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忍和黃鶯兩人一手提着一隻引路鼠來找謝征鴻的時候,就看見謝征鴻正一下一下的戳着引路鼠的臉。
那隻引路鼠看上去呆呆的,小小的,被聞安戳着玩也沒有什麼躲避的樣子,反而兩隻爪子死死抱着聞安的手腕不放,黑不溜秋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護腕。
這引路鼠呆成這個樣子,真的能夠將它帶去尋寶麼?
&咳,聞道友,你要不再重新挑一隻?」黃鶯看看自己的引路鼠,再看看謝征鴻手上的引路鼠說道。
黃鶯手上的那一隻毛光水滑的,一雙眼睛溜溜的轉兒,很是機靈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很貴。
同樣的,薛忍手上的那一隻也是活波靈動,毫不遜色。
&必,貧僧與它有緣。」謝征鴻摸摸引路鼠的頭,微笑着說道。
恩,也對,佛修一般不太在乎外物,講究一個「緣>
謝征鴻既然如此說了,黃鶯和薛忍也就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了。反正引路鼠他們兩個一人一隻,到時候總不會找不到寶物的。
擎海秘境還差幾個小時才開,秘境入口已經密密麻麻的圍了幾圈的人,一眼都望不到頭。
場上修為最低的也是金丹期,剩下的幾乎都是元嬰期修士。出竅期修士雖然也有幾個,但大多自持身份,安安靜靜的站在高空,有自信在秘境開放的第一時間進入,因此並不急着排隊。
這個時候,和兩個名聲在外的「邪惡魔修」組隊的好處就顯現了出來。
薛忍在前,黃鶯在後,謝征鴻被這兩人護着在中間,一路插隊,很快就排到了最前面。就算有被插隊的修士氣不過想要動手,也會很快被身邊的人拉回去。
&是血魔手薛忍,你不要命了麼?」
&境馬上就要開放,在這裏動手多不值得!」
往往被這麼一勸,一時怒氣上頭的修士也會漸漸平靜下來。
薛忍雖然明面上是元嬰後期修為,但是他能夠在一天之內殺掉好幾個元嬰巔峰修士,恐怕有不少可以提高修為的秘法或者法寶。和他動手耽誤了進入秘境,實在是不值得。
本來黃鶯還擔心謝征鴻會看不過薛忍橫行霸道的行為,沒想到謝征鴻完全不在意,這讓黃鶯對謝征鴻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不是薛忍和小黃鳥麼,怎麼,你們兩個也有興趣去遺府看看?」
一個穿着綠色長袍的宮鬢女子手上搖着一把美人扇,嬌笑着看着兩人說道。她的身後還站了好幾個修士,其中有一個剃度的佛修,看上去剛正不阿,一身正氣。
&綠芭蕉你也打算進去看看麼?也對,你若是想要開花,的確要請佛祖多多保佑。」薛忍當即頂了回去,頓時將那宮鬢女子氣的不行。
宮鬢女子本體乃是一株綠玉芭蕉,也是元嬰修士,化出人形也有個一百多年了。只是她還沒成人的時候覺得自己怎麼看都好看,成人型之後心心念念想要開朵花換個模樣。因此,但凡有什麼遺府出現她都得進入插一腳,因此和薛忍黃鶯結下了不少梁子。
&的確是要請佛祖保佑一下,不過好歹我還找到了個佛修陪我進去,不像你們名氣沖天,聽說你們的招聘告示根本沒有人接!」芭蕉女幸災樂禍到。
薛忍和黃鶯一起看向謝征鴻。
&僧是聽了一位好友的建議過來的。」謝征鴻言下之意便是那告示他根本沒動。
因此,在其他人眼中,薛忍和黃鶯根本沒有找到佛修組隊。
&個就不勞芭蕉道友費心了。」黃鶯端正了身體,微笑着說道。
&黃鳥,我們同為妖修,若是你願意和我組隊,我不會介意的。至於得到的東西如何分,完全好商量。」芭蕉女拋了個媚眼笑道。
&和薛忍一起。」黃鶯果斷的拒絕了她的邀請。
&管好你自己的隊友吧,可別讓我撞見,否則……」薛忍做出一個「抓」的動作,見芭蕉女嚇得後退了兩步,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擎海秘境入口一開,便有好些遁光一閃而過,直接沖了進去。
&了!」
薛忍和黃鶯一人掏出一件護身的法寶,分別抓着謝征鴻的肩膀,也一同朝着裏面沖了進去。
