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薇不懂這種軍事調動,但是沐家麒懂,軍人是他的職業,販毒的目的是為了養軍隊在緬北形成割據勢力。
如果是小股部隊喬裝過境,政府軍很可能根本就發現不了他們。
但是,數百人的軍隊橫穿滇緬公路,史迪威公路來到禮勃東,就算瞞得過政府軍,也瞞不過崩龍軍這種地頭蛇。
到時候,就不是過境,而是戰爭行為了。
尤其是現在金莎公主,吳丹,武安跟葉青蛇鼠一窩,肯定不惜代價的截殺果敢軍。
沐家麒皺着眉頭,苦澀道:「我們都小瞧葉青了,他來緬北下了一盤大棋,勾結木姐三雄,封鎖了老街到木姐的山中密道,又以滇緬公路為分界線,將緬北一分為二。
揭發馬幫販毒,利用國家的力量,強行解散了馬幫。用軍火銷售拉攏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孤立果敢軍各部,北撣邦軍等等.....原本我們只是將其當成緬北龍牙,只是來緬北執行收購任務的,誰也沒想過,他這麼貪......」
馬薇是學經濟學的,當然知道葉青以物流為手段,壟斷整個緬北的經濟命脈,她狐疑道:「什麼是緬北龍牙。」
沐家麒沉吟了片刻:「緬北龍牙是華國一個很特殊的組織,它不在國家政府職能部門框架之內,但是卻擁有很大的權力,為國家在國外收購一些礦山。」
馬薇聽的心驚膽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上了沐嘉俊的當了。原以為葉青身後,只有京都葉家,憑藉雲省沐家的能力,完全不怕葉青這條過江的強龍。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身後不僅有葉家,還有一個國家。
怪不得沐嘉俊跟葉青交手是屢戰屢敗,最終龜縮昆明不敢露面了。就連在緬北,明明是沐家麒的主場,卻被反殺,連番慘敗。
沐家麒這個威震緬北的沐家二公子,變得跟喪家之犬一樣,躲在貧民區惶恐不可終日。
他麼的,你們要是早說,我何苦跟你們一條道走到黑。
沐家麒看着她變幻不定的俏臉,搖頭一笑:「當你接手第一筆禁品生意的時候,就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了。」
馬薇默然,她之所以走上這條路,跟朱龍俊有關係,但是更因為內心對金錢的渴望.......她揚起俏臉,看着沐家麒:「我沒後悔走上這條路,而且,馬幫販運禁品的時間長達百年,這本來就是我們的主業........」
沐家麒走了過來,一手勾住她尖尖的下頜:「我就喜歡你這種死不悔改的樣子。你放心,我們有錢,有的是錢,金三角每年出產三千多噸禁品,才佔據了全球百分之二十的市場,我們要將這個市場,做強做大.....」
馬薇靜靜的看着他:「那我能得到什麼?」
沐家麒斬釘截鐵道:「我要讓你成為第二個朱龍媚,幫我在包德溫礦區,打造一個新的禁品市場。」
馬薇霍然起身,凝重問道:「二公子不騙我。」
沐家麒搖頭而笑:「我騙你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沐家最鼎盛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馬薇搖頭。
沐家麒看着窗外的雨幕:「當年的沐家是整個南疆的霸主,緬北各族的土司,土王,每年都要排着隊,向沐家稱臣納貢,就連緬王,見到沐家家主也要行臣子禮。
現在的沐家雖然稱霸金三角,但我們最終的目的卻是稱霸整個緬北,身份到了我們這種地步,需要的不僅僅是錢了,而是霸業。醒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這才是男兒當世。」
馬薇聳然動容,那個女人沒有一個當王妃的夢。
半山酒店,有最好的酒,也有最美的女人。
齊玉來緬北,一向是謹小慎微,從來就不肯錯走一步,就是因為他知道,這些緬北軍閥,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但是,面對張胖子的慫恿,面對武安的美酒美人的侵蝕,他抵禦不住了。
嬌美的緬北女孩子,餵了他一口紅酒,拉着他一起走進了溫泉水中。
「叮鈴鈴!」一位赤身的緬北女孩子,拿着他的手機快步走了過來:「齊先生,你的電話。」
齊玉擦了擦手,這才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卻是一個陌生號碼:「餵......」
「師兄,是我。」齊玉的臉色突然之間就變得很難看,話筒中的聲音很熟悉:「不要再叫師兄了,師父說過,你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沐家麒嘆息一聲:「師兄,我雖然離開了師門,但是我卻時常懷念,當年在師父門下學藝的時候,師兄殷勤的教導,這才讓我學有所成。
而且,這麼多年師父的三節兩壽,我雖然遵照師命不能登門,但是,獻給師父的禮物總是按時送到,師父也沒將這些禮物扔出來.....」
齊玉皺了皺眉頭:「你這時候打電話來,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跟師兄談一談。」
「借用古人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能跟我談什麼?」
「談故人之情,談地主之誼。」沐家麒笑道:「師兄,你來不來。」
齊玉沉默了,許久之後:「什麼地方。」
「就在半山酒店咖啡廳。」
齊玉掛斷電話,皺着眉頭,沐家麒找自己談故人之情,地主之誼,我怎麼這樣不信呢?
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才對。
葉青跟沐家的矛盾,他早有耳聞,奈何身份低微,想管也管不了。
他沉吟了一下,給張胖子打了個電話,意思就是我有一個朋友,約我在酒店的咖啡廳見面,如果我一個小時不回來,就通知葉青和武安。
齊玉這才讓兩個緬北小姑娘幫自己穿上衣裳,隨手抓了一把緬幣當小費,叫上小武,做電梯直奔咖啡廳。
半山酒店的咖啡廳,兼備了兩個功能,喝咖啡和談業務。所以,除了大廳,還有一些比較私密的包間。
齊玉找到了沐家麒的包間,看着眼前的壯年男子。
沐家麒站直了身體,雙手抱拳躬身一拜:「師兄,一別數年,甚是想念。」
二人落座,侍者送上咖啡。
沐家麒等侍者退走,這才關上了包間的門:「師兄,請你前來,給你添麻煩了。」
齊玉用湯勺輕輕攪動咖啡:「我就想問一聲,你怎麼知道我來抹谷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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