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為了誰
林余在告別的一眾人等,獨自一人來到了益州。
益州。
詩云: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
食在華夏,味在益州,冠絕天下,人傑地靈,巴蜀美食饗天下!
從機場走出來,林余打車來到了離汶城不遠處的一個小鎮,龍門山鎮。
打了一通電話,找到了要找的人,他直接對出租車師傅說出了詳細地址,車子晃晃悠悠來到了一個平房的大院。
待林餘下了車,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迎了上來。
「你好,請問你找誰?」
「你好,我找徐德。」
「你好,我是徐德!」
「你好,我是林余!」
「林總,裏面請!」
徐德帶着林余走進了大院裏面,一行平房,院子非常的大,目測,大約得有上萬個平方。
院子裏堆積如山的貨物,用苫布蓋的嚴嚴實實。
徐德挨個揭開苫布的一角,以便林余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的東西,有醫療用品,紗布,酒精,繃帶,止血藥品,帳篷,行軍床,鐵鍬石灰等等救災物資。
院子的西側停着幾輛五菱,幾輛全順,還有兩台酷路澤,旁邊放着幾個大油桶。
油桶的另外一側,放了十多台嶄新的發電機,旁邊放着柴油。
兩人走着,大米,白面還有一些鹹菜,一垛一垛的,包裝箱擺放的整整齊齊,當然缺不了飲用水。
接着,兩人上了酷路澤,出門而去。
像這樣的倉庫,汶城周圍一共佈置了五個,靠近益州的方向。
這些東西全是林余讓jd佈置的,通過在當地的大倉佈置過來的,為此,資金全部由林餘一個人承擔,只是佔用公司的物流體系。
是的,林余在備戰大型地脈動盪宛如抽風的災害。
在他的記憶里,那是一場無力掙扎的命運,他也不想讓別人把他當成精神病,不敢聲張,一旦聲張,先是神經病後來一定會被變成精神病,會不會被切片,更難說。
有句話怎麼說來,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出自增廣賢文。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林余,不過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要盡最大的努力,可是能預見這個危機,卻不能改變很多的性命,是為遺憾。
為此他準備很久,為他自己也準備了很久,兩個女友,希望都能懷上,最起碼有一個能留下一絲血脈,他很擔心自己有什麼意外發生。
因為這些都是不可抗力。
雖然對沈嘉頤和李明來說,有些過早,可也算良機了。
曾經,林余是一個內心純良之人,呃.現在也是。
曾經,那年發生了這舉國悲痛的事情,林余捐出了身上所有的錢,一共一千六百六十六塊,然後生活條件本不寬裕的格圖,更是雪上加霜了,蹭完了格圖,騎自行車去找宋國峰。
泡麵,饅頭和鹹菜。
大米飯,一份五毛錢的炒土豆絲。
雖然看着梅菜扣肉,紅燒肉直咽口水,但奈何兜里比臉都乾淨。
至於煙草,幾乎全蹭,兩塊五一盒的白紅梅,兩塊錢一包的大乾門,連三塊五一盒的石林都覺得奢侈,更別提五塊的國賓和七塊五的香格里拉。
現今,林余有了錢,有些事做不了,些許錢財不再是難事。
這次總計花費近五個億,主要是帳篷,衣物,被褥,醫療用品,發電設備的支出最大。
食物和其餘的物資相對來說便宜一些。
一個上午,徐德帶他轉遍了五個大型的物資基地,中午簡單吃了一口飯,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下午,在林余做預案的時候,沈嘉頤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余看着來電顯示,遲遲不肯接電話,手機上的時間是十一號了,他今天一整天心神恍惚。
惴惴不安。
果然,她也想起來了。
該怎麼說?
撒謊去了半島?