後續修士緊隨其上。
謝征鴻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三人已經站在了一片碧綠的草地上。
&哈,運氣不錯,這裏是地圖標記過的地方。」薛忍掃了一眼便知道此刻他們所在的地點,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是一半的幾率,但是能夠掉到熟悉的地方危險系數也就降低了不少。而且地圖裏標記過的一些靈草材料都可以順着去找,能夠節省不少時間。
&里盛產燈芯草,一千年以下的就不必看了。燈芯草每生長一千年,就有一片葉子轉換成紫色。是不少丹藥的主要配方,值得收集一番。」黃鶯放開神識,發現在秘境裏神識的作用果然被壓低了不少。這片草地幾乎望不到邊,想要走出去也得花不少時間,不如先收集一下燈芯草,反正遺府開放的時間還早得很。
&正好試試引路鼠好用不?」薛忍點點頭,掏出了引路鼠,打算實驗一番。
話剛說完,空中又落下不少修士,三五成群,各有隊伍,看起來臉色都還不錯。畢竟傳送的地方不但安全,還有東西可拿,怎麼想都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薛忍將引路鼠重新收了起來,冷漠的看着來人。
這片草地的燈芯草有限,絕對不夠這麼多人分的。再說,就算他們願意平分,但難保對方不會動歪腦筋。薛忍身為魔修,自然是不太相信陌生修士的幾句話的。他不打算和他們談,就看他們願不願意和他談了。
&到先得,此處已經被我佔了,秘境巨大,還請諸位早先離開。」薛忍微微拱手到。
有些人認出了薛忍,當即商量了一番就紛紛離開了。還有五個人或許不認識又或許是認識了但並不害怕,此刻還停留在此處,和薛忍對望起來。
&來幾位道友是不想離開了?」薛忍已經事先給了個台階,此刻再說話顯然就沒有剛才那樣的好脾氣了。
&魔手薛忍,黃鸝書生黃鶯,你們雖然有點名氣,也不過是在這方區域。別人怕你們,我可不怕。」說話的是一個面相邪氣的青年。他的身後同樣也跟着幾個隊友,但是更吸引謝征鴻注意的,還是那個隊伍里的一個佛修。
或者說,應該叫魔佛才是。
曾經是正道佛修,但是墮入魔道的佛修。
這樣的人,謝征鴻在道春中世界的時候就聽說過,可惜人數稀少一直沒能得見。斜陽大世界什麼道統的修士都不缺,加上誘惑更多,墮入魔道的佛修數量也直線上漲。斜陽大世界裏佛修不多,魔佛的存在也是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
那名魔佛看上去很是年輕,很是清新俊朗的容貌。他穿着一身暗色的袈裟,脖子上戴着一串巨大的佛珠項鍊,面相寡淡,看上去似乎對什麼都不太在乎的模樣。謝征鴻的視線投向他的時候,他也扭頭看向了謝征鴻。
&來是道友。」那魔佛朝着謝征鴻行禮,甚至露出一個微笑來。
謝征鴻也給他回了個禮。
&個沒剃度的就是你們找來的佛修?」和薛忍說話的青年說着說着忍不住笑了起來,「聽說你們的告示沒人接,嘖,所以就找來了這麼個人濫竽充數?」
&還不知道是誰濫竽充數呢?」薛忍忍不住冷笑道,「一個連自己本身的道都堅持不了的人,也敢大搖大擺的進來闖遺府?恐怕還沒進去,就被遺府的陣法給滅殺了。」
大部分的佛修對於魔佛的態度並不友好。他們不承認這樣人是自己的同道,但是偏偏這些魔佛用着佛門的術法作惡,敗壞他們的聲名,甚至一個魔佛的出現往往伴隨着佛修同門的身死道消。不少佛修在叛出佛門之前,都會殺掉自己的師兄弟或者師父,更加殘忍一些的就是滅掉自己的宗門的也有。因此,魔佛這梁子對於佛修而言,幾乎稱得上是恥辱。
對待他們,大部分佛修都有「清理門戶」的想法。
這也是黃鶯和薛忍沒有想過找魔佛搭檔的原因。要真的帶了一個魔佛進去,反而觸動了遺府里的禁制,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見識淺薄就是這點不好。」為首的青年笑眯眯的搭着那位魔佛的肩膀,「福真,讓這些井底之蛙見識一下。」
福真?
