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雨說的這句話,等於是移花接木,將馬薇的怨氣和仇恨全都轉移到了趙彪身上。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馬薇並不知道,趙德龍夥同馬睿指使馬文,強行收購賭石客賭出來的高貨翡翠,然後轉手賣給翡翠公會的事。
葉青向着薛小雨悄悄的伸了伸大拇指,這小丫頭果然是天才,腦筋轉的就是快。
馬幫中人利用造假原石走私,不是圈子裏的高手根本就想不出這個辦法。
趙德龍不請自來,唯一的原因就是跟這件案子有瓜葛。
薛小雨向他得意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趙副會長,究竟是怎麼回事!」馬薇扭頭,死死的盯着趙德龍。
二鍋頭神色不變,但眼神變得詭異起來。
「我也是一片好心,才急急從姐高趕來!」趙德龍臉色黑的嚇人,卻不敢動怒,低聲下氣解釋:「卻沒想到讓二小姐誤會了!」
「誤會,真的是誤會嗎?」馬薇秀眉一挑,冷笑問道。
「我們只是高於市場價三成收購高檔翡翠,並不過問馬睿和馬文用什麼手段收購。」趙德龍一看事情不妙,急忙解釋。
薛小雨鄙夷一笑:「解釋就等於掩飾,不過,這是你跟馬幫的事,我們管不着。現在我們只關心兩個億什麼時候到賬!」
二鍋頭看了一眼薛小雨,目光落在葉青身上:「事情的原委,大概我們也猜到了,是馬睿和馬文貪心才有這場禍事。
兄弟,都是行走江湖的人,馬幫認下這筆債務,但兄弟也別咬死兩個億,就按照趙副會長說的,一個億如何!」
葉青眉毛挑了挑:「如果我不答應呢!」
趙彪大聲怒斥:「二鍋頭給你面子,你別不識抬舉!」
「出來混就是來賺錢的。」葉青看着他,笑道:「趙副會長別跟我談感情,傷錢。但是令犬這樣威脅我,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剛才小雨說了四個億,那就按照四個億算。
如果明天早上,見不到這筆錢進賬。那我就將馬睿和趙副會長一起告上法庭,並且申請財產保全。今天我就給二鍋頭和馬二小姐這個面子,讓這筆債務跟馬幫脫離關係。」
白狐訝然道:「什麼是財產保全!」
「財產保全的意思,就是在案情沒有審理清楚之前,請法庭凍結馬睿和趙副會長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公司,房產,汽車等等。」
葉青笑吟吟道:「這場官司有可能打個一年半載,我擔心他們會轉移資產,到時候不足以賠付我的損失!」
狠,好狠,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凍結趙德龍的資產,馬薇不在乎。
但是凍結馬睿名下的旅遊公司,就等於將馬幫經營的風俗一條街整體凍結了。
趙德龍也沒想到,自己包藏禍心卻引火燒身了。
葉青搖搖放在桌子下的手機:「剛才的話我全部錄下來了,現在主謀有了,幫凶也有了,這場官司我打定了。」
他笑嘻嘻的站起身來,向着馬薇微微躬身:「多謝馬二小姐的款待,時間不早了,葉青告辭了!」
「葉先生.......」馬薇急道。
葉青看了一眼趙德龍,趙彪:「現在,二小姐急於解決的事情,反而不是我這筆賠償金。而是怎樣跟趙副會長分攤這筆債務,他才是真正的主謀,你我都是受害者。
而且,二小姐也不用擔心我在瑞利請不到律師,我在京都有自己的律師團,後天他們就會達到姐高,一切就等着法庭判決吧!」
葉青說完起身,挽住白狐的小蠻腰,轉身就走。
「葉先生.....」馬薇一聲輕呼。
兩個黑衣年輕人快步走到門口,並肩站在一起,攔住三人去路。
薛小雨一個縱躍,身體騰空,左腿迅雷不及掩耳的踢在一名黑衣男子身上。
「砰砰。」
兩聲悶響,黑衣男子飛快的伸臂,擋住她側身連踹。
薛小雨身形向後跌落,黑衣男子疾走一步,肩頭一沉向着她急撞而來。
「八極撞山!」葉青一聲冷笑,放開白狐快步上前,右手快速抱住薛小雨纖細腰肢,將她往懷裏一拉,左拳卻極快無比的砸向黑衣男子的肩膀。
「砰!」包廂之中似乎響起了一聲悶雷,黑衣男子被強大的力量震的後退三步,這才穩住了腳步。
薛小雨靠在葉青身上,警惕的盯着站在門口的黑衣男子。
二鍋頭扭頭,足足看了葉青五秒鐘,微笑道:「有意思,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樣膽大包天的年輕人了。」
「謝謝誇獎!」葉青笑嘻嘻道:「馬幫在雲南紮根多年,雖有凶名卻無大惡,但二鍋頭今日的舉動,卻有殺人越貨的嫌疑。」
「葉青,放尊重點,你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還得兩說!」黑衣年輕人冷笑道。
白狐拎着白馬莊酒瓶子,站在葉青身邊,笑吟吟道:「跟你交手的黑衣年輕人叫馬刀,另一個叫馬雷,是二鍋頭手下兩大戰將,要不要姐幫你。」
葉青笑着搖頭。
馬刀看不出葉青有什麼囂張的資本,這家夜總會中埋伏了許多馬幫高手,只要二鍋頭一聲令下,葉青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唯一可怖的反而是白狐,她的武力值不高,但在木姐的勢力卻極為龐大。
而她兩個兄長,狡虎,貪狼更是睚眥必報的主兒。
一旦惹了白狐,就等於捅了馬蜂窩。
二鍋頭笑道:「白狐,這是馬幫跟葉青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免得傷了和氣!」
「和氣這種事情,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白狐手中酒瓶子指着二鍋頭,笑盈盈道:
「今日我是給馬幫面子,才帶葉青前來赴宴。但是,二鍋頭連江湖規矩都不講了,想要扣下葉青,就是不給我白狐面子。你不給我面子,我憑什麼給你面子!」
「白狐,不要忘了,這裏是滕沖,不是木姐!」趙彪壯着膽子叫道。
「對我來說,在哪兒都一樣。」白狐明眸卻閃爍着寒光,俏臉笑如春花:「我們兄妹三人都是賤命,手下兄弟命也不值錢。
卻不知道二鍋頭跟馬二小姐,是不是要將馬幫幾千家小的命全都押上,跟我木姐三雄賭一把,看看我們兄妹三個,能不能血洗了馬幫。」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的事,而是敢不敢。
但顯而易見,白狐是真的敢。
而且他們兄妹三個有老緬軍方撐腰,一旦出動就是換上便裝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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