總比讓她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更好一些吧。
但那樣就會傷了她的心,而且是關鍵時期,一旦影響了她的肚子,就難辭其咎了。
頓時,林余陷入了糾結之中。
手機不斷地響起。
最後,林余還是接通了電話。
「嘉頤.」
「老公,你怎麼沒回來,去哪了?」
「我去了明這邊,過幾天回去,她情緒不怎麼好,疏導疏導」
「哦問他們三個,吞吞吐吐的也不說,那你小心一點,秦州是不是離益州很近,明天就是五一二了,你你小心一點,別睡樓房,天也不冷,找個安全的地方扎個帳篷,下午去買兩個睡袋」
「知道了,親愛的,這些我都準備好了,如果這邊斷了信號,一時之間電話打不通,你不要擔心,照顧好自己和肚子」
「呸!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假如.你想過怎麼安排我們倆?」
「我」
「好了,我只那麼一說,沒有名分就沒有名分吧,即使嚮往,但也不是非得有不可,你一直在我身邊就行!」
「嘉頤,你去一趟香江吧,最好的那幾處別墅看看有沒有機會買下幾個,實在不行的話.那邊相對來說接受程度要比內地大一些。」
思來想去,林余不想對她說什麼保證之類的話,倆人之間的糾葛,言語之詞都顯的毫無力量。
一切都看這回的事,過去了的話,海闊天空,話說,小心一點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林余心想。
「我想想,算了,讓二叔打聽打聽吧」
「頤寶,注意增加營養哈!而且不要把這件事對任何人說起,懂了嗎?」
「知道了,你和明倆注意安全!」
「嗯,先這樣!」
林余掛完了電話,從口袋裏掏出煙,點燃之後,用力地抽了一口,讓尼古丁和二氧化碳在肺里循環開來,疏解着緊張的情緒,誠然,這樣抽煙傷害是最大的,盡力不抽煙或者不往肺里走,是最好的。
林余不是懦夫,可沒有那個能力將斷裂帶縫補起來。
這種心情不是隻言片語可以抒寫的,知道了反而做不到,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情。
可是眼睜睜地看着,沒有人會比他更絕望更悲傷。
正在他難過之時,李明的電話撥了過來。
「飛飛,到家了嘛?」,她有些擔心地問道。
「嗯,到家了!你呢,在晉城?」
「嗯,我想在家裏待幾天,陪陪我媽,她情緒不是很好。」
林余耐心地聽着,李明接着壓低聲音,小聲說道,「飛飛,我真的會那個嘛?」
「呵呵.」,林余笑彎了嘴角。
這種事情是看幾率的,有的時候越想越懷不上,順其自然反而更容易受孕。
「真的有了,怎麼辦?」,林余打趣地問道。
聽筒那邊沉默了,林余純屬故意的,這是誅心之問,對於李明來說,如果林餘一點表示之意沒有,就夠無恥的,現在還這麼問,把問題交給她,純純地難為人。
「害怕啦?小老虎,那股凶凶的勁呢?」
「余哥,做個人行嘛?你自己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嘛?這是你能說出來的話?你要是不介意,我給孩子再找個爸爸,您看中不中?」
「淦!」
「再給老娘說一次?」,兇悍之氣從聽筒激射而出。
猶如一線茅子,後勁十足,初嘗烈,回味綿柔,帶勁,想起兩人之間.林余心醉了,也許這才是生活中難捨的情緣吧。
「淦!」
「動詞還是名次?」
林余莫名覺得有股氣從腰子兩側激發而出,快速匯聚,直達
「別管什麼詞,就算是形容詞,你那麼說我都給你記在小本本上了,日後必將清算!」
林余嘴硬地說道。
李明主動撩撥他還是頭一次,一般情況下,不會這樣用詞,不管什麼事第一次都是讓人激動的。
「滾吧,你個混蛋,如果肚子.我一輩子都折在你手裏了.」
林余雙眼看着遠處的山,笑意綿綿,「,我愛你!」
聽筒那邊沉默了片刻。
林余聽到對面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嘆息,「不說了,我去養胎了,魚哥!」
嘟嘟嘟.
林余收回視線,看着手機,繼續笑着,小聲嘀咕,「凶是真兇,話說的也凶.」
隨着微風輕輕地飄蕩在空中。
漸漸地消無聲息。
此時,林余所在的地方在鎮郊相接之處,西邊遙遙相望就是龍門山,山的西側就是汶鎮,也將是明天的震中。
益州是一個大型的平原,平原的西側有一條南北向的山脈。
而汶城是在山脈的西側,一個大山的溝溝裏面,所以救援起來非常的困難。
南北兩條路,被山石封死,除了直升飛機,誰也別想快速到達現場,除非翼裝飛行,那玩意兒還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為此,當初林余才精挑細選,選了這個龍門山腳下的小鎮,找了個近郊的幾個大院。
那條山脈的下方的幾個縣鎮都會被波及,並不安全。
林余和徐德熟悉了之後,漸漸地話多了起來。
徐德系jd益州大倉工作人員,被臨時徵調給林余,而且還帶了十多名員工,分散在幾個大院裏。
並且下午還有幾輛貨車,從大倉那邊徵調過來。
如何說服劉大哥,林余費了一些腦筋,後來就說是準備做點善事,贊助偏遠山區的同胞。
中午飯後,林余借試驗帳篷質量為理由,讓徐德和他一起在院子裏開始搭帳篷。
因為只有兩個人,現在去修繕這些房子明顯多此一舉,還是帳篷來的實在。
攤開防潮布,鋪上兩層褥子,把睡袋往裏面一扔,搜易賊。
「林總,咱有房間,這何必呢?」
林余笑而不語,抬眼看着遠處那條高高的山脈,隱隱可見山頭的白雪,只聽他低聲說道,「以天為蓋,道法自然!」
徐德摸了摸後腦勺,點點頭,要麼說人家是林總呢,說的話就這麼高深。
滴滴
幾輛貨車開到了門口,大小加在一起排起了長龍,重點來了,在車隊的最末尾,幾輛大型裝備運輸車上,載着鏟車和挖掘機。
鏟車師傅和挖掘機師傅都是林余指定的,必須是藍翔畢業的。
「嘿嘿嘿嘿嘿嘿.」
不為別的,技術有保證啊!