黃鶯狐疑着看着那名魔佛一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道友,你聽過福真這個名字麼?」佛修的事情,還是問佛修比較對吧。
&過。」謝征鴻點點頭,「三論宗弟子,在執行師門任務之時殺掉了同行的兩位師兄,三位師弟,其中一位師兄還是三論宗嫡傳弟子。之後他還搶走了護送的一顆舍利子。」
他的事情,正好謝征鴻在道春中世界的時候在華嚴宗的藏經閣里看過。裏面有一枚玉簡就收納了一些佛修宗門近些年出現的魔佛信息。福真名列其中。
只是福真在殺人奪寶之後就失去了蹤影,沒想到他來到了斜陽大世界,更加沒想到他如今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為。華嚴宗里的玉簡信息寫着他是在金丹期的時候墮入魔道的,距離現在不過六十年罷了。
&僅如此,前些年還勾搭上了一位即將突破出竅期的妖婦,不禁吞了人家的元嬰,那妖婦多年積累的資源都到了他手裏。」薛忍回答到。
&難怪我覺得耳熟。那個毒蜘蛛就是被他殺掉的。」黃鶯恍然大悟。
福真聽見面前的三人在討論他做過的事情,臉上幾乎沒有半點變化。
只見他從戒指里掏出一顆拇指大小的舍利子,往額頭中心一按,硬生生的嵌入了皮肉之中,鮮血直流。
元嬰期修士傷口癒合的速度十分之快,不一會兒,那顆舍利子就和他的肉長到了一起,消去不見。只是隱隱有些凸起,看上去有點不太自然。
福真又念了幾句經文,額頭正中心的舍利子漸漸發出金光,從上而下籠罩了整個身體。不一會兒,福真身上的魔氣都被舍利子自帶的金光壓制的半點不剩,整個人搖身一變,卻是變成了正道佛修的樣子。
&們還不知道吧,這種借舍利變化的方法在南邊已經廣為流傳。魔佛、佛修,哈哈,從此再也沒有了界限!」青年大笑。
&彌陀佛。」福真微微一笑,輕聲念道。
若不是親眼看見他的變化,或許薛忍也認不出他的來歷來。
這樣的確有可能騙過遺府里的陣法,陣法禁制都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明心禪師在臨死之前也不可能預料到後世還有這種變幻的方法。十之八、九能夠被他們矇混過關。
薛忍和黃鶯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對方既然敢當着他們的面說這些,恐怕真的打算和他們生死鬥了。
而敵人有五個人,他們這邊卻只有三個人。
不過,能不能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道友,那個魔佛你能對付麼?」黃鶯看向謝征鴻問道。
&妨。」謝征鴻雖然也驚訝於對方的改變,但是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雖然藉助舍利能夠暫時延隱藏身份,不過要完美壓制,必定要以壓制自己的真元為代價。時間方面肯定也有限制,就連舍利子的使用次數,恐怕也有限。
&到臨頭你們話倒是多。本公子霍昊然,剛從南方那邊過來,正好少個立威的機會。撞上我,你們就自認倒霉吧。」霍昊然顯然對自己很有自信,他身後的那些隊友也是一臉的桀驁,恐怕都是南方那邊過來的。
斜陽大世界裏有個不成文的認識,南方區域的修士水平一般都會比東西北要高一些。至於中部區域,那是魔尊魔皇和散仙們的居住之處,排除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之外。
&過是在南邊混不下去的喪家之犬罷了。」薛忍顯然沒有被那個不成文認識所影響。那什麼南方修士水平高,只是單純的因為那邊的靈氣比這種充足一些,修士的人數也比其他三邊高,出頭的人比較多。廢物放在哪裏都是廢物,這些人想要借着他立威,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彌陀佛,貧僧和霍道友約定之時並無此番情形,還請霍道友自行解決。」福真認真的看着霍昊然說道。
&你也不必如此較真。本公子將他們解決便是,用不着你。」霍昊然抽出一把靈劍來,他身後的三位修士也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法寶,打算圍攻三人。
&然那名魔佛不出手,那麼剩下的就有我和阿鶯解決吧。」薛忍咬着指尖,一臉興奮。
黃鶯十指一翻,好些個羽毛飛鏢便藏在了指縫之中,顯然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兩伙人交鋒的剎那,福真衝着謝征鴻做了個「有緣再見」的口型,便化作一道遁光消失的一乾二淨。
難怪他會答應霍昊然用舍利子變化給他們看,恐怕一開始就打着離開的心思。一個正道的佛修落單,不管加入哪個小隊,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麼看來,這場鬥法的勝負也已經可以預料了。
