙土特產你不走當地經銷商,怎麼千里迢迢找到我這裏來了,據我所知,你們當地的那位經銷商實力很強。」
我馬上裝做不耐煩語氣道:「你要是沒興趣就當我沒打這個電話,再見。」
「先等等。」
「你手上有多少斤?」
「十斤往上吧。」(十多件。)
她沉默了幾秒,隨即說:「要不這樣,你人在哪裏,可以先拿一斤樣本過來我看看成色。」
雙方約了見面地點,我趕忙掛了。
我心想:「她應該沒聽出來吧.....肯定沒聽出來......好歹我也算是阿春半個徒弟。」
回去後我叫了牛哥夫婦過來吃飯,至於這女的,她被我反綁在了椅子上。
我裝做剛才打電話時的聲音說了幾句,問牛哥能不能聽出來是我。
牛哥一口飯嗆着了,他使勁兒咽下去擦了擦嘴道:「一點兒都聽不出來啊兄弟!你這聲兒整的跟電視裏演的清朝太監一樣!」
我笑道:「太監就太監吧,只要聽不出來就好。」
放下筷子,我拿了份盒飯走過去道:「晚上沒得吃,現在吃點吧,別餓死了。」
她閉着眼,不說話。
看她這樣,我拿起鴨腿,在她臉前晃了晃。
她睜開了眼,冷冷盯着我。
不吃拉倒,我咬了一大口鴨腿道:「秦娟是你老闆,對吧?」
她立即雙眼睜大,被綁着的手死死抓住了椅子邊緣!
「以為我猜不到是誰,你錯了。」
我指了指自己腦袋:「我比你想像的要聰明的多。」
「一開始你們不知道那些貨是我的,直到你們通過亮子查到了我,當年秦娟被我坑了一把,所以這次她感覺自己機會來了,才設了這個針對我的局。」
「她最終目地不單單是我這批貨,而是我這個人,她想要把我搞的傾家蕩產以報當年之仇,對不對?」
這女人胸口起伏,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了。
「什麼內鬼,從一開始我身邊就沒有內鬼!對不對!到現在了!你們還想一步步引導我去懷疑自己身邊的人!你們想讓我自亂陣腳!等我成了孤家寡人!你們好在暗中下手!」
看我情緒激動,這女的突然又笑了,那笑容是三分詭異中帶着兩分嘲諷。
我冷聲道:「不管你肯不肯說!結果都一樣!兩年前她敗給了我,現在她更不可能贏,知不知道因為什麼?」
我一把捏住她下巴道:「老子告訴你,因為我項雲峰......是王顯生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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