大噸位鏟車和挖掘機各十輛,這是林余自己花錢買的,通過益州jd負責人提前安排好的,駕駛師傅是僱傭的,jd益州負責人再三保證,肯定是藍翔畢業的,有證可查。
不多時,幾台全順開了出去,徐德帶着眾人吃飯去了。
這麼多貨車司機根本不缺會開車的。
林余開着酷路澤跟在他們後面,直奔縣城。
來到益州,第一美食,火鍋,必須安排上,這些都由徐德做主,他是本地人。
麻婆豆腐,串串香,擔擔麵,回鍋肉,夫妻肺片,龍抄手.
一頓當地美食,賓主盡歡,林余安排徐德每個人都送兩條煙,安排大家休息了,養足精神是關鍵。
林余讓徐德轉告所有人,喜歡在外邊搭帳篷的自己動手,不喜歡的住房間。
結果到了夜裏只剩林余和徐德兩人,其餘人都睡房間裏。
夜裏,林余有些失眠。
人的煩惱多,就容易失眠。
無數的念頭在他的腦海里翻來覆去,甚至有好多次他想現在開車出去大聲喊一圈,明天有自然災害,大家都跑出來,都來益州吧,都來山的這邊.
喊一圈不可怕,頂多被人認為是精神病,最多被抓起來,造謠生事。
但是明天預言成真,那後果不堪設想。
「哎,太難了~」
再有困擾的就是那一絲華夏血脈,這些不管怎麼說都是華夏的根基,同飲一江水的同胞。
如果是島國和半島的話,嗯,林余心想他最多會把惠子和李帛臻給提前接出來,其餘的.愛咋地咋地吧。
次日,早晨。
一行人吃了早飯,林余先安排眾人開路,把幾個大院同鄉國道的路拓寬,方便將來運輸,中午飯被林余安排提前吃了,所有人都納悶,這帥氣的小老闆莫不是腦闊抽抽了。
誰也不會了解的,除了沈嘉頤。
萬事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剩下的一切交給等待。
等待那人類不可及的災難。
當所有人回到大院,林余讓徐德打電話通知,所有人不允許在屋裏,都在外面巡視,要麼休息,等待他安排任務。
一定不能在屋子裏!
當強震來了的時候,人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隨着振波增強,將完全失控,跑,根本不存在的。
這裏,不得不說一句俗套的話,懂的都懂。
林余吩咐完了,站在大門口向龍門山看去。
一切都那麼靜謐,一切都那么正常。
眾人三三兩兩,抽煙打屁,聊天還有錢拿包吃包住,這個工作不要太好。
林余也抽着煙,別人看不到,只有他自己清楚,手在不斷地哆嗦着,不是害怕,而是恐懼。
未知的事物讓人恐懼,已經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情,而那事情會帶來的多大的危害只有自己知道.才更讓人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上午十一點,零五分。
緊張之時,手機響了起來,林余手機來電是響鈴加震動,他頓時一激靈,原地跳了起來。
後來發現是來電,手機的震動,冷靜了下來,心卻在砰砰地跳着。
看了眼手機,林余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微微皺起了眉頭。
第一次,林余選擇無視。
第二次,依然無視。
第三次,即使不耐,但他接通了電話。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林余的眉頭越皺越深,心跳的更厲害了,以他強悍的體魄也不禁眩暈了起來。
可此時,災害並沒有來。
是誰打來的電話,讓林余有這樣的舉動,堪比天災。
林余憤怒地對着電話吼了幾聲,又急促地囑咐了兩句,果斷掛了電話。
「徐德?」
「哎,來了,林總!」
兩人嘀咕了起來,林余急促地說,徐德不斷地點頭,回復着林總請放心這樣的話。
林余收拾好兩個背包,裝了些水,食物,簡單的醫療用品,問清楚了徐德路線,一個人鑽進酷路澤。
急急忙忙地出發了。
一路上,風馳電掣,他握着方向盤的手心,不斷地冒着汗。
得益於大排量,本身的越野性能強悍,即使泥路也如履平地,非必要不剎車!
究竟什麼原因不得而知,只聽他嘴裏罵罵咧咧的。
早安!
鐵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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