能夠避開三論宗追緝這麼多年的佛修,當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死!」霍昊然還沒有來得及大罵,他便看見自己的元嬰被硬生生從丹田裏掏出,握在薛忍手中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還……」
薛忍冷笑了一聲,將元嬰捏得粉碎。
兩伙人交鋒不過幾息,四個人便被薛忍和黃鶯殺的乾淨,就好像他們不是元嬰修士而是金丹修士一般,解決的乾淨利落,完全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擊的機會。
這樣的同期碾壓,也只有在這樣的大世界裏才能看得到。
源功法,外功法,法寶丹藥,還有修士自身的奇遇,跨階殺敵已經變成常事。如這般的徹底碾壓也是平平常常,不見半點驚訝。
&嗦。」薛忍沒好氣的將他們的儲物戒指一卷,掃了幾眼,面露嫌棄之色,扔了一個進入自己的儲物袋裏,另外三個分了黃鶯兩個,還有謝征鴻也得了一個。
&僧並未出手,此物……」
&拿着就好了。」薛忍伸伸懶腰,「他們這麼弱,你肯定也能立刻宰了他們。我搶了你的架打,當然要分給你東西。雖然裏面沒有什麼好東西,不過還是能夠換點靈石的。嘖,之前羅里吧嗦一大堆,害的老子以為他們多厲害,還以為能夠在進入遺府之前熱個身什麼的……」薛忍開始碎碎念了起來,似乎對這樣差距過於懸殊的鬥法很不滿意。
&道友,薛忍一直都是如此,你拿着吧。你是佛修還是少殺生來的好,其餘的事情我們可以解決。」黃鶯眨眨眼,調皮的笑道。
謝征鴻哭笑不得,沒想到光是圍觀也能拿東西,只好道了句謝輕聲收下。
&是找燈芯草吧。他們的屍身還是有不少靈氣的,下一次秘境開放,這片草地肯定能夠長的更快。」薛忍話剛說完,那四個人的屍身就被瞬間長高的草叢淹沒,眨眼之間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片草地,可並非真的無害。
謝征鴻看了兩眼,轉過頭去,和薛忍他們一道將引路鼠拿了出來。
&嘰,嘰嘰。」薛忍的引路鼠率先朝着某個方向叫了起來。
&我去看看,隨時保持聯繫。」薛忍指指手上的傳訊符,興致勃勃的朝着引路鼠叫的地方飛去,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花的錢到底值不值。
&嘰!」黃鶯的引路鼠緊隨其後,也朝着一個方向叫了起來。
&道友請。」謝征鴻笑道。
黃鶯低頭看了謝征鴻手上那呆呆的引路鼠一眼,「要不,聞道友隨我一道去?」
&僧臉皮還沒有厚到這個地步。」謝征鴻搖搖頭,「黃道友不必擔心。」
黃鶯只好帶着自己的引路鼠飛走了。
謝征鴻低頭看着自己買的一臉在狀況外的引路鼠,莫名的覺得有些想笑。
&是前輩在的話,你肯定被烤着吃了。」謝征鴻捏捏引路鼠的耳朵,輕笑了一聲說道。
不,若是前輩在的話,這隻引路鼠肯定不會入他的眼。
這樣上下沒兩口肉的妖獸,前輩肯定看都不看一下。
大約是「烤着吃」這三個字刺激到了引路鼠,一直沒有怎麼支過聲的引路鼠動動爪子,尾巴一搖一搖的,朝着某個方向叫了兩聲。
&邊?」謝征鴻看着和薛忍黃鶯兩個人前進方向完全相反的路問了一句。
&引路鼠低頭藏進了謝征鴻的袖子裏,似乎很害羞。
謝征鴻:……
罷了。
左右閒着無事,不妨前去看看吧。
謝征鴻朝着引路鼠叫的方向一路飛行,袖子裏的引路鼠忽然沒有了聲音,反而抱着謝征鴻的手腕越發的緊了。大約飛了有半個時辰,引路鼠才重新鑽出袖子,朝着左邊叫了一聲。
謝征鴻只好又朝着左邊飛。
&嘰。」
引路鼠帶着謝征鴻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到底飛到了哪裏,這才停了下來。
謝征鴻放開神識,發現草叢裏似乎有一抹紫色。只是被厚厚的草蓋住了不仔細探查根本難以發覺。
&鶯,我這裏有一顆兩千三百年的燈芯草,哈哈,老子時來運轉了,這老鼠買得值啊!」通訊符里,薛忍高興的聲音傳出來,光是聽着就可以想像他此刻的模樣。
&這裏也有三顆將近兩千年的燈芯草。雖然有隻妖獸在,不過我用一根羽毛就和它換了。」黃鶯過了一會兒接着說道。
&我這裏也有啊。不過它看見我就跑了哈哈哈。」薛忍興奮的說道。
&了,聞道友,你要是沒找到的話,不如到我們兩個這邊來罷。」黃鶯提議道。
&僧找到了,多謝兩位。」
謝征鴻走到草叢邊上,既沒有發現有什麼妖獸,也沒有看見什麼修士。
五片紫色的葉子依次排列,看上去頗有美感。
謝征鴻低頭看看這株五千年的燈芯草,再看看依舊一臉狀況下的引路鼠,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就像前輩說的。
有時候貧僧的運氣好起來,連自己都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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