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個白頭髮,他叫封簡,是晉老王妃的長子。」
「那個叫鄭瑛,是我的啟蒙老師,我七歲才被允許去上書房學識字。他那時候很嫌棄我,覺得我七歲尚不識得幾個字,所以常讓我罰站,偶爾還會用戒尺打手心。」
「你是皇子啊,怎麼會罰打手心?」顧傾顏驚呆了。施以戒尺之罰,這不是民間夫子才用的手段?
「先帝授權,哪位皇子學得不好,便要打手心。為示他授學嚴格,所以專挑我來打。」
「那封惜也不受寵,怎麼不打他?」顧傾顏趴到縫隙前去尋找封惜的身影。他站在第三排旁邊,前面站的都是封氏皇族的老皇叔。今日他難得穿着王袍,纖瘦的身子在王袍裏面微微地抖動着。讓他站了這麼久,他看着脆弱至極,已經快倒下了。
「他太弱了,鄭瑛怕把他打死。」封宴的視線也落到了封惜臉上。
顧傾顏:
若不是親眼見過封惜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她真會認為封惜打小就是裝病示弱,以保全性命。
「劉德,你去把惜王的輪椅推來。」封宴朝劉公公打了個手勢。
劉公公趕緊行了個禮,安排兩個太監去推輪椅。
「他們還沒發現你溜了。」顧傾顏小聲說道。
「這些老東西發現又怎麼樣?我小時候時,這些人每每見到我,便要提醒我勤儉克恭,等我從長寒關回來,還要教訓我,讓我不要仗着功勞居功自大。說得好聽是朝中廣開言路,朝臣可督促皇子,可他們從來不敢去那些受到寵愛的皇兄長面前多說一個字。我如今剛剛登基,朝中百官還不能全部換成我的人,只能暫時與他們周旋,姑且忍着他們。等大考之後,我定要把這些老狗統統趕出京城。」封宴轉過身,牽着顧傾顏繼續往後面走。
「你還要做什麼?」顧傾顏扶了扶鳳冠,仰頭看向他。
「做我喜歡的事,我幾日前就想這麼幹了。」他唇角勾起,轉頭看向顧傾顏。
顧傾顏在他眼裏看到了涌動的情火,頓時嚇得眸子猛睜,慌亂地說道:「你、你你膽大包天!」
「朕,偏要在這金鑾殿裏行過火之事,」封宴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就吻,「他們不讓我做的事,我要一樁一樁,一件一件,全部做給他們看。顏兒,會一直陪着我,對不對?」
「是。」顧傾顏很快就失去了力氣。
他的吻太燙了,燙到她的腦子都像被煮過一般,暈乎乎的,最後一絲理智也被他的親吻抽得稀巴爛。
解開她的腰帶,鳳袍還在身上掛着,里裙卻被他層層散開,他俯過去,親吻着她的唇,小聲道:「我的皇后穿着鳳袍,在我的懷裏」
龍椅後面垂着帘子,放着兩張椅子,比龍椅要矮,被龍椅和帘子擋得嚴嚴實實。這是太祖帝時,兩宮太后垂簾聽政時安放的椅子,現在正好讓顧傾顏坐一坐。
他把顧傾顏抱到椅上,身子俯下去,雙手撐住椅子扶手,從她眉間開始,一點點地吻過
劉公公捂住耳朵,快步退開,一腳一個,踢得一邊的太監們都轉過身去,捂耳閉眼。
不聽不看。
皇帝要做什麼,奴才們哪裏敢置喙呢?
金鑾殿又如何,如今他是大周國的主子,他把金鑾殿拆了,殿中的百官也拿他無可奈何。
「陛下呢?」這時趙丞相找過來了,急聲問道:「西魏國和婆娑國的使臣提前到了。」
劉公公額上冒冷汗,連忙帶着一眾太監挪動步子,擋住了趙丞相。
「陛下方才偶感不適,正在飲茶。」
飲茶?
趙丞相皺眉,問道:「皇后呢?」
「皇后當然正在侍奉陛下飲茶了。」劉公公堆起笑臉說道。
趙丞相當真聽到了若隱若無的水聲,他壯着膽子往龍椅後面看了一眼。那裏以前是高祖時太后垂簾聽政時安放的椅子,現在顧傾顏確實坐在上面,不過沒看到封宴。
「趙丞相,洒家現在去稟報陛下,你趕緊去安排迎接使節的事。」
「是。」趙丞相滿心疑惑地收回視線,但也不敢多問,匆匆地往外走了。
劉公公鬆了口氣,硬着頭皮去了帘子前,深深地埋着頭,細聲細氣地說道:「陛下」
「知道了,退下。」封宴低喘的聲音打斷了劉公公。
劉公公趕緊閉上眼睛退開了。
儀式又持續了一個時辰才結束,眾臣們站得雙腿發顫,腰肢酸軟,抬頭看時,只見封宴攜着顧傾顏的手正從龍柱後面走出來。
「天恩浩蕩,大赦天下。」劉公公走到高台前,揚聲高唱。
一陣陣高呼的萬歲萬萬歲聲響過後,顧傾顏輕輕地嘆了口氣。
「阿宴,我的腿好軟。」
「怎麼辦,朕還是想繼續。」封宴攥緊她的手,嘴角帶笑。金冕旒在他眉眼前晃動着,擋住了他烏沉沉的雙瞳。
「哎,阿宴,我招架不住。」
顧傾顏有一點憂鬱。
「你行的,」封宴又笑:「我會緩一緩。」
「你這個皇帝,不遵禮法,不守規矩,不受制約,真讓人頭疼。」顧傾顏又嘆氣。
「別嘆氣了,是我對不住你。以後我真的會輕一點。」封宴頭往她這邊偏了偏,闊袖裏的手把她的小手抓得更緊了點。
「陛下,使節已經進了城門,正往皇宮而來。西魏來的是一位皇子一位公主。婆娑使節帶來了十二名美人,還有各種賀禮足有九馬車。」杜嘉喜氣洋洋地走到了封宴面前,抱拳行了個禮,大聲說道。
「笑得這麼開心,怎麼這麼喜歡美人?」封宴打趣道。
「這都是獻給陛下的,美人當配陛下」杜嘉脫口而出,話至一半,又發覺不妥,顧傾顏還在旁邊站着呢,趕緊又改口道:「當然,陛下是瞧不上的,天下美人,哪及皇后娘娘一半。」
「杜將軍何時學會說好聽的話了。」顧傾顏抽出手,小聲說道:「本宮才不管美人配誰呢,陛下若喜歡,全給他都好。」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帶着自己的一眾婢女走了。
她要趕緊回去脫了這一身鳳袍,裏面全是汗,裏衣浸濕後顯得更沉了。
她嬌弱,她撐不起這一身汗透的鳳袍。
封宴他皮實,他再淌八次汗他也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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