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人和趙大甲身世相似,趙大甲是父母雙亡,由小廟裏老和尚靠着微薄香火錢撫養長大,王樹人則是父親早亡,由寡母含辛茹苦的撫養長大。
如今做了官,都是家裏窮困,但人家王樹人就與趙大甲大大不同了,縱然窮的連朝服都打了補丁,人家也保持着儒士該要的臉面,不去撿垃圾,還是同僚家的。
而且,兩人還不止這一方面的差別。
就說趙大甲吧,那就是個職場顯眼包,為了顯示自己多勤勉,每天早朝他都比別人早來半個時辰,好像顯的別人多懶惰一樣,還有就像上次,帶傷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唄,他就不,巴巴的來上朝,非得在皇帝面前刷刷存在感。
他讓皇帝怎麼想?
弄的自己現在傷風感冒了都不敢請假!
簡直可惡!
阿秋!
想着想着,方大仁就打了個噴嚏,吸了吸塞音嚴重的鼻子,對趙大甲的厭惡更加一層。
人家王樹人就不一樣了,做什麼事都特別低調,而且人也謙遜有禮,哪像趙大甲,明明就是個從六品的小官,看人的時候都是用鼻孔看人,活該現在淪為笑柄!
文武大臣排好位置,進入大殿後,很快皇上就落座了,當然,還有傳文和小公主,只不過傳文坐下來沒一會兒就眯起眼打瞌睡了,小公主自不用說,還在襁褓里沉沉的睡着。
唉,這麼早,他們也還是支撐着勉強起來的,人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還長個呢,正是需要覺的時候,就被揪過來上朝了,也是不容易啊。
當然了,雖然不少大臣跟方大仁一樣可憐傳文,但也有幾個憤恨想着活該的,比如已經好多天沒敢來上朝的劉璋敏,以及被趕出家門無處可去的張回。
傳文睡着睡着就又一次被下面的吵架聲吵醒了,心裏煩悶,這都吵了好幾天了,到底有沒有個結果啊?也不嫌累!
至於為什麼吵,原因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之前的朝堂上,皇帝故意提起了西域,傳文的心聲就透露了原劇情中西域來年開春就突襲邊城,以及由於國庫空虛,大晉疲於應付的劇情。
自從那天以後,朝堂上就開始吵了起來。
是打還是安撫招降?
若是安撫招降,少不得要派公主去和親,或者真金白金的給以表誠意。歷來都是這樣,為了彰顯大國風範,招降小國反而要給小國錢財。
皇帝的想法是直接打,他們大晉的公主不是用來和親的!何況,西域已經動了心思,就算現在一時安撫住了,來日長久,難免哪一天他們的不安分又死灰復燃了呢?又或者他們乾脆裝作被安撫了,在大晉鬆懈的時候再突襲呢?
但是主和派又問了,「錢呢?軍餉哪裏來?」
馬上就要過冬了,將士的寒衣要添吧,行軍打仗免不了腳程,鞋子要添吧,還有兵器,也總得要添置些吧,吃的喝的,林林總總,哪裏不要錢?
雖然剛剛抄了一波家,但要養這十幾萬大軍,而且還沒個期限,那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
眼看馬上就要過冬了,離西域突襲也不過兩三個月了,他們還沒個章程。這幾天,皇帝頭疼的頭髮是一把一把的掉。
【這有啥可吵的,直接打不就是了。】
傳文翻了個白眼,打算換個姿勢繼續偷懶。也不知道皇帝咋想的,說要從小薰陶小公主的見識,硬是要讓她起這麼早抱着小公主來旁聽早朝。
皇帝跟傳文一樣的想法,但他的那些愛卿們又是顧忌這都是顧忌那的,忒也墨跡。
想着想着,皇帝就跑神了,所以只要解決了軍餉問題,大臣們就沒啥可說的了吧?
但是,怎麼解決呢?
【啊啊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傳文突如其來的心聲嚇了皇帝一跳,吵的不可開交的大臣們停滯了一下後又毫無違和的繼續唾沫星子橫飛。
甚至心裏還有那麼一點惡趣味,哈哈,就是不讓你睡,平時都是你曝瓜折騰別人,今天也該輪到你了,哈哈。
傳文朝下面掃視了一圈,視線定位到那個聲音最大,看起來最是得意的官員身上。
【這傢伙吃的白胖白胖的,家裏一定很有錢,抄他家!】
白胖白胖的官員身子一抖,爭吵的聲音都慌張了起來,不是,憑啥啊!
【還有那個,大肚子腆的跟二師兄一樣,肯定天天大魚大肉,也抄他!】
說沒錢主和派的大肚子官員也是一個激靈,臉色白了又白,你說抄就抄啊!
【咦,這個胖子也挺有噸位的,肯定也中飽私囊了不少,加上他!】
縮在隊列里當鵪鶉的,挺有噸位的胖子茫然了一瞬,我、我、我沒吵你睡覺啊!誰、誰中飽私囊了不要瞎說啊好不好!
【還有.】
傳文每點一個名,下面被點到的官員就臉色煞白,聲音慌亂,甚至有的腿都抖了起來,沒被點到的官員就暗暗長長鬆了口氣,忍不住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
傳海是擦的最厲害的那個,一整個袖子都快濕透了,心裏直念阿彌陀佛。
因為傳文,已經倒台了不少官員,那些倒台的哪一個不記恨着傳文,傳文在宮裏被皇帝保護起來了,但他們長興侯府這幾天已經迎接了好幾撥殺手了,幸好皇帝提早安排了人,不然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去地府報到了。
大侄女啊,咱可千萬消停點吧,別再點爆哪個官員了,你的父老鄉親們還想多活兩天啊。
傳文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點,最高興的莫過於皇帝了,看向下面那一個個大臣就好像在看一個個錢袋子。
大臣們迎接上皇帝的目光,齊齊打了個冷顫,現在辭官還來得及否?
不過,皇帝是不會像傳文說的那樣,把這些官員都一個個抄家了,一來把他們都抄了,誰來給他打工,二來,他還不想留下個暴君的名聲呢。
當然了,錢也是得要的。
「諸位愛卿,不如捐款吧。家裏寬裕的就多捐點,不寬裕的呢也可以少捐點。」
皇帝在這裏用了個小心機,哈哈,注意用詞:也可以,也就是說不管寬裕不寬裕,都儘量給朕多捐。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捐字,不少大臣都偷偷鬆了口氣,這一口氣松下來,才發現後背上已經是一層冷汗了,早晨的冷風灌進來,瞬間涼的起一層雞皮疙瘩。
【咦,奇怪了】
剛鬆了一口氣,立馬又提了起來。
【這種場合,巨能懟的張大爺咋一點聲也沒有,睡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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